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位前太医院院首之女不久前才被赐婚给斉王殿下,今儿个就被封为钦辅大臣,成为大齐开国以来第一位女官,着实厉害。”司琰的母亲,司府二夫人,周月娥笑着夸赞道。
托娅不以为然,对司夫人乌日塔说:“姨母,去会会那位钦辅大臣,看看她何德何能,能被赐婚给斉王殿下。”
乌日塔年约四十,肌肤胜雪,容貌非凡,膝下虽已有一子一女,但保养得当,看着不过三十左右,她一身墨绿色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服,腰间系着镂金绣云纹镶玉云锦玉带,梳着高耸入云的望仙九鬟髻,插满了金钗玉簪步摇,手挽墨绿色金丝绣云纹披帛,十分雍容华贵,沉稳大气。
“李嬷嬷,招呼他们在前厅等候,我一会便到。”乌日塔表情冷漠,沉声吩咐。
“是。”李嬷嬷应声离去。
皇甫央央与沈少卿在前厅候了约半刻钟,气场强大,女主人范十足的乌日塔就领着司府家眷们鱼贯而入。
皇甫央央正坐在主位上品茗。
乌日塔睨了一眼气质不俗的她,便携一众家眷俯身行礼,“拜见斉王妃。”
摆足了王妃谱的皇甫央央深抿了口茶,不徐不缓地搁下茶盏后,才语气带着几分慵懒地说:“免礼。”
乌日塔等人随即直起身。
托娅站在乌日塔身后,从进来伊始,她就一直在偷瞄皇甫央央,见皇甫央央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雍容华贵,容颜绝色,不禁有些受伤。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皇甫央央不是一般女子能比拟的,即便是她自己,也是比不上的。
若皇甫央央那副皮囊是她的,若她有皇甫央央那高贵典雅、清丽脱俗的气质,应该也能被斉王殿下看上吧。
托娅也是仰慕万俟夜大军中的其中一员,因而做不成斉王妃的她有些难过。
皇甫央央仍稳稳坐着,目光落在了乌日塔身上,“您便是这司府长房大夫人吧。”
乌日塔微微颔首,“是。”
“您家老爷何在?”皇甫央央指的是大祭司司万宗。
“老爷在闭关,两日后出关。”
皇甫央央点头,又问:“冯氏是谁的妾室?”
一个身着水泼纹深蓝色长袍,身体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往前一步,低着头回,“我的。”
“您是司府二老爷司万耀?”
“正是。”
皇甫央央仔细看了会司万耀的面相,未再问其他,而是对乌日塔说:“司夫人,冯氏遇害,司府上下都脱不了干系,麻烦您下令司府上下所有人都到这厅外集合。其次,我需要搜查下你们所有人的房间,您不会有意见吧。”
乌日塔颔首回:“臣妇不敢有异议。李嬷嬷,按斉王妃所说的吩咐下去,务必让府中上下所有人尽快到厅外集合。”
“是。”李嬷嬷应声离开。
皇甫央央抬眸看向一直没出声的司琰,“司少爷,你一会随我走一趟。”
司琰有些诧异,“我?”
“嗯,就是你。”
司琰心有不解,但未多问。
周月娥则有些担心自己的儿子。
“冯氏遇害,你凭什么认为与司府上下所有人有干系?”托娅有些不服气地看着皇甫央央问。
皇甫央央将目光调向托娅,故作不识,“这位是……”
“我乃西漠托娅郡主。”托娅抬高下颚,一脸傲慢,仿佛自己的身份多高贵似的。
“哦?原来是西漠一名小小的……郡主?”
皇甫央央这话令托娅有些不悦,不过碍于皇甫央央身份特殊,她只得将不悦压在心底,皮笑肉不笑地回:“没错,我是西漠王最宠爱的小郡主。”
“怪不得你如此傲慢,原来是被宠出来的。”
“你……”托娅正想要发飙,被乌日塔阻止,而后她看着皇甫央央语带一丝歉意地说:“斉王妃,臣妇这小侄女自小被宠坏了,有不敬之处,还望斉王妃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