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番外之烟花易冷
/one/番外之烟花易冷

青鲶帮,本名清莲王朝,第一代皇帝是女子。

但是随着世俗,人言可畏,渐渐转为男子为皇,清莲王朝全盛时期有着半壁江山。一代一代传下去,也没有知道发生过什么,清莲王朝在第二十三代发生动荡,为了掩人耳目在内部改名为青鲶帮,不知晓之人只当是一个不起眼的帮派。

枭莲紫祖父母那一代恢复势力,却也只在内部称之为青鲶帮,外部还是清莲王朝。

枭莲紫祖父母那一辈生了四个儿子,大皇子枭缇,二皇子枭宇,枭莲紫父亲三皇子枭染,四皇子枭迩。还有一位公主枭羽霖。

清莲王朝二百八十年。枭莲紫祖父枭鸣因在位。

枭染十二岁。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枭缇呢!”夫子环顾四周,打断这整齐的读书声。此时枭缇已过十六,贪玩成性,顽固子弟。

“枭缇又逃!”夫子气的直跺拐棍,看着眼前三个子弟,整齐的坐在桌上,无厘头来了一句:“他这样或许是对的,少了皇室多少腥风血雨……”

枭染盯着夫子惆怅脸庞,多少年后他才真正明白……

枭迩还小,蹦蹦跳跳来到夫子身前:“夫子夫子,什么时候散学啊。”

“急什么啊”枭宇拉了拉枭迩的袖子,“坐下来背诗经啊!”

枭迩立刻嘟起嘴:“可是这些我都会背啊!”枭迩虽小,但是不难看出他聪明的秉性,夫子最喜欢的也就是他了,总是拈着胡子笑着说“孺子可教兮”

“好,好,散学吧”夫子摆了摆手。

“染儿!”

枭染回头,枭宇走上前:“染儿,下午还要去习武?”

“是啊二哥,大哥天天多潇洒啊”枭染想着自己还要去习武不禁羡慕起枭缇了。

“哼”枭宇不以为然的勾勾唇角:“吃喝嫖赌,不学无术。”

“说谁呢。”后面威严的声音响起:“怎么这样说你兄长呢?”

枭宇虽是面露不服气的样子,却还是恭敬的说:“父皇下早朝了,快去用膳吧。”

“嗯,宇儿你记住,无论他怎样都是你兄长。”枭鸣因暗想:宇儿这孩子,就是心机太重……

枭染善静观其变,见气氛凝重,便道:“父皇,孩儿先回母后那用膳了。”

“染儿,刚好羽霖也在那。”

“是吗?”枭染喜行于色。

落枫阁。

“染儿哥哥,你就教教我吧!”枭羽霖的声音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落枫阁。

古人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枭羽霖便被锁在后宫之中,生母被打入冷宫,枭羽霖见过不少人心险恶,听过不少宫庭密闻,又有多少次被当做棋子,把柄,好在有枭染母亲阡后养着。

枭染怜爱的看着眼前这个妹妹:“教你什么呢?”

“就今天学的!”

两个还在一前一后奔向石凳,落枫阁,枫叶红似火,旋转翻飞。

“来跟我读,江南可釆莲。”

枭羽霖立刻嘟起小嘴:“不对不对,这明明是昨天的!”

她怎么知道的?枭染突然想起每次上课时窗子上的小眼睛,笑了笑,“小丫头,”摸摸枭羽霖的小脑袋:“沧海月明珠有泪。”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玉暖日生烟。”

“蓝天玉暖日生烟!”

枫叶火红,时光静好,两人围着书卷,石凳幽凉,多想这样一直一直到永远,却是奈何皇室。

阡后笑容渐稀,此情可待成追忆……

六年后……

“染儿,出门当心,别在外呆久了……”

“哎呦”枭羽霖打断阡后的话:“母后,染儿哥哥他又不是个小孩子啦,不就是出门给皇叔送东西嘛!”

枭染拍拍枭羽霖的脑袋:“怎么和母后说话的嘛。”枭羽霖吐吐舌头。

枭迩一脚踏入落枫阁:“染儿!”

“没大没小!”枭染拍拍枭迩的肩膀:“和夫子过的可好?”枭迩几年一直被夫子养着,也好。

“可好了!”枭迩笑的人畜无害:“不像你,出个远门都像生离死别!”

“不说了不说了,走了走了!”

“嗯”

出宫门之时和枭宇擦肩而过,枭染本像叫住他,却见他一身寒意。

父皇,我哪点没有他好,你却如此不信任我。枭宇转身而过,徒留一片“二殿下好!”

