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雪山奇遇
第九章 雪山奇遇

第九章 雪山奇遇

枯叶带着白马继续向里走,这里的一切都有种让你误入仙境的感觉。山泉叮咚,花鸟鱼虫,四季之物,均为这一方天地所盖。

白马虽看不见,但是也明显感觉到此地不同之处。她没有那种寒冷的感觉,这里的风是轻柔的,不似外面的清冷彻骨,吹在脸上,好生舒适。就连阳光也没那种刺眼的感觉,她微微睁开双目,虽然眼前还是一片混沌,可是她没有了那种刺痛的感觉了,心情大好,连步伐也轻快了几许。

“你先坐下,我去去就来。”枯叶扶白马坐下,便离开了。白马感觉坐着的地方很软,有一股泥土的气味,很新鲜的感觉。用手摸了摸,有草有花,想必这是一个极美的地方吧。

白马此时很庆幸自己还活着,感受到了一些平时不去关注的事物,以前自己的视角太狭隘,只会看夜晚的月色。明明不是那种诗情画意之人,却也学着书一句月下餐风的诗句,吹一曲横笛落冥,只是为了离他更近一点。如今她算是释怀了,月夜固然美丽却过于缥缈梦幻了,她是个俗人,也只能欣赏俗物了。

“给。”枯叶将水递给白马,也就地坐下。白马接过才知是用莲叶包住的,遂捧起一饮而尽。

“多谢,味甜,是山泉吧。”白马擦了擦嘴角。

“不错,前方就有一片绝壁,绝壁上有许多泉眼,泉水就顺着泉眼潺潺流下。我看你也自入雪山以来就没有好好梳洗过,不如我带你过去。你去梳洗一下可好?或许这里的清泉对你的眼睛也有恢复的作用,不妨一试。”

“噢?枯叶可是嫌我邋遢了?身为女子,面容最是看重,可是到了我这居然变得一文不值。”白马故意打笑到。

枯叶明知白马故意如此,可还是急着解释,“你知我并非此意,却还故意这样说。好了,你去还不去?”

“去,怎么不去,山泉却有净化之效。说的不错,这也许对我双目真的有治愈之功效,曾经也有名医以圣水明目之说,想必圣水也就是深山老林的泉水。枯叶快带我去!”白马催促着。

“好,走吧。”

“就是这里?我听到了水流声。”白马语气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确实,你快梳洗一下,我再去附近看看。”

“好。”说罢白马掬起一捧水洒在脸上,很舒服,特别是眼睛不像以前那般干涩,此水果然颇具功效,白马便将脸泡在里面。还没走远了枯叶看到她这一举动,不免有些好笑,摇了摇头,继续向前。

长时间没打理自己,毕竟也是个女子,想到自己之前的狼狈不堪,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一人也就罢了,可是身边还有个男子,哎,落难了那还有时间讲究这些呢。

白马用水沾水洗了洗脖子,上面还有诛杀青龙时溅的血迹,早已结成了痂。

白马有些厌恶地清洗着,这双手她不知道沾了多少血了,有她的,有别人的。现如今这双手恐怕再也不能拉弓射箭,手握银枪了吧,呵呵,或许这样也好。

同是女子,有的用这双手在家相夫教子,做女功。而她却用这双来杀人,沾满了血,她不喜欢。她决定了,此次若能活着回去,她就辞官归隐,或许找个人嫁了,亦或是和写书人一样,畅情山河,于酒一身吧。可是,枯叶呢?她不知道,也没精力去想以后的事,要下最要紧的还是如何回夜郎才是吧。

梳洗完,白马站了起来,无意间碰到了腰中的那壶酒,一瞬间思绪万千。“月夜,你我究竟是有缘还是无份吗?我不信你对我无半分情义,可是你我终究还是错过了。我为你们月家做的够多了吧,今后我将不再欠你们什么了。这壶酒我是不会喝的,若有幸回夜郎,你还是拿回去吧,从此你我再无情分……”白马喃喃自语。

“白马,此地好生诡异,前方居然有一茅屋,里面感觉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这?我们去看看吧,晚上就在那里借宿一宿吧。”

“可是?确定安全吗?我们还是……”

“那你说去哪?既然来到此地,如果有危险,那也是我们自找的,不管在哪结果都是一样,带路吧。”

“此话不假,你倒是看得开,我们走吧”

这是一个破旧的茅屋,走进一看里面的设备倒是齐全,一张竹床,一把椅子,还有个灶台,以及一些基本的器具。

白马摸了一下,手上沾了些许灰尘,想必很久没人居住了。“今晚就在这里吧。”

“好,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再去弄点吃的,这附近还有不少果子,水里还有鱼,要是幸运还可以抓条鱼回来。”

“枯叶,大恩不言谢!我白马今生无以为报。”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说这话就见外了。”

“好,我不说了,回来时再给我带点泉水,我感觉我能看见一点,只是不清楚,想必是那清泉的功效。”

“你说的可是真的?”枯叶言辞激动,“我这就去,你等我。”说罢便不见了踪迹。

“枯……”哎,白马无力的笑了笑。终于可以过一个好的夜晚了。

虽然还没走出雪山,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可是日子总还是要过的。枯叶摘了些果子,可是他没有抓到鱼,有些丧气。

白马看他闷闷不乐,便笑到,“果子就好,莫非是枯叶馋了?”

“你明明知道我可以不食不眠的,我只想给你抓条鱼给你养养身子。”

白马沉默了,此时她多么想睁开眼看看这个为她做了这么多的男子。可是,枯叶我该拿什么来还你的这份情呢?

今夜,白马难眠……

白马躺在竹床上,这是她身陷雪山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歇息,她乏得很。枯叶就坐在门前的竹椅上,迷迷糊糊她似乎看到了一个背影,似幻觉,却又那么真实。终于她还是抵不住困意,走进了那个缥缈的世界。

枯叶起身,月华如水,倾泄了一地的哀思。枯叶回头看了看白马,月光通过橱窗照了进来,印在白马的脸上,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枯叶走到床前,静静的看着白马的侧脸,其实他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白马,当然除了白马,他也没有见过其他的人。他不知道白马能否算的上绝世佳人,他只知道现在在他看来,白马是绝美的。高挺的鼻梁,如烟的细眉,不知为何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他不由得沉沦。

指腹轻轻的碰了碰白马裸露在外的额头,一道不长却也不短的伤疤横卧在这片光洁的额头上,显得那般突兀。

枯叶看着那道伤疤,很是心疼。她身上究竟有多少伤?像她这般年纪的女子又有几个像她这样呢?枯叶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搭在白马身上。便离开了,只留下微微的叹息声,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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