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花蚀月破天荒的约了丽嫔去御花园散心,这倒是把一向从容的丽嫔给惊了惊,但也许真是花蚀月有事找她商议呢,也就梳好妆容,前去赴约了。
“嫔妾参见娘娘,愿娘娘玉体安康。”丽嫔笑吟吟的给花蚀月行了一礼,花蚀月连忙扶起她,好脾气的回了一个礼给她。早在进府前,丽嫔就是当时夜枭殇还是靖王时身边的老人了,以示尊敬,她也该给她回一礼。花蚀月乃皇族出身,这也是社交礼仪也是闺中公主们的必修课。
丽嫔示意身后的婢女们退下,而落悠等人也识趣的退下,两位主子说话,还是离得远远的好。
“娘娘约嫔妾出来,绝不只是赏花吧?”都是老熟人了,丽嫔也不跟花蚀月绕弯子,开门见山的为花蚀月做了一个铺垫。
花蚀月会心一笑,真是相处了这么多年好姐妹,她还未说些什么,她就已经猜出她想说什么了。不过,到了嘴边的话,却被花蚀月生生的咽回了肚中,她突然就不想问了,她不是不想与丽嫔分享,只是在这深宫中的每一步,走得都很艰难,一步错,步步错,严重些,就是全盘皆输。宫中嚼口舌的太过难听。她也并不确定慕容修阳会不会在这次大会上出现。所以,她也不想让丽嫔掺和进来。
丽嫔见花蚀月半天不说话,也就不勉强她了,又说了些体己话和最近宫中发生的事。面对丽嫔喋喋不休的抛出的一系列话题,花蚀月的反应可谓是万年不变的高冷,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腔。花蚀月还惦记着今日午时与云婉儿的约定,弄得她今日早早醒了来,有些心神不宁的。她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夜枭殇关于新臣大会的事,这个疑心重重的男人肯定又以为她怀疑他的能力了,最近夜枭殇也一直在忙这件事。昨儿个就寝前,她就只是提了几句,果不其然,夜枭殇的眉头就皱得起了几圈涟漪。
为此,一朵还未长成的花骨朵儿成了花蚀月的手下魂,这不知身处何处的慕容修阳可还不知有多少无辜的生灵为了他而丧命。
那一双摄人心魂的媚眼似乎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够察觉,不过,看到了她一直不愿面对的事,真是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了。她轻轻碰碰身边还未察觉的丽嫔:“帝君在前头,咋们得过去请安。”
“臣妾参见帝君。”
“嫔妾参见帝君。”
在她两行完礼后,嫆歆才恭敬地行了一礼问好。
只有夜枭殇傻傻的怔在原地发呆。花蚀月见了也只是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好的政事繁忙呢?原来他每天在忙着陪美人呢?这是变相的打她的脸还是说她心胸不够大,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他的爱妃杀了?
她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嫆歆跟前,细细的打量着她,良久才说“充容妹妹的肤质真是肤若凝脂,生的好生干净。不过……”
嫆歆好似在这不知名的朝代待得惯了,原有的戒备心都被花蚀月这双媚眼给“勾引”了,追问道:“不过什么……”
花蚀月忍不住轻笑起来,欲言又止般将答案只讲了一半,“这事啊,帝君能为你解答的。”
夜枭殇也是无奈的笑了笑,她还是那般聪明,将这个烫手山芋的答案丢给他,嫆歆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望过来他就有些心软了。花蚀月答应跟他重新在一起,他本就不该跟一个极似她嫡姐的女人走的太近,可不知为何,嫆歆跟安离有太多不同了,他同样不想放弃她。
花蚀月见他真有些说不出口,也就为他打了个圆场,“帝君,前几日臣妾还听说宫里进了几批不可多得的好罗缎,臣妾回去好好选选,赠与各宫姐妹,就先跪安了。”
九鸣宫
“云大人到了吗?”花蚀月烽火料及的赶回九鸣宫,又是在路上耽误了一会,为了提升“宫斗”能力,她还和几个嘴巴刁蛮的贵人们过招了几番,真是把她们气得牙痒痒,那模样真是好笑。
守门的婢女回答道:“云大人,莫司仪在偏殿等候。”
花蚀月整理了一下呼吸,这以前什么都不管的日子真是快活,这些麻烦是早就丢给皇后管了。
“臣给娘娘请安。”云婉儿,莫司仪早已等候多时。花蚀月是迟了些回来,按理说,主子的任何命令下座的都必须服从。云婉儿好似早已习惯了花蚀月的作风习惯,而那莫司仪,从花蚀月进门前,就冷着一张脸,除了行礼没有做任何反应。
若是这种不识好歹的人放在别处,早就被人骂的千次百次了。而花蚀月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虽然莫司仪没有摆什么好脸色给她看,她也并不生气。这个人,做任何的动作都好似经过无数次思考般,恰当到位。
果然,云婉儿的眼光,她从未看走眼。
“莫司仪是否在生本宫的气?”
莫司仪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的任何表情,那略带嘶哑的嗓音让人对她有些反感,“臣不敢。”
花蚀月难得亲自扶起她“大人若是有什么对本宫的忿恨就尽管直说,本宫素来欣赏心直口快之人,大人的性情本宫也略知一二,这又何妨?”见莫司仪还是低着头不给予回答,她也没有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