街上果然热闹,至少比宫中热闹许多。

“这……叛国啊”

“好好的,叛什么国,活该”

“据说那琯家大小姐可是倾国之资啊,去青楼看看”

一堆人挤在公示拦边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枭染挤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挤进来,告示上写着(琯家叛国,念其开国有功,免其诛九族之罪。琯家主干人物斩首示众,琯家女子买入去青楼。)

枭染猛想起父皇因为琯家手握重权怕其谋反而安的叛国之罪。

抬抬眼皮,事不关己,拍屁股走人。

几条街过去。

“大爷,大妈……求求你们了,五天没吃饭了……”

才出京城一点,天子脚下,子民生活就惨淡成这样?

“这条街啊,可是传说中的不详之街,别走这!”刚到街口的老妇人颤颤说着,蹒跚离去。

风潇潇兮,满街惨叫,枭染这才发现这街上除了乞丐,连蚂蚁都没有。

“呵?”枭染依旧前行,我倒要看看这街上有何猫腻。

“大爷……萏儿几天没吃饭了……”猛地一只手攀上枭染的腿,那女子一副不识人间烟火的面庞记载着所有的悲痛。枭染愣了愣,伸手欲拿钱包,我的玉佩呢!一个转身,那女子已无影无踪。

什么人!枭染追了上去,街道寒风依旧。

几个街道过去,枭染走着玩着,因为她跑的……实在太慢了。哎,怎么进那里了?那女子直奔春香楼。

“哎呦~姑娘们,紧紧儿的来接客哎~”枭染一踏入门,这“销魂”的声音就来了。

一群胭脂俗粉下来:“王妈妈~哪呢~~”

枭染后退了几步,“哼”楼上的声音勾去枭染的视线,这不就是刚刚的贼么!衣服这么快就换好了?

那女子毫不避讳,直视枭染,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不对啊,枭染越看越觉得奇怪,这女子的目光多了几分不屑,整个人如玉一般,金雕玉琢,青丝宛如瀑布倾泄而下,很不真实,越看越不像刚刚的女子。

“哎呦~公子眼光真不错~那可是才送来的花魁~~只是呆板~卖艺不卖身啊”

“就是!贱人”旁边俗粉应和。上面的她仍没有过多表情。

门口一道光影直冲而入。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你才贱人!婊子!”刚刚的萏儿。枭染只想早些离开,很绅士的对萏儿说:“小姐,我的玉佩。”

“抱歉,苒儿当了。”

被打的女子这才反应过来,捂着红肿的半边脸:“你……小心你的宝贝妹妹!”说着指了指上面:“她死定了!”

“萏儿是来给妹妹赎身的,至于死不死,就不必婊子担心了”萏儿一脸笑容说着让人笑不起来的话,直接把一袋钱扔给那个王妈妈。“妹妹,我们走!”

楼上女子飞身而下。“哎”枭染拦住她们:“萏儿,既然是用我的钱赎身,那家妹就归我了吧?”所谓一见钟情。

“臣女……”

“不行!”萏儿妹妹一开口就被萏儿就拉起她走出门。

“臣女琯贞记住公子了。”

臣女……臣女……琯贞………琯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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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儿哥哥!我说你一回来就魂不守舍,鬼附身了?”枭羽霖喊了半天不见枭染搭理她,大声吼着。

“嗯。”

“今天下午选秀!!”

“哦”

“选太子妃!!”

“我又不是太子”

“你迟早会是!”

枭染终于正眼看她:“我说了我不想当太子,以后也不想当皇帝!选秀与我无关!”转身而去。

宫里真是一个华丽的金丝笼。这花这树修剪的真是别致。整齐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愈来愈轻。

“三皇子好!”领头老宫女带着后面穿红戴绿的秀女纷纷跪下。唯有一个素袍加身,屹立风中,脸上带着嘲讽的笑。

“是你?”枭染一见她就想了起来,是她,琯贞。

“臣女参见三皇子”那“三皇子”咬字特别重。

“孤心情不好,陪着走走。”枭染见秀女纷纷走去,便对琯贞说。琯贞很是顺从的跟着枭染,三步之遥,不近不远。枭染停下,她便停下。

“三皇子,时候不早了,放琯贞回去吧。”这红日当空,琯贞嘴中冒出这么一句话。

枭染转身:“你就如此见不得我?”他特意将孤改成了我,想要拉近与她的距离。

琯贞向前走了一步:“不是的,臣女本见三皇子,为之倾心,却是奈何……”这话说的,婉转悠长,打动着枭染初萌的心。

“奈何何事?”枭染随处找了个庭台坐下:“坐下说。”

“奈何……家恨……”琯贞拘束坐下。

“琯家世代功臣,但叛国之罪,我是不信。”枭染看出她心中的小九九。

“父亲临死前让我……杀了清莲王朝下代君王……”琯贞缓缓说着,想起自己人那段被绞杀的岁月,泪唰唰落下:“父亲死在清莲王朝君王手中,他要我讨回来……”

