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向刘瑾道:“请公公看看吧!”
刘瑾疑惑的伸手接过,打开信封,展平信纸,匆匆浏览了一遍,而后,看向张猛,问道:“他什么意思?”
闻言,张猛开口说道:“那天——
(一房间,张猛此时正负手站在窗前,双目望向外面院子里正忙于打扫的衙役们,眉头紧皱,不知道其究竟在为何事烦恼着?
“咚咚咚”,紧闭的房间外,响起了敲门声。
闻言,张猛随即转身,开口高声道:“进来吧!”
随着“吱”的一声,一名高个子衙役走了进来。
没等那名衙役开口,便听张猛开口问道:“什么事?”
“禀张大人,外面有位老爷领着随从,带着厚礼要来见你”,那名衙役拱手说道。
“哦”,张猛讶异道,心里暗想:我在此地没有认识的人啊!缓了下,看向衙役吩咐道;“带他们进来吧!”
“是”,那名衙役冲张猛躬了躬身,便转身走了出去。
“大人,我带他们进来了”。
听言,本背对房门而站的张猛便转过身来,目光看向那名衙役身后之人,只见那人年纪约莫六十岁上下,面容圆润,双目深邃,两鬓、胡须都见斑白,一身墨衣,轻裘缓带,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一看就是属于经历许多人情世故,为人圆滑、心思缜密的那类人!
“请问这位老爷来找本大人有什么事吗?”张猛开口问道。
“呵呵”,赛罕笑道,“久闻张大人大名,今天来此,就只是想拜访一下张大人,见见大人的威容而已”。
“哦”,张猛在一旁的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仰头喝下,而后,看向赛罕道:“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哈哈”,赛罕笑起来,赞道:“大人果然聪明”。
“呵,有话就直说吧!”
那人没有答话,目光瞥向那名衙役。
“大人,小的就先出去了”,那名衙役很有眼色的向张猛躬身说道,见其轻轻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去。
“你去外面守着,我要跟张大人好好聊聊”,赛罕转身看向身后的褐衣青年吩咐道。
“是”,那名随从应声答了句,将手里掂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后,便转身走了出去,并抬手合上了房门。
“坐吧!”一旁目睹着这一切的张猛只是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多谢大人了”,赛罕开口道了声谢,便毫不客气的在张猛的对面坐下。
“果然不是简单人”,张猛在心里暗自说道,的确,要是换做普通的那些商贾,肯定要谦让一番,才会坐下,可他?顿了顿,张猛收起情绪,看向其道:“这位老爷,你要是有什么话就直截了当的说吧!我张猛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呵呵,大人果然是豪爽之人”,只见赛罕再次一脸笑意的对张猛夸赞道。
“说吧,究竟是什么事?”见状,张猛淡然一笑,开口问道。
“好,那我就直言说了”,赛罕道,“据我所了解,刘公公是你的恩人吧!”
“你......”,张猛吃惊了下,随即,轻轻一笑,十分淡然的开口说道:“这位老爷,你今天来,应该不是只为了和我聊家常的吧!”
“当然不是”,赛罕忽地收敛起笑意,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并非一般人”。
“哈哈”。
“哈哈”,张猛附和着赛罕的笑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喝杯茶吧!”张猛抬手为其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多谢”,赛罕笑着接过,放在鼻尖下闻了闻,而后小啜一口后,看向张猛赞道:“好茶,好茶,大人果然是权贵之人,喝的茶也是上等之货”。
“赛罕大人,若比起你,我还差得远呢?”张猛云淡风轻的一笑,开口说道。
闻言,赛罕身子一怔,随即恢复常态,面带微笑的看向张猛道:“这茶甚是好喝,可以再来一杯吗?”
“当然可以”,张猛笑着答道,抬手掂起茶壶,为赛罕续了一杯茶。
赛罕拿起茶杯,连喝了两口,随即,放下茶杯,看向张猛开口说道:“这茶可真是茶中珍品,只不过,老夫乃一俗人,实在不配喝这么清香淡雅的茶”。
听言,张猛只是微微一笑,并未答话。
见状,赛罕拿起茶杯,饮了一口,微微一笑道:“当今,国无明君,苛捐杂税,导致民不聊生,正如榷酒征茶般,若这么说,那这词,岂不是就有辱了这杯奇香异韵的珍品茶吗?”
“呵呵,依我看,大人可不是什么俗人?对这茶之意韵,可是揣测的很是透彻啊!”
“呵呵,谬赞了”。
“赛罕大人,你有话就直说吧!不要再以茶喻事了”。
“好”,这次,赛罕倒是答应得很痛快,放下茶杯,开口说道:“我们合作吧!”
“请大人说明白点,张某不懂”。
“装傻了不是”,赛罕微微一笑,道:“你们当今的皇上,年幼无知,只顾吃喝玩乐,实在不能称之为明君,而我们大汗见你家主子是个胸怀大志之人,所以想助他一臂之力,力登皇位”,话毕,见张猛不语,也不表态,便开口劝道;“你们那皇帝小儿心无大志之才,像刘公公和尔等王佐之才,怎能甘于屈于此胸无大志小儿之下呢?”
“大人言重了,我大明之事,大人你又能了解多少呢?我张某敬佩大人是才能之士,所以才给几分薄面,请大人也自重,不要再在张某的面前,批判我大明的皇帝,按我大明律法,这么说,是要被杀头的,若再重一些,很有可能会诛连九族”,张猛道。
话毕,又道:“若大人没什么重要的事?还请回吧!我们两国刚刚交战不久,此时不宜见面,若被别人知道,张扬了出去,那罪名,张某可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