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阴谋
第十六章 阴谋

“你的意思是说当年的事另有玄机?”祖元狄停下了话头,反应过来的丁恪武忙脱口问道。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二位前辈大可再仔细回想一下当年之事,或许便能从中得到一些线索也未可知!”萧羽宸朝二人谦虚一拜,朗声回道。

丁祖二人对视一眼,性急的祖元狄当先开口“当年之事,那日我已提过,只不过刚才经你一提,倒却又让我想起一件事,那时我之所以会去杀殷莫,却是事先得了一个手下的消息 ,说殷莫受了伤,正躲在家里养伤。我与殷莫素来有隙,一直以来都想除掉他,当即趁此机会,率部围了他家,凭一股意气锐势这才将他毙于掌下。”

“嗯,听你这么说来,倒也让我忆起,当年之事,似乎真是有些蹊跷,照理说,那常家堡堡主常显平,既然会派自己管家来向我求救,便表明他已有了足够的时间来拖住殷莫,否则,他不会出此下策,因为以他之智,不会不知远水难救近火之理,若他真有心向旁人求助,却大可在临近找人,何必舍近求远来找上我!还有当我们赶到荆州时,得到的消息竟是,常家堡早已在数日前被殷莫灭门,而与我们同行的管家杜春,却以先进城打探消息为名,在我们到达之时不见了踪影,我那时只道他也遇了难,现在想来,或许他才是这整件事的关键所在!”一旁的丁恪武闻言,也有所思的点头附和道。

“这便是了,二位前辈,晚辈斗胆,想一吐心中的推测,不知二位前辈意下如何?”萧羽宸生性洒脱,且机敏过人,向来最喜这种及尽智慧的推理之事,当下便想一吐为快,却又顾忌会冒犯丁祖二人,便又忍着性子恭敬问了句。

“你说!”

“但说无妨。”

待得了二人许可后,便头头是道分析起来“依二位前辈所言,在当年整件事中,最为可疑的便是,那向祖前辈告密的部下,以及那管家杜春了,我们不妨想一想,祖前辈那部下是怎么知道殷莫受伤之事的,据晚辈所知,那殷莫为人十分小心谨慎,而且其住所更是鲜为人知,而他却能对这些了如指掌,这岂不奇怪,再说那管家,他火急火燎赶去求助,却在临近荆州时提出先行,并凭空消失,这更是奇怪,而最让晚辈觉得奇怪的是,丁前辈又是怎么会如此巧合的遇上身受重伤的祖前辈的,按理说,丁前辈回江南,若不是另有它事,却怎会绕道关北一带,如此岂不太过费时了!”说到这他看了二人一眼。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那混账的朴二林怎么会知道殷莫的事,他那时却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香主而已,他那来的如此大本事,对了,对了,还有那殷莫的脓包兄弟,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会在那家酒楼,这他妈也忒奇了怪了!”祖元狄第一个大叫起来。

“我记得那时我与两位朋友分了手,正准备原路返回,却突然接到一位在关北的朋友的来信,说有事一叙,所以当下改了道,如此,才会遇到祖老头,哦,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有人想借刀杀人,坐收渔翁之利!”丁恪武也回忆道,话到一半,他豁然开朗,惊叫出声。

“不错,丁祖世伯果然慧高见远!只怕这件事是有人早就事先计划好了的,而其目的,便是想一举除掉当时武林之中最负盛名的三大高手!能想出这样一个计划,并能一手掌控全局,看来这个幕后之人,并非泛泛之辈啊!”萧羽宸击掌称是,缓缓说出了这次谈话的重点。

“嗨,他***王八羔子,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谋害你祖大爷,真真是活腻了!”祖元狄怒极,破口大骂起来,想他当年何等威风,却不明不白被人暗算,困在这与世隔绝的山洞里三十余年,这让他如何心甘!

而这时,一旁的丁恪武却一反常态,非但一言不发,而且还阴沉着脸低头沉思起来。

“丁祖世伯,您老人家没事吧?”萧羽宸见状,却只道他是一时难以接受,忙关切的问了句。

“哎,往事不可追,却那道原来一切竟是一场阴谋,所谓孽也,命也!”丁恪武不答,长叹了口气,那苍老的声音,衬着他仿若一下衰老了十数岁的苍白面容,显得格外悲凉!

萧羽宸心下不解,一种莫名的念头呼之欲出,却在这时,给性情急躁的祖元狄大喝一声,给吓了回去“他,事到如今,还等啥,丁老头,你还不快快说出出洞的方法,难道真想在这屈死不成!”