琯家掌握兵权过大,枭鸣因怕琯家谋反,给琯家随便戴了顶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了。世代精忠铁骨,灭在枭鸣因手中。琯家居然会落到这步田地。

“那……你打算怎样……”枭染缓缓靠近琯贞,轻轻拍了拍她柔弱的背。

“嫁给太子。”她说的斩钉截铁。

“太子还没选出来”枭染目光黯淡了一下。

琯贞远眺:“我嫁的是身份,又不是人,我别无选择。”真的别无选择?真的别无选择。

选秀上她锋芒毕露,成功成为两个候选人之一。

“荀玟,琯贞”

“臣女在”

“以后你们就住落缨殿了,在二皇子房与三皇子房中间,真真儿的是极好的!”

主殿之上,朝野之权,枭宇枭染,平分秋色。

一年后。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清莲王朝二白八十七年,九十八代太子,由枭染继位,同琯贞,择日完婚。”

下面议论纷纷,枭宇的脸色很不好看,外面晴空万里无云,里面雷鸣枪淋弹雨。枭宇忽的勾起一丝冷笑,枭染,我们帝皇家,有几个是能从太子撑到皇上的?你别以为你会是例外。

枭染目光冷冷落在枭宇脸上,扣了太子的帽子,有多少双眼睛会盯着我?

“姐姐……”

“贞儿阿,不要忘了父亲遗言!”

“我做不到!”今日的琯贞红衣着身。

“做不到也得做!父亲看着呢!!”

看着吗?琯贞仰头,云仍旧旧时的云,天仍旧旧时的天,物仍旧旧时的物,不见昔人。

——礼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入洞房咧!”

“哎呦,枭染你小子好福气啊,这如玉美人都让你给取回殿了,哥哥我这看着都眼红啊,闹洞房去!”枭缇一时喝高,胡言乱语了几句。

枭染握着琯贞那双玉手,指尖紧了紧。

“枭染……”枭宇坐在角落,“你真是,幸运啊”那无厘头一句话。

两年……后

“喝!”枭宇全力劈上去,从高处落地猛冲,好似闭着眼睛,刀直劈刚踏入院的枭染。

枭染蹙眉,向左避去,枭染身后的梧桐,应声而裂,碎成两半。谁知枭宇刀锋一转,直冲枭染,枭染躲闪不及,被气冲的后退几步,腰处衣衫挂落在枭宇剑间。

“干嘛啊你!”走在后面的琯贞看见这一幕段喝一声。

枭宇这才回复清醒。

“二哥功夫长进不少,染儿不敌,甘落下风”枭染拱拱手,权当两兄弟日常比武切磋,刚刚惊险一幕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剑再狠厉向前刺一些就可以直接贯穿枭染背腹,惊的枭染一身冷汗。

“我说……你们比武就比武吧,干嘛真刀真枪的干!”琯贞挺着大肚子仍然中气十足。

“是是是!媳妇大人,咱会回落枫阁啊,别动了胎气,大夫说有七个月了吧。”

“嗯……大夫说不宜出来走动,你说,这孩子这么乖,成天也不闹腾的,会是个女儿吧……”琯贞着素裙信移莲步缓缓向落枫阁走去。

枭染轻扶琯贞,宫女乖乖在后面跟着,看着一蓝一白的身影,缓缓前去,心中泛起无限涟漪。

枭宇立在后面,染儿,我也多想你就这么下去。

……可爱分割线……高潮将来临……

“啊!……啊啊!…啊!!”

“用力啊!用力!”

枭染在外面走来走去,眉心早已皱成川字,听着琯贞一声一声的哀鸣,猛的拿起桌上玉瓷杯狠狠砸下,头一次拿出太子威严:“一个保不住,你们九族都要陪葬!!”

里面接生婆唰唰的跪下,“太子饶命啊……太子饶命啊!”

琯贞微微睁眼,外面的雪景多么漂亮只是怎么没有一丝生气……

天空一个惊雷,好似有白色雾气袅袅飘下。

“啊啊!!!!!!”腹部一空。

“啊!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接生婆比孩子亲生父母还高兴。

“是个女孩!女孩!”

