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在公寓里(二)
二十六 在公寓里(二)

黄琼卉与楚文樵单独呆在一个房间,起初她坐立不安,有些羞涩与紧张。后来,楚文樵温和亲切的笑容让她渐渐的放松下来。

楚文樵问她:“黄琼卉,你去过故宫吗?”

黄琼卉回答说:“故宫、颐和园和天坛我都去过的,只有世界公园没去过!”

楚文樵笑笑说:“世界公园我也没有去过,哪天我们一起去吧!”

黄琼卉听了,欣喜不已。她说:“楚老师,真的吗?”

楚文樵说:“真的!”又说,“黄琼卉,你的嗓音这么好,以前有没有学过唱歌?”

黄琼卉摇头,说:“没有,我和我妹妹都爱唱歌,可是我妈不让我们学声乐,她说女孩子唱歌吃的是青春饭,还是做幼儿教师相对稳定一些!”

楚文樵接口说:“是啊,长辈的看法都是这样的!就拿我的家人来说吧,他们原本想让我继承家族事业,可是我喜欢教书,他们扭不过我,所以我才能到九州来!”

黄琼卉出神的听着,水盈盈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她想:幸好你到九州来了,不然我还遇不到你呢!

黄琼卉又说:“楚老师,如果有不懂的功课,我能问你吗?”

楚文樵立即说:“能啊,我教的市场经济学你有没有不懂的?”

黄琼卉忙说:“没有,楚老师,你教的我都懂!”

楚文樵了解地说:“我知道,黄琼卉,你的文科很好,理科有点薄弱,是吧?”

黄琼卉不好意思地说:“是的!”

楚文樵就说:“你不必担心,其实理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

黄琼卉坦白地说:“我的理科一直都不太好,数学老师常说我是个花瓶!”

楚文樵安慰她说:“花瓶不仅好看,还能插花,又不是没有用处!”

黄琼卉感激地对楚文樵一笑。

楚文樵接着问:“黄琼卉,听说你是荆南人,荆南应该很美丽吧?”

黄琼卉说:“是的,荆南有许多名胜古迹,虽说没有首都大,但也是省城啊!”停顿一下,她又说,“楚老师,你去过荆南吗?”

楚文樵笑一下,说:“没有,如果我去荆南,你愿意做我的向导吗?”

黄琼卉的脸绯红起来,她羞涩地说:“当然!”

楚文樵凝视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问:“黄琼卉,除了唱歌和写作,你的爱好还有什么?”

黄琼卉歪着头,想了想说:“做手工,我会十字绣!”

楚文樵笑说:“你会的真多!”

黄琼卉谦虚地说:“哪有啊?楚老师,你才是十项全能呢!”

楚文樵听后,更加愉悦。他说:“哪里,只是懂一些而已!”

黄琼卉钦佩地对楚文樵说:“楚老师,你好像什么都会,比如音乐、比如运动、比如数学。。。。。。”

楚文樵淡淡地说:“那都是在上学的时候学的,有的也只是爱好!”

黄琼卉就说:“楚老师,你会弹小奏鸣曲吗?还有《少女的祈祷》!”

楚文樵说:“会的,你在练吗?”

黄琼卉点头,说:“是的,我最讨厌弹小奏鸣曲了!我喜欢弹即兴伴奏!”

楚文樵一笑,说:“练琴你不能一蹴而就,要慢慢来。只有把基础练好,将来才能演奏有难度的曲子!”

黄琼卉羞赧地说:“我只要听到好听的曲子就求人家教我弹,我比较怕看谱!马老师为了这个总是说我!”

楚文樵说:“没关系,我教你看谱,保管你以后不再怕看谱了!”

黄琼卉微笑着说:“太好了!”

他们聊得很投机,天色渐渐暗下来。

黄琼卉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吃了一惊。她说:“啊,都这么晚了,我要走了!”

楚文樵说:“是的,不早了!黄琼卉,你留下来吃饭吧!”

“噢,不行!”黄琼卉听楚文樵这么说,脸又红了,仿佛一块红绸。她想到要和楚文樵面对面地吃饭,有些害臊。

楚文樵却说:“黄琼卉,是我留你到现在的,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回去上自习吧?你还是吃完饭再走!”

黄琼卉踌躇着,说:“那,好吧!”

