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妖孽笑得邪恶,最后终于忍不住笑倒在了蓝若薰怀里,蓝若薰轻笑,用手为她顺气。
无琊,墨蓝,苏颜三人更是莫名其妙,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而她们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一切都是醉妖孽搞的鬼?
醉妖孽可是有仇必报的人,那五个老头子想让她和蓝若薰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吃下散功散,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不过是换了料而已,醉妖孽换的料有够他们受的,他们起码要拉上一天一夜。
泻药,真乃居家旅行必备良药。
本来呢!这件事情和钟离佑阳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可谁知道他偏偏要惹她,这只能怪他自己倒霉了。
炎长老他们本来是想要算计醉妖孽和蓝若薰的,可到头来到底是谁在算计谁?
唉!要怪就怪他们对两人起了不好的念想,而且还“不小心”让她知道了。
醉妖孽这回高兴了,回房拿钱和蓝若薰到外面去挥霍了一番。
而这一整天里,有很多人就倒霉了,蹲了一整天的茅厕,拉得他们脚都软了。
“哼!这肯定是那小子搞的鬼。”房里,雷长老气急败坏,桌上的东西被他胡乱一砸。
虽然他脾气火爆了点,可他还是有脑子的,回想早膳时醉妖孽那邪气的笑容,他就知道这里面有文章。
“难道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计划?”风长老疑惑,不应该啊,这件事只有他们五人知道。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被醉妖孽那小子给算计到了。”炎长老咬牙切齿:“这小子从一开始就在扮猪吃老虎。”
“大哥现在要怎么做?”就算再蠢,事到如今他们也知道谁才是主角了。
“醉妖孽和蓝若薰一个都不能留,找个合适的机会除掉他们。”炎长老杀机已起。
“那凤锦纹呢?”电长老也恨不得杀了醉妖孽两人,可凤锦纹怎么找?
“凤锦纹我们还可以从墨蓝身上入手,醉妖孽和蓝若薰非杀不可。”敢戏弄他,就要承受得起戏弄他的代价。
可惜啊可惜,他们所说的话再一次被听了去,不是纸鹤,而是由纸鹤变身的白鹤。
这些天他们都没有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白鹤的监视之下。
到了最后还不知道是谁要杀谁呢?
门外,白鹤飞上清空,心中也默默为炎长老五人默哀。
你们说你们惹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惹上它的主人呢?
它那变态的主人知道后不玩死你们才怪,真是为难了你们一把老骨头,还要被它那变态主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
夜中,一身黑衣吹动,冷峻的容颜满是挣扎。
无琊手里拿着一颗发着红色光芒的玛瑙,只是红色的光芒黯淡,玛瑙的美大打折扣。
犹豫了好一会儿,无琊才把玛瑙收起来,伸出手敲响了门。
“进来。”推门而入,一身蓝华繁衣的罗兰正在品茶,桌上还多出一杯,似乎是早就知道无琊要来。
无琊关上门,才慢慢走到桌子上坐下来,那杯茶也不拿,只是打量着罗兰。
如沐春风,温润美男,何来如此狠毒的心肠?
从无琊推门而入的那一刻,罗兰就在品茶,也不介意无琊的打量,似乎这里从头到尾就只有他一个人。
无琊在打量他,而他只是在品茶,看来,耐心十足。
无琊道:“找到了。”
“哦。”罗兰放下茶杯,淡淡应了声。
无琊道:“非要如此?”
罗兰道:“这是规矩,违背了规矩,就只有接受惩罚。”
无琊道:“规矩是死,人是活。”
罗兰道:“这不单单是天堂的事,事情已经牵扯上了漓海,要怪就怪她咎由自取。”
无琊道:“她只是想要找到他而已。”
这样,也有错吗?
罗兰道:“一个妖物,她要找他,更是死不足惜。”
无琊道:“她是你亲妹妹。”
罗兰一顿:“那又怎样?”
无琊道:“那个位置真有怎么好吗?值得你六亲不认?”
罗兰道:“无琊,你管好你自己就够了,我的事你最好别管,不然,最后输的人一定是你。”
之后,无琊离开了,因为罗兰说的很对,她管好自己就够了,如今的她已经没有资格去管别人了,不然遍体鳞伤的人一定会是她。
黑夜中,冷风吹过他清瘦的脸,紫罗兰的忧伤也随风飘扬,望向那轮夜中高挂的明月,他有太多的不能说,一切的一切就让他埋在心中吧!