“女………女孩……”琯贞气若游丝。

“女孩!”枭染一步冲入房内,看着琯贞惨白的小脸上带着的笑容,不禁喃喃:“女孩也不错,女孩也不错……”

接生婆抱着孩子包裹的紧紧的,肤胜雪,眉似月,嘴如樱,那双琥珀色双眸澄彻起来,金光闪烁,显得如此不真实。

“孩子……像你呢……”枭染将孩子放在琯贞身边,双手磨挲着琯贞如玉脸庞。

琯贞虚弱睁开双眼,微微开口:“红颜薄命……”还没等枭染说些什么便被外面盛开的满池莲花惊住了,“看外面……”

枭染扭头,莲花随风而舞随风而逝,有风既做飘摇之态,无风即显袅娜之姿,含苞待放者,素璞盛开者,唯白粉两色,不乱则雅,香气远播,见多了花红酒绿,识透了世事无常,留下的也只有这丝清雅,花之飘摇,动人心弦。白雪微覆,更显撩人。

“好美啊……”接生婆们看呆了。

枭羽霖不知何时以至,“整个皇宫的莲都开了……”

琯贞枭染相视一笑,琯贞微坐卧,躺在枭染怀中,声音美的如此不真实:“孩子,就叫枭莲吧……”

“嗯……莲子呢”枭染忽见众白莲中的一蓬莲子,好似孕育的结晶。

“那叫……枭涟紫?”琯贞蹭了蹭枭染。

“好”众白莲随风而逝,好似从未存在过,只留那莲子证明它们存在过。懂事小宫女用手帕摘了莲子递给琯贞。

“真好……”“是啊,真好……”

这边温情犹在,那边兵戎相接。

“父皇。”

“缇儿何事?”

“既然我是长兄,这太子之位应当是我的吧?”枭缇胸有成竹,他知道父皇毕竟是在意这满朝文武的议论纷纷的。

“缇儿为何又想做太子?”枭缇那点小心思,枭鸣因会不懂吗?

枭缇回答字字掷地有声:“为国安康!”真的是为国安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毕竟枭缇贪玩成性,吃喝嫖赌。

“真的?”枭鸣因微茗一口茶水,“那好,你们有平等竞争的机会,北方如今大旱,你们谁能想出更好对策,谁就任太子可好?”

“是!”

门外枭宇目光一暗。

从此朝堂之上分为两大帮派,一个支持枭缇,一个支持枭染。

枭宇渐喜独自一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同荀玟情愫升华。

“玟汶”花前月下,才子佳人,却酝酿着一场鸿门宴,枭宇道:“现在老大老三平分秋色,朝堂之上全无我立足之地!”

荀玟手臂支着脑袋,昏昏欲睡:“那就不要当太子,不要当皇帝了呗,当个风流王爷挺好嘛”

“你说什么?”枭宇一拍玉桌,他居然不想让自己当皇帝?

“啊!”荀玟惊了一下,头差点磕在玉桌上,睡意全无:“我说……要做就做的绝一点,要不做就不做,这样欲做不做的,算什么缩头乌龟啊!”

“做绝一点……”我懂了。

“咕咕——”大雁飞过,不懂人情世故。

“鱼儿上钩了?”楝玄忙问回来的荀玟。

“上了。”

华灯初上。

“哎,这么晚了,二哥派人说什么呢”生育后琯贞窈窕身段更显丰满,揉捏着刚被封为圣女,且是清莲王朝立朝以来唯一圣女枭涟紫还略带婴儿肥的可爱脸蛋。

“哦,没什么的”袅染轻轻收回信件,院中香气僚人却暗藏杀机。唇轻启:“就是后天去二哥家比武。”

“又是二哥??”琯贞捏着袅涟紫的双手顿了顿,想起上次比武的事不禁柳眉频蹙“我说他又干什么啊!上回那又是怎么回事啊?”

袅染微笑,绾贞那焦急的面庞上满是对他的关心,上床将琯贞圈入怀中,轻轻说:“放心吧,没事的。”

真的没事吗?

“咕噜咕噜……”盘旋在上方的鸽子久久不下。

“快走了,快走了。”琯贞给枭染整理好衣装,这鸽子,她是认识的。

枭染当然也注意到了上面盘旋的那鸽子,会是贞儿同家族通风报信的信使吗?我可以把它宰了。转头看着琯家仰头看鸽子的神情,枭染终究没有这样做。

当枭染踏出门槛之时,琯贞才站在园中喊了句:“凡事当心!”盘旋的鸽子落在窗边,细细的爪上绑着书信,琯贞哥哥寄来的【家仇必报,清莲必灭】你必须杀了太子。要不就是父亲死不瞑目,要不就是亲手杀了太子。一者大逆不道,一者谋杀亲夫,风中牡丹摇逸,究竟怎么办?

枭涟在路上越想越不对劲,心中不安,脚步加快。

“染儿啊!”枭宇分外热情:“坐坐坐!”

