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他是喜欢我的
三十五 他是喜欢我的

黄琼卉回到了宿舍,换下演出服。

刘韵儿问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黄琼卉避重就轻地说:“石老师给我们几个演出的拍照,所以回来迟了!”

刘韵儿听了,说:“一定是白羽菲拍的最多吧?石老师最偏心了!”

黄琼卉笑笑,拿了几件衣服和裤子,就往外走。

她折回一楼,将自己的衣物送到传达室。陈阿姨正坐在椅子里缝衣服,她看见黄琼卉,对她说:“你们年轻人视力好,你来帮我穿一下针吧!”

黄琼卉说:“好的!”然后,她接过陈阿姨递过来的针线,捉住线头开始穿针。

她穿来穿去,线头总是钻不进那小小的针孔。陈阿姨见了,忙说:“算了,双胞胎,你还是不要穿针了!看你的动作就知道你从来没有干过活!”

黄琼卉听了,放下针线,不好意思地对陈阿姨笑笑。

陈阿姨问黄琼卉:“双胞胎,你是姐姐还是妹妹啊?”

黄琼卉回答说:“我是姐姐!”

陈阿姨打量了她一下,说:“真看不出来,你们两个都长得细皮嫩肉的!”

黄琼卉淡淡一笑,说:“我和妹妹还是有区别的,其实我们长得并不是很像,只是你没有注意!”

陈阿姨亦笑,说:“反正我是没看出来!”

黄琼卉看着房间一角堆满的衣物,惊讶地说:“阿姨,你要洗这么多衣服啊?”

陈阿姨说:“是啊,你们这些女孩谁爱洗衣服?每天一到周末就不见人影!”说完,她翻了翻黄琼卉的衣服,又说,“双胞胎,你的衣服都是好料子,看样子要手洗!”

黄琼卉说:“是吗?手洗挺累的,阿姨,我妈给的钱如果不够的话,您尽管说!”

陈阿姨笑着说:“双胞胎,你妈妈钱给的只多不少,够了!”

“那就好!”黄琼卉说。

陈阿姨又说:“双胞胎,你妈妈对你们真是好,每隔半个月到北平来看你们不说,还帮助我打扫卫生,这样的好妈妈上哪儿去找啊?!”

黄琼卉点头,说:“我妈妈对我和妹妹是不错!”

陈阿姨看着黄琼卉说:“以后你们可要好好地孝顺你们的妈妈!”

黄琼卉懂事地说:“那是当然!”

她在传达室内与陈阿姨天南地北地聊了个够,直到宿舍快熄灯了才回去。

第二天清晨,早操的时候黄琼卉还在熟睡。宿舍里的人差不多走光了,只有刘韵儿还对着镜子化妆。

刘韵儿妆化了一半,蓦地听到了早操的音乐,忙嚷道,完了完了!她走到黄琼卉的床边,大声喊道:“卉卉,卉卉!快起床,做操啦!”

黄琼卉被刘韵儿的大嗓门叫醒,她揉揉眼睛,说:“什么事啊?”

刘韵儿说:“我们迟到啦!”

黄琼卉一听,忙惊跳起来。她慌里慌张地穿衣服,连洗漱都没来得及,就匆匆套上鞋,像屁股着火似的,和刘韵儿往楼下冲。

此时,早操已经做到腹背运动了,体育议员正在前面领操。

石明艳看到黄琼卉和刘韵儿,皱了一下眉。

黄琼卉与刘韵儿不敢看石明艳的眼镜,低着头钻进队伍里做操。

早操完毕,石明艳让黄琼卉、刘韵儿留在操场上。石明艳问她们:“你们为什么会迟到?”

刘韵儿理直气壮地说:“石老师,我例假来了,早上肚子疼,所以就迟到了!”

石明艳听后,没有说话,眼睛又盯着黄琼卉。

黄琼卉在班主任面前不敢说谎,就说:“我,我睡过头了!”

石明艳注视着黄琼卉,脸上的表情可以用五个字概括:“恨铁不成钢”。

她对黄琼卉说:“别的同学都没有迟到,就你们两个!听班长说,你们已经不止一次迟到了!下次你们在床上摆个闹钟,知道吗?!”

黄琼卉羞愧难当,刘韵儿却随口哼了声:“我知道!”

这时,有几位老师从操场上经过,他们看到了挨训的黄琼卉和刘韵儿。

楚文樵和吴正杰也在人群中。他不经意地一瞅,看见了心仪的女孩黄琼卉。

黄琼卉亦望见了楚文樵,她立即臊红了脸,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个隐形人!

刘韵儿注意到了黄琼卉的脸色,她往四周看看,也看到了楚文樵。

刘韵儿和黄琼卉的感受一样,顿时觉得没面子!

楚文樵倒没有什么,他关心地对黄琼卉那边张望,直到吴正杰叫他说:“文樵,你怎么不走了?”

楚文樵忙说:“没什么,走吧!”然后,他们就走开了。

石明艳继续对黄琼卉和刘韵儿说教,说了十分钟,才放她们走。

刘韵儿懊恼地对黄琼卉说:“真是丢人,刚才我们被石老师骂,楚文樵都看见了!”

黄琼卉心里是同样的懊恼,她认为自己在心上人面前应该呈现完美的一面,这么一来,她已经不完美了!

黄琼卉后来和妹妹黄琼月在校园的花圃旁散步,她告诉黄琼月说:“月月,今天我挺悲催的,做操迟到,石老师训我的时候,被楚文樵看见了!”

“真的吗?”黄琼月说,“那你可真够倒霉的!”

黄琼卉接着说:“楚文樵对我的好印象这下要大打折扣了!”

黄琼月说:“也不一定,他如果真的喜欢你,就不会在意这些!”

