“蚀月。”夜枭殇破门而入,他虽然在大会上极力护着花蚀月,但是精心准备的大会被这样打搅了自然谁都会生气。
花蚀月放下了手中的琴谱,很是无辜的抬眸看了看夜枭殇,仿佛刚刚抚琴咏诵的不是那个叫花蚀月的人。“大会结束了?”
夜枭殇对花蚀月这种反应真是无奈了,但是,他有再多的怨气也不敢冲着花蚀月发,于是深吸了几口气,才努力的吸了几口凉气,朝她柔声道“曲子甚是好听,可为何这么伤感?”
花蚀月好似被夜枭殇戳中了泪点一般,撇了撇唇瓣,想找到了归属感埋进了夜枭殇怀里,生生的把自己揉进他的骨血里。夜枭殇见花蚀月好像真有些什么心事,怨气都转化为甜腻,抚着花蚀月的乌黑的发丝,一手环着她的纤腰,“谁将焱妃弄得这么感伤呢,真是好打的勇气。说来朕听听。”
花蚀月不轻不重的咬了咬夜枭殇的脖颈,虽说是忿恨,但也禁不住夜枭殇缠绵的回吻,将冥国之事暂且抛去了一边。
子时过后,花蚀月还未睡着,她无聊般摩挲着夜枭殇的额头,他即使是睡着,那皱起的眉头也不曾舒展开来。她很想去相信夜枭殇有难言之隐才不得不隐瞒,可是,她试探他很多次了,他都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的意思。若说夜枭殇不知晓冥国内乱之事,她是坚决不会相信的。冥国乃邢月之邦,应是有任何风吹草都都会有所察觉的。帝王疑心最重,怎会不防着北方强大的临邦。
夜枭殇来了个鲤鱼打挺,将花蚀月压在龙躯之下,“怎么,爱妃还是睡不着?”
花蚀月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问了一个不符合此时气氛的问题,“阿殇,蚀月能够百分百的永远忠臣与你,你能否,永远的对蚀月保持绝对的信任?”
夜枭殇愣住了,他不解,花蚀月突然提起这些做什么?
“当然。”他吻着花蚀月的青丝,额头,想将湿漉漉的吻延续下去。花蚀月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夜枭殇,你能不能好好回答一下我的问题,不要这么敷衍。”
面对夜枭殇这样的反应,花蚀月真的有些受不了了,将今日一天的情绪都爆发了出来,这个刚刚还跟她说着情话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用心回答她的问题,她太需要得到他的答案了,她不希望她这些日子付出都是浮云。
夜枭殇强硬的扳过了花蚀月的身子,“你怎么怪怪的,突然说出这些话来。我们好不容易敞开了心扉,朕还有什么可瞒你?”
花蚀月主动的吻住夜枭殇,却有不留情的重重的咬了他,看着夜枭殇疼得溢出了血,她才得逞的笑了,“当真?那为何有人同臣妾说,冥国内部大乱,这事不假吧。可臣妾可从没听帝君说起过。”
夜枭殇果然脸色有些僵硬,“爱妃还是别掺和这事……”
“当真好笑。”花蚀月发疯似的笑了,“这是臣妾的母国,帝君竟叫臣妾莫管,这是您该说出的话吗?”
花蚀月用了敬语,夜枭殇很清楚,这事他解释不清了,花蚀月性子太过好强,又没受过什么大挫折,性子难免急躁,他得找个机会好好磨砺她一番。
“爱妃想做些什么。”
“这事情,臣妾管定了,帝君最好不要掺和臣妾的家事,就如同,在帝君眼中对臣妾的忠诚,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