“没用的,没有办法出去…..丁恪武长叹一声,摇头道。

“为什么,这里不是您造的吗?”萧羽宸也沉不住气了,忙问道。

“你们有所不知,当年我造这个机关洞,本就没想着要将它打开过!”丁恪武说道。

“放狗屁,打不开,那你是如何进来的?”祖元狄怒喝。

“因为这洞的机关,只有我一人能打开,而且只有从外面才能开启,一旦人进入,开关便会自动关闭任你是大罗金仙也是打不开的!”丁恪武解释道。

“可是我也进来了呀,再说这山洞又不是铜墙铁壁,已我们几人的能力,却还怕出不去吗?”萧羽宸急道。

“至于你为什么能够进得来,那或许只是个巧合,而要想破洞而出,那却是不太实际的,别望了我之前说过的这里的山崖与别处大不相同,而我们所处的这个山洞,更是处在这对流风与周边的特殊环境所形成的一处焚风聚口处,你们若不怕死,便大可试试,自然却还有一种方法,我们可将这山挖个对孔,或许也可出得去,怕只怕我们等不到那一天!”丁恪武已然恢复了常态,他施施然走到石桌前坐定,耐心地解释道。

“我打死你个恶毒的死老头!原来你当年就想困死本大爷我呀,现在好了,连这小子都给你困死在这了,你真是一百个该死,一万个该死….祖元狄彻底崩溃了,他癫狂地大叫着,就想扑上去打丁恪武,幸的那铁链将他死死拉住了。

“祖老前辈…..

“丁祖世伯,难道就真的毫无办法了吗?”萧羽宸看着不忍想上前阻止,却还是没挪动步子,转头,见丁恪武坐在石桌前,低头抚须,似在思索什么,忙走了过去,急声问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没有办法。”丁恪武抬头看了他眼,答道。

萧羽宸却敏锐地在他眼中捕捉道一抹不易察觉的迟疑,心下一动,他犹豫着凑到丁恪武耳边,低声道了句“其实您是不想出去吧!”

然后,丁恪武猛地一震,突然大笑出声“萧大侠果然生了个好孙儿啊…..

“这么说,果真真有办法…..

“嘘,小子,别太激动!”萧羽宸大喜过望,丁恪武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以眼神示意不远处正在发狂的祖元狄,萧羽宸会意,随即又有些不解。

丁恪武看出了他的想法,和蔼的笑了笑,随即放开他,走到一旁地上,拾起一尖石,顿了顿在地上写到‘的确还有一种出洞的方法,只是不能让祖老头知道,你只能一个人出洞’

萧羽宸一愣,丁恪武却突然大声道了句“小子,既然咱们都出不去了,那闲着也是无聊,不如,老头子将那自创的《清心静心》咒教与你吧….

接着他便便大声念了起“万物始归,无尘无污,欲念所生,杂埃泛起…..

萧羽宸起初不解,但而后见他念一句,便挥石在地上写一句话,又瞥见祖元狄在听到他念的东西时,满脸嫌弃,不住捂耳愤愤低骂,甚至跑到岩洞角捂耳装睡,心下便明白了过来,于是也配合着假装认真听将讲,抬眼去看地上的字。

此时,丁恪武已然写了好几句话了,只见地上赫然写着‘小子,在告诉你出洞方法之前,有些事我须得和你说清楚,我刚才之所以不说真话,一来是为了打消祖老头的念头,叫他安心在此悔过,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如果他出了洞,那江湖势必会大乱,可他已是个武功半废的糟老头,最后的结局不过为人棋子,不得善终,这已背离了我当年囚他的真正用意,而我,却也是出去不得的,现在的江湖,已非当年,我若出去,结局不过与他尔尔,那还不如不出去;

二来,我是有所犹豫,之前我不愿将那些事告诉你,便是怕给你招来灾祸,那本与你毫无相关,可是事情却并不如我意,我终还是没能坚持住立场,如今,你既已知道所有事,更洞悉了其中的奥秘所在,必然也应该了解到这事所涉及的厉害关系,那将是个有入无出的火坑,我原是一万个不愿你卷入的,但恐怕,以你的性子,那也是迟早的了,盼只盼你能够逢凶化吉才好,当然若能不牵扯进去那才最好,对此事,我还须提醒你一件紧要的,日后在江湖中,若遇到鲁姓之人万不可与其交密!’

写到这他突然停了下来,定定看向萧羽宸“你可都看明白了,记清楚了!”话间,一挥衣袖,将字全数抹了个干净,萧羽宸会意点头“看明白了,记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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