枭染一愣,无事献殷勤,非奸及盗。枭染稀里糊涂的坐了下来,被枭宇灌起了酒。

各有所思,情之从至即舞起剑来。真不是枭然想舞,但枭宇已经出招了,不得不防呀。

枭宇杀气尽露,横挑直刺。两人互不相让。门外隐约有脚步声。

枭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意,剑似无心却有意的把枭涟的剑向门口一挑,“喝!”枭染全力直刺过去。“哼”枭宇并不明防,提气轻身,一跃而起。

“三弟……”枭缇踏入门里。瞳孔猛的放大,枭染的剑愈来愈近。

枭宇一个翻身,对着枭染右肩猛点,枭染向前冲了几步。

“大哥小心!!”枭染反应过来,欲将剑向左一偏。

枭宇眼眸暗了暗,抬腿又是一脚,枭染直冲枭缇。

“嚓”

梅花般染红枭缇的鲜血喷涌而出,剑贯穿他的胸膛。

“啊!!!”十里之内鸟儿齐飞。

“大哥!!!”两声同时响起。枭染愣在原地。

“哐当”,门一脚被踢开。

锦衣卫个个手提大刀冲向院中。枭鸣因察觉不妙。便立即移驾此地。

“大哥!!!”枭宇抱着枭缇,枭缇口中喷出鲜血,染红了衣襟。

枭染猛然清醒,赶紧扔掉了手里的刀。枭宇邪笑,手里拿着的小剑趁他们都不注意时,在一下插进了枭缇的心脏。却杯刚进来的阡后正好看见。

原本在抽搐的枭缇身体瞬间失去了知觉。

“三……弟!”枭宇断喝一声:“你居然杀死了大哥”枭宇说着,几滴清泪落下。

“御医御医,快”院内乱作一团。

“不是我……不是我……”枭染一步一步后退,最终竟跌倒在地,口中喃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三弟啊,三弟,你酒后乱性,居然……”枭宇见大事已成,便还在一旁添油加醋。

“抓起来!”枭鸣因见次情景沉默半晌,有些事…终究还是会发生……

几秒之间,几个大刀便架在了枭染的脖子上。

御医一到,摇摇头:“剑直穿心脏,请皇上节哀啊”

“枭染……”枭鸣因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他杀了枭缇,眼一闭:“来人,打入死牢,,择日斩首!!!”

所有人瞬间对这位太子失去了敬重……

枭染行尸走肉似的被锦衣卫粗暴的推着。

“等等!”阡后此刻站了出来,岁月并没有在阡后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依旧是仪态万方,母仪天下。阡后从容的向枭鸣因,对着枭鸣因行了君后之礼,缓缓的开口道:“染儿这杀兄之罪可是大罪,怎能如此草草决定?说不准是有些人演的一出借刀杀人的好戏,引你们上钩呢?”说着凤眸一瞥枭宇,气势逼人。

枭宇与阡后对视两秒,终是敌不过,低下头来。千算万算,终是算漏了一个阡后。一棋败,满盘皆输。

“枭染亲手杀了枭缇,可是大家都看见了的!”旁边的公公细声细气的开了腔。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阡后不语,直盯枭鸣因,欲在他紧绷的脸上看出他的端倪。枭鸣因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阡后破釜沉舟,有提高了声音:“一代明君,毁于一夕,不追究到底,亲手杀子,虎毒不食子,皇上不怕遗臭万年吗?”说着顿了顿,心也沉了沉:“再者,本宫乃后宫之主,皇上不应插手本宫治理后宫!这是就由本宫全权负责,请皇上恩准!”虽是请求语句,却透露着不可否决的语气。

“大胆!!”刚到的魅妃移着优雅的步伐,听到这一席话后,嗲声嗲气的对枭鸣因说:“皇上啊,姐姐她都不把您放在眼里,您看,不如把她废了吧……”

“闭嘴!”阡后一心护子,“皇上三思!”

“暂且将枭染压入死牢,阡后,朕就给你七日的时间,若找不到有力证据”枭鸣因居高临下:“就要为你今日之言,负责!!”

“起轿!”“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落枫阁——

“什么?!”琯贞拍桌而起,桌上瓷杯滚落在地:“夫君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动静过大,震的襁褓中的枭涟紫大声的哭了起来。

“二哥干的。”枭迩得知此事第一句话竟是这。

“乖啊,涟儿乖啊。”枭羽霖一边哄着枭涟紫,一边义愤填膺:“染儿哥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没错!”阡后不知何时独自进来,:“我们处明,他们处暗,若真的动起手来,吃亏的一定会是我们。”

“那……我们该怎么办。”

枭迩放下手中折扇,跨门而出,暂且先去看看三哥怎么样。

另一边,枭宇心情大好,搂着荀纹寻欢作乐。庆功之余,枭宇时时想到阡后说的那些话:“阡后,琯贞,枭羽霖那三个女人一定会联起手来对付我。”

“那又怎样?”荀纹又饮一杯酒:“不就是三个女人而已嘛。”

“荀小纹啊,你没听说过,三个女人一台戏吗?”

