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黄与马,共天下二)
第二章 “黄与马,共天下二)

黄导立下了如此大功劳,成为司马润政权的支柱力量。不久之后,长安被匈奴攻破,盛世的最后一个皇帝——哀帝遇害。当时任弘农太守的张钰逃至建康。张钰还带来了[哀帝]临降前所写的诏书。诏书同意司马润代他“统摄万机”,从这时起,偏居江南一隅的司马润政权已成为盛世王朝的唯一代表。黄导赶紧劝说司马润继承帝位。盛世王朝很快在“建康”建立了,司马润即位,后人称他为元帝。

司马润偏信外戚,他的胞弟梁王司马鸿力劝其疏远黄氏家族。此事惹恼了司马润的岳丈大人——黄敦。黄敦让司马润一纸调令将其胞弟司马鸿调离了京师——建康,去了边远的岭南的钦州,美其名曰:守护盛世王朝东南大门,其实就是放逐。司马润和黄导的“皇马搭档”也就升级为了司马润当皇帝,黄导当丞相的政治结构。司马润登基之日,感慨万分,对黄导的辅助和拥立之功深深感激。他竟然在庄严肃穆、百官队列的时候,拍拍龙椅的空处,招呼黄导“升御床共坐”。当皇帝哪能是‘排排坐分果果’的事情,黄导连忙推辞。司马润招呼他三四次,言辞恳切,黄导不得不搬出“天无二日,国无二主”的大道理说服司马润。这句话的潜台词的是,黄导也是可以成为和皇帝司马润一样的太阳和国主的,只是他不愿意做。

民间则形象地形容为:“黄马一家,共天下。”这句俗语恰如其分地表现了当时黄家的权势。初期,司马润信任黄导,叫他“相父”,把他比作自己的“萧何”。黄导也经常劝谏司马润克己勤俭,优待南方,与人为善。司马润和黄导在草创期上演了一场君臣相敬相爱的佳话。琅琊黄家也达到了权势的高峰,除了黄导在朝中担任丞相,黄敦控制着长江中游,兵强马壮;四分之三的朝野官员是黄家人的或者与黄家相关的人。另外,黄家在盛世王朝时期出了多位皇后。说黄家和司马家族共享天下,并不过分。事实上,随着皇权在乱世中不断削弱,政治世家的势力不断高涨,皇帝只好仰仗大家族的支持才能坐稳龙椅。“黄马一家”的案例并非特例。

当局势稍微稳定后,皇帝就开始琢磨如何稳固皇权了。皇帝司马润坐稳了龙椅后就对“黄马一家,共天下”的传言产生了酸酸的感觉。首当其冲的问题是如何把那些不可一世的世族大家的力量给打压下去。具体到琅琊黄家,性格张扬又手握重兵的、而且是皇帝岳丈的黄敦就成了“出头鸟”。皇帝司马润开始暗中限制、削弱黄家的势力。他提升重用王府旧人——刘槐、刁协。刘刁两人对“尊马抑黄”一事不遗余力,不断出头打压黄家势力。黄导被疏远了。黄导为人务实,面对皇权的打压采取了谦抑自守对策,退居家中静观时局变化。司马润一时也找不到理由,也不想进一步动把黄导怎么样。可这件事作为脾气好的黄导还可以忍受,脾气不太好的堂兄弟,也就是皇帝司马润老岳丈黄敦就忍不了。他放荡不羁,性情外露,对黄家受到打压愤慨难平,并把怒气表现了出来。鉴于黄敦控制着长江中游各州的政权和军队,皇帝司马润派刘刁二人出任地方刺史,企图钳制黄敦的势力。皇帝卸了黄敦的兵权,封了他一个太师的文职。皇帝背地里给老丈人说了许多好话,说是自己并非怀疑黄家,自己卸黄敦兵权是当时形式所迫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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