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遭人怀疑
第十八章 遭人怀疑

当第一缕光亮照射在大地上,敬冲睁开了眼睛,透过窗,他看到屋前的柏树挺立在晨曦下,远方的天穹,云卷云舒,日丽风和。

敬冲的嘴角挂起笑意,刚想翻身起来,胸口处便传来一阵刺痛,一时间脸色苍白,忍不住哼哼两声,身子无力的倒了下去。心头将芮煜暗骂了一番,但随后想起似乎他比自己还要伤得重些,这才平了心中愤然。

忍着疼痛坐起来,运起“太虚幻神诀”疗伤,却不料体内刚聚集几分游丝便被混乱的真气冲散,还不停的叫嚣,疼得他额上直冒冷汗。突觉口中一咸,一大口鲜血便“哇”的吐了出来,一时只觉头脑昏沉,意识越发迷糊,那昏过去的时候,他见着一道美丽的蓝色身影朝自己奔了过来,那应该是三妹吧!

许君茹刚推开房门,还未出声便见敬冲吐了一大口血,倒在床上,急急放了手中的药碗就朝床头奔去。却见他眼神迷离不清,一会儿便晕了过去。许君茹哪还能有平时的冷静,急得不停的叫唤,只希望他还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迷糊间,敬冲只觉全身炙热,唯有背后一片冰凉,不几时,冰冷之息贯穿全身,敬冲顿觉舒畅无比,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只见身边站满了人,诗影坐在床沿,眼中满是浓浓的担忧。钦麟坐在桌旁自顾的喝着闲茶,但眼光似是无意的朝床边瞥去。见众人关切的看他,敬冲笑了笑,想要起身,只身体一动弹,那团混乱的真气便直冲胸口,顿觉一阵眩晕。

诗影见他异常,急急输过几丝真气,待他脸色稍好才放开手,松了口气,道;“你精脉受震,切莫再自行运功,否则一步差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的命。”

敬冲轻声应着,心头却被另一事缠绕,比武场上,他以受伤之躯败了芮煜,那件事,他必须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一个不叫人怀疑的理由。他不害怕自己想不出来,怕只怕时间太少,让他来不及去想。

钦麟站起身朝床边迈去,见敬冲一脸苍白无力之色,刚想开口,却见诗影笑道;“冲儿,你这伤急不来,只有好好调养,切记不可再冲动行事。”见他没反应,又道;“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听到此言,敬冲心中大大地松了口气,道;“娘你放心,我不会再动武了。”刚才见钦麟走来,直把心都提了起来,但至少现在,他有更多的时间去想那个理由。

送走了众人,敬冲又躺下了身子,他想,“龙吟”也许便是那个让人找不到破绽的理由。想通了这一点,敬冲只觉空气都清新了几分,可深呼吸时,还是感觉得到胸口的郁郁结,这不由得令他分外苦闷。

诗影让他不可自行运功疗伤,不可动武,可是他真的忍不住,他习惯不了什么事都不能做自己。所以,尽管有母亲的千般叮咛,同门的劝慰,他还是运起了《天行录》,他想,也许《天行录》真的可以治好他的伤。

不知在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敬冲睁开眼来,便见门早已被清风打开,屋外的青松笼上一层淡淡的清辉,院中的青石道路在月色下泛起点点幽光,几根翠竹投下参差斑斓的黑影,迎着风,发出“沙沙”的悦音。

平静的夜,敬冲脸上挂起了微笑。

他想的不错,《天行录》与别的修行法决果然是不一样的。

当天边的第一缕光亮照耀在苍龙峰的小院,敬冲便已起来了,换了另一身月白衣裳,想自己受伤这几日一直穿着那件带血的衣衫,敬冲便觉此时神清气爽,心情格外的好了几分。

如今离他受伤已有三天,这三日来诗影每天都会过来,为他疗伤。于是敬冲只能先行运气,让自己的脉息变得紊乱一些,才不至于让她发现他的伤好得如此快。

诗影似乎果真没有怀疑,每日里也只是叮嘱他按时喝药不可妄动,便不再有其它。

而在诗影“无微不至”的关怀下,敬冲的伤一日好过一日。想到这些,敬冲不由得低声笑了起来。

急切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文玉的身影出现在院中。

敬冲听他呼吸急促,不由皱了皱眉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文玉道:“师父和各脉首座在‘青鸿殿’商讨大事,师娘让我叫你过去呐。”等了片刻却未闻敬冲出声,奇怪的问道,“大哥你怎么不高兴?我听二哥说似乎是为了你在六脉会武上赢了的事,说不定就是让你去拿那‘幽水珠’的。”

敬冲心道:“当然是为了我赢了的事,只是怕是审问来的。”虽然心头这般想,但他可不敢告诉文玉,必竟青峰山上也只有几个人知晓其事。笑了笑道:“那走吧,我还真想看看那‘幽水珠’倒底是什么个样子呐。”说罢便大步朝院外走去。

文玉哪里知道他心中所想,只以为他高兴,便欢喜的跟了去。

“青鸿殿”内,六个人静静的坐在两旁,不时的瞟两眼殿外。“龙吟”静静地摆放在钦麟身侧的沉香木桌上。

敬冲从门蹋入后便见这样一幕,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些。缓缓的走进去,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唯有钦麟侧目把玩着桌上的茶盅,敬冲深吸了口气,装做身子虚弱的样子迈上前去,恭敬的行礼道:“弟子敬冲,见过掌门及众位师叔。”

早在钦麟拿走龙吟的时候,他便知晓这场审问绝少不了的,看来今天便会有个结果了吧。

钦麟抬眼望着他,这个儿子在人前从来就只叫自己掌门,极少时才会喊上一声“爹”。他盯了他许久,直看得敬冲头皮都有些发麻了,身子有些发软的时候,才道:“众位师叔有话问你,你好好回答。”

敬冲应了声,站在一旁,等候众人询问。

由于是自己的弟子受伤最重,吴非倒也不好先开口,其余人碍于敬冲的特殊身份,也没有开口。

但清扬就不同了,本是性急之人,而这次爱徒又被他重创,哪里还管得上敬冲是谁,直直道:“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师侄可以给我解惑。”见敬冲并没有异色,又道:“你手中的兵器看似非凡,但却并非我青峰之物,不知师侄又从何处得来?”说话间,目光如剑,一直观察着敬冲的神色。

敬冲在心中笑了笑,面无异色地道:“弟子两年前到后山修行,此剑乃是后山湖底所得。”

清扬讪笑道:“你说是后山得的,我又怎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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