心情大好的当然不止枭宇一人。总督察楝玄也乐的夜不能寐,坐山观虎斗,且看他们兄弟相残。

大牢中的枭染细细回想白天的事情,那两脚,有蹊跷。伸手摸摸后背与后肩,两个脚印,深浅不一,究摸的出来。枭宇……真的要手足相残?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既然你无情,就不要怪我这个当弟弟的无义了。

绝世阴谋,若将枭宇一条红线拉出来,后面又有多少条大鱼?

“三哥,三哥!”空幽的死牢中回荡着枭迩的叫声。

“四弟!”枭染一下弹起来抓着大牢那森严的铁杆,这里真是让人不舒服,潮湿的空气中漂浮着腐尸的气味,毫无生气。

“不是我杀的大哥!”枭染盯着愈发愈近的身影,如此陌生。

“四哥,我相信你!”来者同枭迩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身影,一样的面容,周身却散发着让枭染陌生的气息。来者笑眯眯的透过大牢的栏杆从细缝前将酒肉塞到枭染手中:“三哥,饿了一天了吧,小弟给三哥带了些酒肉,先吃了吧!”

枭染死盯着枭迩,这个不是四弟,完全与四弟不同。但是,这天下怎么可能有长得完全一样的人,四弟该不会受到枭宇的威胁了吧?四弟绝不会干这样的事啊。

枭染猜到了酒肉中有毒,却也没说什么。

面皮下少年绝美无双,是与年龄不符的冷骏神情,眸转赦人心魂,皇室誰的悲哀,惹双手鲜血众叛亲离,还是小爷我活的自在,着件事办完拿银子就走,盟主之位,舍我其谁。开口道:“三哥,饿了便吃吧。”

“你是誰!”那声音在大牢中久久回荡。此刻枭迩一到这里便见一个同自己样貌相仿的男人在同枭染说话,来者不善。

枭染顿了一下正准备接过饭菜的手,“四弟!!”这个是真的!他直盯“枭迩”,以为他会无处盾行。

谁知他却泰然的站在哪里,撕下面皮,露出那绝世面容,美到男女通吃。实在是把枭迩和枭染吓了一跳,肤白胜脂,唇红胜樱,瞳清胜水,纤长睫毛打下一片剪影,水蓝袍披身,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语出惊人:“小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管你什么皇室天子。”他敢负天下人,也无谁拦得了他当武林盟主的霸业。

枭宇?枭染冷笑拿人钱财而已?枭宇真是聪明一世,却糊涂在这个黄毛小子身上?何许人也。“他给了你多少钱?”枭染开口。

“还没给。”那小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只需要去江南的路费而已罢了,这代盟主选举大会居然在江南举行,害得小爷我还要为路费奔波呀!

“噗嗤!”枭迩笑出声来,“那我们给你更多的黄金呢?”

“真的吗?!”那男孩双眼放光:“说,要我做什么?”

小孩子真好骗……

要他做什么呢?总不能让他去杀了枭宇吧。

“护我妻女周全,如何?”枭染直直看着那少年,自古英雄出少年,看他也是江湖人子,救我出来是以身犯险可惜了贞儿和我刚出生的女儿少人看护。“要多少黄金?”枭染又补充了一句。

“不行!”小爷我做事看心情,护你妻女周全,岂不是要误了小爷的大事。

“五百两?”当小爷是财迷?!“一千两?”武林盟主,天下神威……“三千?”“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少年终抵不过诱惑。大不了小爷下次再去!

“四皇子!该出来了吧。”外面阴森的声音响起。枭宇!

小爷先溜,少年一闪,只留下枭染那一句“记住,落枫阁啊!”

落枫阁

阡后想想觉得不妥,跨出门外,直奔死牢。

“羽霖,你别转了,头都晕了。”琯贞支着头,发细垂在桌上。

“嫂嫂你不要着急啊?!”枭羽霖停下,脸皱成一团。“急又有什么用。”

一丝蓝影飘过。

少年以如此之快的速度来到了落枫阁。正落在枭涟紫上,低头看向襁褓中的女童。肤非雪更胜雪,唇非樱更胜樱,水瞳闪光,柳眉腮红,俏皮一笑,脸颊梨窝凹陷甜美醒目。

少年怔了一下,世间竟有此尤物出于皇家!

