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木匣
第六章 木匣

夜风轻吹,冷月悬枝,一派幽静。

“爷,人跟丢了。”一名蓝衣男人,恭敬地向一名锦衣男子禀道。

“确定东西在她那里?”那男子背对他,低沉嗓声响起,不怒自威。

“是。那东西失踪的最后只有她和那人接触过。”蓝衣男人说。

“找。整个阳都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男子目光一闪,吩咐道。

“是。”蓝衣男人正要退下,却又顿住了。

“嗯?”男子挑眉询问。

“此事若是大肆寻找,一定会惊动其它人的,爷的安全也会……”蓝衣男人犹豫说着。

“如果这么畏首畏尾的,我还不如不来。”男子挥了挥手,不耐烦道。

“遵命。”蓝衣男子不在言语,从邻窗跃了出去。

男子转过身子,他全身沐浴着月光,面貌居然非常年轻,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虽长像平凡,那双眸子却异常明亮,使得整张脸无形中吸引着旁人的目光。

……

轻舟画舫,美人如花。

一间雅室中四名男子怀中各有着一位美女,四人或是喝酒或是与美人调戏。

“前几日我可得到了一件好东西。”周容神秘兮兮说着,见其余三人不搭理,急道:“哎,你们别不信!”

“是什么宝贝呀,让奴家瞧瞧可好。”他怀中的女子,娇笑着问道。

“我也想看看。”其它三名女子也附和道。

“既然小美人要看,那我也要看看。”一名微有发胖的男子说着,跟着亲了一口怀中女子,惹得那女子一阵娇笑。

周容听得他们几人说话,脸色缓和了许多,吩咐下人将一个小木匣子递了上来。

“这是什么?”

几人疑问着,周容却笑而不语,对怀中的女子笑道:“妩儿,你打开来。”

“知道了。”妩人掩了掩嘴,伸手将那匣子打开,却吃了一惊。

“什么都没有!你耍人呢!”胖子怒道。

“周容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说这盒子就是你说的?”清瘦男子,皱眉问着。

“自然。”周容神秘一笑,冲一直没说话的男子笑道:“三爷你说是不是。”

“呵呵。”男子轻轻一笑,嗓声低沉很是好听:“周兄的眼光从不会错。”

周容听得这话,点了点头,吩咐下人把这匣子拿了回去。

“这……”其他二人相觑一视,眼中尽是不解,却也不再说什么。

这男子姓顾,家中排行老三,所以就叫他三爷。他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比他们都要小几岁,平日相处也随和,可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他身上有股气势,让他们总有些忌惮,也就周容才会时常对他开玩笑。除了顾姓男子外,他们三人都是知根知底的,父辈们不是朝中大臣就是名门望族,几人时常聚在一起。几个月前周容把顾姓男子带来,他们都吃了一惊,周容说是在一场拍卖会上认识的,因为见识到姓顾的武功不凡,就不打不相识了,往后也就三人变成了四人。

只是今天这木头盒子实在看不出什么明堂,就算雕功精细了点,材质珍贵,也不算什么。只是若是许流音看到,一定会大骂茹素丢三落四,这明明是狐狸给自已装钱的匣子。

原来当初逃跑时,茹素是将那匣子带了出来的,不为什么,只是觉得这是刘公子最后给小姐的东西了,不能丢了去。那里面的钱和玉佩自然早被许流音贴身保管着,值钱的东西还是自己身上装着踏实。只是逃跑时,也遇上几路劫杀,那东西也就丢了。也没想到,被别人捡了去,再后来居然被周容看了上去。

哦,忘提了,到现在离许流音被骂那日都有半个月之久了。

经这一出,大家都没什么兴致喝酒了,就揽着自已怀中的女子出了门。

“三爷留步。”周容让妩人跟着众人一同出去,却叫住了正要移步出去的顾宜瑄。

“呵呵。”顾宜瑄也不意外,他自然知道刚才那一出就是给自己一个人看的。

胖子和瘦子对视一眼,也没说话,出去了。只是在心里暗骂,姓周的小子搞什么东西,弄得这么神秘,还不让人知道。

待两人进了内室,仆人将茶端上出去,周容才开口了。

“周某也不绕什么弯子,这东西三爷看什么样?”他将匣子放上,直言道:“若是入三爷的眼,那周某便将它买于三爷。价钱,五百两。”

“周兄可是狮子大张口了。”顾宜瑄一笑,转着茶盖道:“这五百虽不多,却也不算少的。在下一个跑江湖的,哪有这么银子?”

“嘿嘿。”周容笑着搓着手,听到他说这话也不意外,只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五百两绝对值了,不过看下三爷的面上这样,三百五十两。”又尴尬道:“也不瞒三爷,最近手头有些紧,家中又管得紧,我也是没办法才拉下脸。”

“这样……”顾宜瑄说着,眼晴瞟着周容略有些抖动的手指,从怀里掏出四张一百的票子,轻笑着:“这是四百两,我就买下了。”

“好!”周容神色暗暗一松,将匣子推了过去,又将票子接过来。

“日后若还有好货,烦请周兄先行通知在下,价格自会让周兄满意哦。”顾宜瑄摸了摸买来的东西,说道:“周兄真是心细知道在下一向喜爱收集雕花之作。”

“……嘿嘿,三爷尽管放心。”周容先一愣,马上谈笑自如。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周容见自己要的目的达到了,也就起身告辞了。

看着周容离去,顾宜瑄喝完杯中酒,才起身离去了。回到买下不久的府上,吩咐仆人将管家唤来,自己则去沐浴去了。好了之后,他穿着一身紫色的单衣,头发披散在肩上,进入房间,里面已经有一人站在那里了。

“爷。”管家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叫于全。

“于全你吩咐蓝越明日来见我。”他将一张折好的纸递给他。

“是。”于全弯着腰应着,又道:“没什么事属于就回去了。”

“怎么?。”顾宜瑄问。

“爷,这大晚上的属下刚从床上起来呢。”于全有些抱怨。

“哦?”顾宜瑄嘴角一弯,漏出白森森的牙齿道:“倒还是委屈你了,我这个主子的忙到现在,你当下属的正睡得香,府中有这规矩吗?”

“奴才知错了。”于全说着,语气却没一点知道错了的意思。

“滚回去睡觉,看着就烦。”顾宜瑄挥了挥手不耐倒。

于全听了这话自然高兴,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老小子!”他看着紧闭的房门,笑骂着。打了哈欠,走到床前,睡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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