楚文樵站起身,去厨房做饭。黄琼卉见楚文樵会做饭,有些讶异。她悄悄地用自己的左手去掐右手的手背,有些疼。她想:这是真的,不是做梦,我的确和楚文樵在一起!

她站起身,走到里间,伸头打量着楚文樵的卧室。卧室内布置得和外间一样简洁,有一张书桌和单人床。

书桌上,除了一电脑,还摆放着一些手工物品。黄琼卉觉得那些手工制品很熟悉,她揉揉眼睛,又看了看,蓦地认出这是她义卖时的手工品“猫头鹰”、“仙鹤”与“花篮”!她又惊又喜,想:我做的手工居然在他的卧室里!她幸福得几乎要晕倒!

楚文樵这时在厨房里说:“黄琼卉,你洗一下手,吃饭了!”

黄琼卉没有听见,仍站在那里不动。

楚文樵又重复了一遍。

黄琼卉猛地醒悟过来,忙说:“哦!”她进了卫生间,洗了洗手。

在她洗手的时候,楚文樵将做好的饭菜都端上了餐桌。

黄琼卉坐在餐桌前,有些局促——她是第一次和年轻的帅哥一起吃饭,何况这个帅哥还是她喜爱的楚文樵!

楚文樵将一碗盛得满满的饭碗送到她的面前,说:“黄琼卉,趁热吃!”

黄琼卉轻声地说:“谢谢!”便开始小口小口地扒饭。

楚文樵笑着说:“我的手艺不精,你将就吃些,以后我请你和你妹妹吃顿好的!”

黄琼卉礼貌地说:“楚老师,你太客气了!”

楚文樵看出她的紧张与不安。他对她说:“黄琼卉,在老师家吃顿饭没什么的,你不用紧张!”

黄琼卉听了,只是抿嘴一笑。

楚文樵见她只吃饭不吃菜,便亲手夹了一些菜给她,说:“多吃点,不然晚自习你会饿的!”

黄琼卉听了,心里一股暖流。除了甘炳岱,楚文樵是第二个关心她的男教师。

吃完饭,黄琼卉要走了,楚文樵也觉得她该走了,他送她到门口,说:“黄琼卉,再见,以后常来玩!”

黄琼卉笑了笑,说:“好的,楚老师,再见!”

楚文樵注视她娇小的身躯走下楼,直到看不见。他关上门,想:黄琼卉终于来我的公寓了,她那么羞涩,和那些女生是多么的不同!

黄琼卉回到(六)班,看见大部分的女生都在教室里。她们有的在写作业,有的画画、有的练视唱。

黄琼卉走进来,女生们都不由自主地看了她一眼。自从汇报演出过后,她们不敢再小瞧黄琼卉,她们对她是又羡慕又嫉妒。

黄琼卉在自己的位置里坐下,她并不急着温习功课,而是托着下巴,幸福地想着楚文樵。

刘韵儿喊了她几声,她都没听到。

刘韵儿站起身,伸出手拍了她一下。

黄琼卉这才惊觉,不解地问:“韵儿,你干什么啊?”

刘韵儿嗔怪地说:“卉卉,我都叫你几遍了,你不理我!”又问,“你刚才上哪儿去啦?我找你半天都没找到!”

黄琼卉含糊地说:“没去哪儿!”

刘韵儿自顾自地说:“我琴房、舞蹈室、宿舍都找遍了,她们都说没看到你,你究竟去哪了?”

黄琼卉敷衍她说:“我去电脑室上网了,你也知道,一上网就会忘记时间的!”

王采蝶不满地对她们说:“你们怎么每天都有说不玩的话啊?我背书呢,你们能不能小点声?”

刘韵儿给了王采蝶一个卫生眼,说:“又不考试,你背什么书?瞎用功!”

杜青青在一旁说:“刘韵儿、黄琼卉,你们两个再说话,我就记名字了!”

刘韵儿满不在乎地说:“记就记!不就一个临时班长吗?拿着鸡毛当令箭,期中考试后就选举了,到时候能不能当班长还不知道呢!”

杜青青气呼呼地说:“刘韵儿,你别太过分!”

刘韵儿说:“我不是过分,而是实话实说!”

杜青青又恼又羞,气愤不已。她忽然趴在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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