“谁!”琯贞猛的抬头,蓝色丝带飘于眼前,一少年正卧于房梁如狼似虎看着她女儿。

琯贞下意识紧握茶杯。

大牢外枭宇往里面看了看,没看见枭迩便踏了进去。枭迩忙迎上枭宇,低着头等待着见机行事。

“杀了?”枭宇低声问。

“杀了!”枭迩大声回答,枭宇倒也没看出来于他派出去的少年有什么不同。枭迩只想枭染听到他这一声可以随机应变。

枭宇虽未看出什么破绽,却也不放心:“带我去看看。”

“是!”枭迩应。三哥,你一定要伪装好啊。

枭迩带着枭宇七拐八拐以最远的道路来到牢房。

“不错。”枭宇一笑,枭迩不忍抬头一看,着实吓的不轻。饭碗被打碎在地上,枭染斜卧地面,表情狰狞像是死前的挣扎,嘴角几粒米,很是狼狈。

“很好。哈哈!”枭染干笑几声转身,如豺狼盯着猎物版打量着枭迩,伸出大手,使劲拍了拍枭迩肩膀,双眼微眯,从袖中取出几淀黄金,“拿好,赶紧走吧。”

枭迩忙接过黄金,真是沉颠颠。他假装唯唯诺诺向后退,实则盯着枭宇这只老狼。

“哈!”荀玟跳入监狱,手持长剑,发招的姿态直冲枭迩。

落枫阁——

“砰!”琯贞猛的甩开瓷杯,杯子直冲少年而去。瓷杯砸在房梁上,未伤到少年丝毫,可是瓷杯碎渣四溅,全要砸在襁褓中枭涟紫身上。

“涟儿!!”枭羽霖转身,便听见琯贞大叫。

“怎么了?”枭羽霖抬眼,见绝美少年一抚袖枭涟紫便出现在少年怀中,玻璃瓷砸落在摇床上,床亦破碎,若枭涟紫还在床上,恐怕不死也半伤。

少年还是盯着枭涟紫,目光一动不动,惊艳了世界,静止了时空。枭涟紫小手挥舞着触碰到少年脸颊,笑的天真,她不知道这个人差点杀了她父亲。多年后枭涟紫告诉洛千浔,师傅,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我是不是很早就见过你啊!是啊,早的你刚出生就见过我,安静的躺在我怀里。

一个眼神认定一个人。

走着小路,阡后左转右转到了死牢,门口守卫森严,却有几个没有穿着兵服,更像是禁卫军。微蹙眉眼,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走近却被那几个禁卫军用剑拦住。

“皇后娘娘,死牢是不祥的地方,皇后娘娘若是想取乐,御花园是极好的。”

“大胆!”阡后旁的丫鬟绣儿厉声呵斥:“皇后娘娘想去哪是你们管的着的吗?!别说是这小小的死牢,就算是去华阳殿又如何。滚开!”

那禁卫军还是欲加阻拦却被阡后一下挡开,心中却暗道不妙,是谁给他们这么大胆子?!

枭迩后退,背后一凉,转身却见一把剑直刺而来。

“四弟!!”枭染本就装死,现在看见枭迩遇此危难怎可能袖手旁观继续装死。

轻身一跃而起,直奔荀玟,一脚踢中她手腕,荀玟吃痛松了手,哐啷。剑落入地下,声音传入阡后耳中,阡后凤眸凌冽,加快脚下步伐。枭染落在枭迩身后,两人以背对背的姿态面对这场浩劫。

谁知枭宇一看便知道这个枭迩,绝不是那个“枭迩”,他放了枭染,就是同他枭宇作对。抽出佩剑毫不犹豫直刺枭迩。

而枭迩感觉到枭染在身后,自己可以闪开,那刺到的必定是枭染,一念之差,他迎上枭宇的剑,眼神深邃看入枭宇心底深处。

枭染一个转身,看见的是枭迩以老鹰护雏的姿态迎向枭宇的剑。

嚓。

枭宇来不及收手,剑穿过枭迩身躯,刺入枭染腹中。枭迩看着枭宇,笑了出来,目光空洞,眼神悲凉,握着剑的双手早已被剑深入骨髓,他一发力,拔出那剑,残破双手掰断那剑,看着枭宇,“二哥,我愿我的死,换回你的良知。来生我们还是……兄弟。”说罢直接倒下。

枭宇箭步冲上去,“四弟!!”他不愿这样,为皇位而看见一个个兄弟倒在自己的眼前,他不愿再看见这些的发生!!“二……二哥……答应……我……”枭迩那沾着鲜血的手颤颤巍巍欲抚上枭染发丝,“答应你,答应你,二哥什么都答应你!坚持住!二哥给你喊……”枭宇的话哽在喉中,那双手,重重摔下,再也抬不上来,那双仅看世间二九年华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枭宇在之后日子时时悔过,却改变不了这结局。还是这景,还是这物,四季还是在轮回,月还是会有阴晴圆缺,却少了这陪你度过过四季,陪你赏过这月景的人,日光跌跌撞撞进他的怀抱,都是明黄色的外装,同是人民的信仰,却都如此孤独,连风都不屑为此止步。