要恨就恨,只要还在就好,只要人在就好。
站在庭院中的罗兰并没有发现远处有一双幽深的眼睛在看向他,如狼一般,鬼魅迷离。
“谁?”目光过于炙热,罗兰敏感的捕捉到了那幽深的目光,而那人却悄无声息的淹没在了黑夜中。
……
“谁?”墨蓝刚想睡下,谁知竟被偷袭了,那明晃晃的飞刀在月光中泛着冷光,她可没有那么好心会放过那个偷袭之人,当下破门而出追那人去了。
追到一片林子里,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停了下来。
四周寂静,只有虫鸣声,冷风不停的吹,月光透着树林照进来,光影斑驳,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
手暗暗摸上腰间的软剑,墨蓝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黑影:“你到底是谁?”
“是我。”黑影渐渐转身,一双眼睛如狼一般深邃。
“夜空碎。”认出了来人,墨蓝才放下警惕:“你把我引出来干嘛?”
“你现在就走,有多远走多远,永远也别在回来,真命天女你当不起,想杀吾主,你也别痴心妄想了。”夜空碎靠在一棵树旁冷冷开口。
“做梦,那狗皇帝一日不死,本殿下一日也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你是他的手下也挡不住我。”墨蓝冷冷道,那是灭国之仇,她怎么可能怎么容易就放弃了?
夜空碎道:“蠢货。”
墨蓝道:“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浮华大陆会有人知道你们的存在吗?生活在浮华大陆的人一直认为浮华大陆就是全天下,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海的另一边还会有你们楼西国的存在?纵然是知道了,你以为佑樱国会派兵攻打你们吗?那么多士兵横渡大洋穿过你们楼西是如何困难先不说,就说佑樱出兵,兵力削弱,其他四国会放过这个机会吗?若你们楼西真的是佑樱国覆灭的,你以为佑樱国现在还有吗?纵然有,那也是战火连天了吧!哪里还有这太平盛世?”
夜空碎咄咄逼人的话说得墨蓝哑口无言,一直被仇恨蒙蔽的心一下子变得明朗了,她一直只是想着如何报仇,却从未考虑过夜空碎说过的话。
“那我楼西国究竟是谁覆灭的?”话中有点自嘲,真可笑,一直以来连仇人都给弄错了,就想跑去和别人喊打喊杀。
夜空碎道:“那个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他是谁?”听了他这样说,也就代表了他知道。
“我不会说。”说了又有什么用?以你的力量,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墨蓝道不死心道:“那你总能告诉我,那个人为什么要覆灭我楼西吧?”
“一切都在凤锦纹里,你打开之后就知道了。”说完后,夜空碎轻轻一跃,跳上树梢,几个来回,人已不见。
“凤锦纹?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吗?”墨蓝从怀中拿出凤锦纹,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打开过,母皇告诉她,历代以来只有太女的血才能开启凤锦纹。
咬破手指,一滴血滴在凤眼中,如同凤凰泣血一般,金光幽幽闪过,凤锦纹才慢慢打开。
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张古老的羊皮卷,墨蓝深吸一口气,慢慢打开羊皮卷,看完里面的内容,一股苍凉感油然而生。
怪不得,真是怪不得他们楼西国会被覆灭,多么可笑,一切只是为他人作嫁衣,他们楼西国竟因怎么一个东西就不复存在了,多么可笑。
白鹤从清空飞下,站在醉妖孽抬起的手臂上,在醉妖孽耳边细语呢喃,呢喃着人类听不懂的语言。
“孽,吃宵夜。”白鹤展翅高飞,蓝若薰才慢慢走出来,他手里端着一碗白粥,却有一朵白莲点缀,让人见了不禁胃口大开。
“真香。”闻着莲香飘逸的白粥,醉妖孽陶醉道。
蓝若薰轻笑,便走到醉妖孽身旁坐下来,轻执汤匙,刚想喂她,便见墨蓝不打招呼的撞了进来。
墨蓝明显是跑着过来的,清秀的脸有了一层薄汗,见到两人时先是一愣,随后盯着蓝若薰端着的白粥大吃一惊。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墨蓝的脸色有点隐晦不明。
醉妖孽和蓝若薰对望,眼里写满了疑惑,这丫的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这就为了问他们是什么人?太诡异了。
“天山雪莲怎么珍贵的东西竟然都能被你们当宵夜吃,你们还真是尊贵,连本殿下都没吃过几次。”见醉妖孽久久都没有开口,墨蓝连本殿下都用上了。
“确实。”想想他们的身份还真有点尊贵。
“那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走到醉妖孽面前,墨蓝冷冷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