“但愿吧!”黄琼卉说。

黄琼月安慰姐姐说:“卉卉,我说话一向都很准,楚文樵不会对你的印象变差的!”

“那就好!”黄琼卉略微放了些心,又红着脸问妹妹,“周六楚文樵约我去音乐楼练琴,你说,他到时候会不会向我表白啊?”

黄琼月思忖一下,说:“这我说不好,毕竟你现在是他的学生,他如果向你表白,那这件事不就传开了吗?”

黄琼卉听了,有点失落。她说:“也是,传开了对我对他都不好!”

“卉卉,你别想那么多,假若楚文樵对你是真心的,他会一直等你毕业的!”黄琼月说。

黄琼卉红着脸说:“如果他向我表白,我一定会幸福得晕倒!”

黄琼月半开玩笑地说:“卉卉,你到时候可要hold住啊!”

黄琼卉羞赧地一笑。

日子过得很快,周六转眼到了。黄琼卉抱着几本《车尔尼》,来到了音乐楼。

她走上五楼,来到503室。这个办公室是吴正杰的,黄琼卉犹豫一下,轻轻地叩响了门。

门立即打开了,楚文樵向她微笑着说:“黄琼卉,你来了,进来吧!”

黄琼卉就走了进去。

这间办公室很整洁,左侧的角落中摆着一张办公桌,中间靠墙放着一架黑色的施特劳斯钢琴。

“吴老师的钢琴书真多!”黄琼卉望着办公桌上厚厚的一沓乐谱说。

“是啊!”楚文樵说,又问,“黄琼卉,你今天要弹什么曲子?”

黄琼卉说:“贝多芬变奏曲、车尔尼299!”

楚文樵说:“那你弹给我看看!”

黄琼卉说:“好的!”她在琴凳上坐下,打开琴盖,将自己带来的车尔尼打开,两只白皙纤细的手放在琴键上,演奏了起来。

楚文樵则站在一旁注视着她。

他聚精会神地凝视着黄琼卉,她那姣好的脸庞、细若凝脂的脖颈,柔滑的发丝披泄在娇小的肩头,真是无一不美!

楚文樵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都忘了注意黄琼卉的弹奏是否正确。

黄琼卉弹奏完毕,抬头问楚文樵说:“楚老师,我没弹错吧?”

楚文樵恍了一下神,忙掩饰地说:“你再弹一遍我听听!”

黄琼卉说:“好!”就又弹起来。

楚文樵等她弹完,说:“这两支曲子你都没弹错,你弹一下《少女的祈祷》吧!”

黄琼卉难为情地说:“后面的琶音我还不会弹呢!”

楚文樵笑着鼓励她说:“没关系,你弹吧!”他拿来《少女的祈祷》的乐谱,摆在黄琼卉的面前。

黄琼卉点头,看着谱弹起来。

黄琼卉弹奏曲子,连贯而富有感情;不过也有不足,她的左手伴奏声音过重,有点盖过右手的主音。

楚文樵注意到了,对她说:“左手太重了,要轻一些!”

黄琼卉听了,忙减轻左手的力度。

弹到后面,黄琼卉的双手忽然停住不动了,她用手指着一段五线谱,对楚文樵说:“这边我不会弹了!”

楚文樵俯下身子,去看乐谱。他的眼睛清晰地看到黄琼卉手背上白嫩的肌肤和几道细细的血管,还有食指半圆形的指甲。他几乎想对着她的手吻下去,但他克制了自己,说:“好,我来弹!”说完,他坐上了琴凳。

这是他第二次坐在黄琼卉身边弹琴,他靠她这么近,黄琼卉的心怦怦直跳,身心皆醉。

楚文樵一面演奏,一面说:“这边我弹得慢一点,你就明白了!”

他的手指细长,在琴键上自如地穿梭,看得黄琼卉都痴了。

“你来试试!”楚文樵转头对她说,她身上的少女气息迎面而来,让他深深的沉醉。

“噢,我恐怕不行!”黄琼卉退缩着说,很是腼腆。

“别怕,没事的!”楚文樵对她鼓励地笑,说。

于是,黄琼卉又将双手放在琴键上,弹奏起来。她演奏得断断续续,不能成音。

黄琼卉对楚文樵说:“楚老师,我弹不好!”

“你钢琴七级,没问题的!”楚文樵说,“我教你!”接着,他将手放在她的手旁边,弹奏起来。

黄琼卉的全身洋溢着幸福,她的小手和楚文樵的大手一起在琴键上来回穿梭。他们的手偶尔不经意地碰在一处,楚文樵的手是温暖的。

楚文樵的手拨弄了一下黄琼卉的手,说:“你的指法要注意,这样琶音才会流畅!”

黄琼卉说:“知道了,谢谢楚老师!”

他们练完琴,黄琼卉要离开了。楚文樵对黄琼卉说:“我也要走了,我们一起走吧!”

黄琼卉愉快地说:“好的!”

他们边走边聊天,下楼的时候,黄琼卉没有留意台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楚文樵及时上前一步,伸出有力的双手将她扶住。

黄琼卉的目光与楚文樵的目光相遇,她惊魂未定,羞红了脸。

楚文樵看着她红艳艳的脸颊,亦心动不已,手都没有放开她。

黄琼卉任由他扶着自己,两个人长长地对视。

楼下传来了学生们上楼的声音,楚文樵就放开了黄琼卉,故作自然地问她:“你没事吧?”

黄琼卉面红如霞,说:“没事!”

他们继续下楼,在音乐楼门口,楚文樵对黄琼卉说:“再见,黄琼卉!”

黄琼卉轻声说:“再见!”

楚文樵往办公楼的方向走了,黄琼卉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暗想:他是喜欢我的,我能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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