枭染手捂腹部,鲜血染红双手。还是倒下。

“四弟……”枭宇抱着枭迩未凉的尸体。轻哼童年的小调,那个做梦的年龄,有你们。

荀玟拾起剑,正欲刺向枭染

“住手!!”迟来的阡后看见这一幕,大喝一声,以光速移动到枭染身前,凤眸凌冽盯着荀玟双眼,眸中满是杀机,看的荀玟瑟瑟发抖。一国之母,她经历过多少险恶,一个眼神足以让人心悸。

“来人!”阡后大喝,闯进来的禁卫军却是以楝玄为首,禁卫军们团团围住阡后等人,荀玟投向楝玄怀抱,娇喝“讨厌,来的这么晚~”

阡后蹲下身,搂住枭染,看着楝玄:“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就算篡位,我们都死了对你来说也不一定有好处。”

“你们不死就对我们一定有坏处。”

阡后握紧枭染的手,告诉他,坚持住。

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夜家族长夜云山带人闯入,控制住以楝玄为首的禁卫军,扶起阡后。

阡后眸中怒火重燃,“快救皇儿!他们,就地解决!皇上怪罪下来,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清莲王朝二百九十五年,枭鸣因在位,死牢中禁卫军死伤无数,楝玄趁乱逃走。皇后打入冷宫。枭宇精神不振,几度痴颠,于外殿修养。

“御医,染儿哥哥怎么样了?!”

“有待修养。”

“染儿哥哥……”泪滴落在他的面庞,他的泪悄然滑落。

落枫阁

“你究竟是谁!”琯贞阡指直指洛千浔。绝色面庞。

“你是琯贞?!”洛千浔挑逗着怀中的可人儿,“枭染让我护你们母女周全。我要当她师傅。”语气不容置疑,完全不是来商量的。

“染!你看见染了?!”琯贞此刻最在意的还是枭染。

“嗯。”洛千浔抱着怀中的人儿,眨眼无了踪影。出了宫闱,靠在树旁,轻身对她说,永远不要再踏进去可好?

洛千浔前脚刚走,便有人后脚踏入这里。“染!”琯贞一下站起,椅子被碰倒。

“你忘了你的任务吗?!你忘了父亲是如何死的吗?!你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爱恨两面,仿佛云烟时而散 又时而弥漫,岁月的剑,割开思念是缱绻亦或只是决绝,看沧海桑田云舒云卷,往事随江湖走远,心坠入深渊,你的容颜如昙花一现,像筝断了线,带走从前,和久久誓言,下辈子能否在三生石旁相见。

哪知伤未好的枭染又跌跌撞撞回到落枫阁。推开大门,琯贞正欲扑向他怀抱。却又一把剑,割断了枭染喉颈。

“染!!”琯贞一把接住向下栽倒的枭染,徒留清泪两行。

“哥,你好狠。”再无话,静静拥住他,轻抚他每寸肌肤。好像随他睡去。

“快走啊!”“哥,我不会走,死也要同他死在一起。”

我才匆匆一眼还来不及将你留恋 ,那些悲剧上演,终归说着下辈子了结,剩荒唐的誓言最后没入长夜,再走一遍热闹的街,是曾经幸福的画面,一年一年刀剑无眼,是岁月忘了还曾想念

若时光倒回,在你面前能否困住这瞬间,就算擦肩也要记得你的侧脸,若没有明天心在荒原海角的永远,闭上眼我能否得到你眼中的悔。

枭染闭上的双眼,再未睁开。

青莲王朝二百九十九年,枭鸣因暴毙。

琯贞去找枭宇,叫他振作,国不可一日无君。

枭宇上位,琯贞封后,淑后。两人确实因悔恨当个名分,只为给枭涟紫一个温暖的感觉。

洛千浔居山洞,他在那里教枭涟紫一身本领。

青莲王朝落幕,留下一个青鲶帮。

烟花落幕,仍是烟火平凡,留下的只有一段后人惊羡的传奇和无尽的回忆。

青鲶帮内书页翻动“在那个湖畔,幺幺湖水,波光粼粼,少女遇见了她的真命天子,俩人开始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惊世绝恋……”

“切。”看到这个故事,年仅十岁的女童枭涟紫露出与年龄不符的不符的不神情。

身旁母后唤她“怎么了涟儿?”

“假。”

“那涟儿觉得怎样的真呢??”

爱恨若是如此简单,她便不用纠结悔恨一生,她也想爱恨如此简单,她就不会如此跌跌撞撞到绝望,她想让枭涟紫的爱恨如此简单,不承受这种望穿秋水的痛苦。她愿来生,倾尽一生也要的平凡相守。不复杂的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依。难实现的琴瑟和谐,窗帘素景。

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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