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大殿上审案
第八十一章 大殿上审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斉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跪地高呼。

“众卿平身。”

“谢陛下!”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太监总管马豫,面向百官们,高声喊道。

“臣等有本启奏。”沈昌、沈章一同出列,上前一步说道。

“两位沈爱卿有何本要奏?”元微帝温声问。

沈昌回道:“启奏皇上,文惠皇后被谋害一案,臣与沈少卿已查到了些眉目,只需细审此案,便可确定凶手身份,但因此案错综复杂,臣与沈少卿恐难审清此案。前院首皇甫邑之女皇甫央央甚会查案、断案,且此等能力在臣与沈少卿之上。臣斗胆恳请皇上恩准皇甫央央进殿,代替臣与沈少卿审理此案。”

元微帝十分惊讶,“让皇甫央央代替你们在大殿之上审理此案?”

沈章颔首,“皇甫神医对此案甚为了解,由她审理此案,必定能真相大白,且事关文惠皇后,可算国事,微臣觉得在大殿之上审理此案最合适不过,请皇上恩准。”

元微帝琢磨了须臾才看向万俟夜,见他轻点下颚,这才应道:“准。”

“宣皇甫氏皇甫央央进殿。”马豫又高声喊道。

早就候在大殿外的皇甫央央整理了下衣着,调整了下有些紧张的情绪,便抬步进入了殿内。

入眼的恢弘大殿,将她震撼得不要不要的。

在现代时,身为C国顶级豪门千金的她,气质这一块自然是拿捏得稳稳的。

今日的她一袭白色逶迤拖地云锦广袖留仙裙,裙面刺绣着精美的蝴蝶暗纹,领口及袖口以银丝线勾勒出繁复的云纹,盈盈一握的腰间束着白色织锦刺绣双花鸟纹腰封,纤臂轻挽雪白软纱披帛,墨玉般的头发绾起一部分梳成了流仙髻,余下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发间戴着两朵白色绢花,发髻两侧各斜插一支碧玉玲珑玉簪,簪上垂下的银丝串珠流苏随着她轻移的莲步,轻轻摇曳,流光溢彩。

观其容颜,螓首蛾眉、明眸善睐、靥辅承权、唇若含丹、肌肤娇嫩,虽只略施粉黛,却清丽可人,倾国倾城。

其形翩若惊鸿,宛若蛟龙。

再观其气质,清灵水秀,气若幽兰,似坠落凡间的仙子,出尘脱俗,高雅绝伦。

文武百官不由得看痴了。

世间竟有如此倾城绝色之女子!

有人心中这般惊叹。

尽管引来了文武百官的注目礼,成为了全场焦点,皇甫央央却依旧表现得还算淡定,不徐不缓地来到了方台前,跪了下去,“民女皇甫央央,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手中有元微帝赐的免跪金牌,但毕竟是在文武百官面前,因此皇甫央央给了点元微帝面子,规规矩矩地行了个跪拜礼。

见她如此懂事知礼数,元微帝甚喜,笑着看了眼万俟夜,才面色和蔼地说:“平身。”

皇甫央央轻颔首,站了起来。

自她进殿开始,万俟夜略微炽热的目光就似黏在她身上一般,未曾移开过。

今日皇甫央央是与他一同进宫的,而皇甫央央今日这身衣着,也是他命卫羽准备的。

与皇甫央央有关的事,无论大小,他事事都有参与,助皇甫央央查案就不必说了,连皇甫央央每日穿什么衣裙,戴什么珠钗玉簪,梳什么发式,十指涂什么颜色的蔻丹,他都参与了挑选与决策。

而懒得挑选决策这些的皇甫央央则对万俟夜此番行为十分满意。

“皇甫央央,大理寺卿与少卿说你有查案、断案之能,能审清文惠皇后被谋害一案,你可有把握?”元微帝语气温和地问。

皇甫央央微垂眼帘,“回皇上,民女有十足把握。”

“皇上……”另一名年约五十的大臣突然站了出来,抗议道:“审理案件乃是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之责,怎能让无任何官衔的区区一介女子审理?且不说此女年幼,是否真有断案之能,只凭她是罪臣皇甫邑之女,也无资格审理文惠皇后被谋害一案。”

旁侧一名四十左右的大臣出列附和,“臣附议,若让此女审理文惠皇后一案,岂不显得我大齐国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无能,还不如区区一介女子?且我大齐国亦无女子代替三司审案的先例,不可开此先河。”

其他大臣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开了又如何?”万俟夜神色阴沉,阴鸷犀利的目光直射持反对意见的文武百官,冷魅的脸上似凝结了一层寒冰,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固步自封、墨守成规、滞步不前,只会致使大齐国力衰弱、落后于人。你们如此轻视女子,是当真不知女子于一国的重要性吗?大齐文武百官、能人将领,是何人孕育与教养?是女子。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有智少年、强大少年又是何人孕育与教养?仍旧是女子。女子如何不能代替男子审案?如何不能担起三司之责?若大齐女子能与男子比拟,甚至胜过男子,不是大齐之哀,而是大齐之幸,女子强则男人强则国强。皇甫央央心思缜密、才识过人、蕙质兰心、冰雪聪明,既会行医看相,又有验尸断案之能,让她代替三司审案,本王觉得甚妥。”

一句‘本王觉得甚妥’极具震慑力,大殿上无人再敢抗议,且他第一次如此夸赞一名女子,第一次在朝堂上说如此多的话,及第一次发表女子强则男人强则国强之言论,也将百官们震惊得不要不要的。

元微帝亦是如此。

皇甫央央也十分震撼。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

后世人的言论,万俟夜这个千年前的古人竟能说出,当真是厉害得很。

皇甫央央变得深不可测的双眸,意味深长地看着万俟夜,心中想到将才万俟夜阴沉着脸,一本正经,毫不吝啬的夸赞自己的那番话,不由得笑弯了眉眼,于是朝着万俟夜调皮地抛了个媚眼。

恰好瞧见的万俟夜微微一怔,目光随之温柔,且险些没绷住,掀唇一笑。

先前抗议的二位大人,看了一眼万俟夜紧绷的脸色,改口道:“斉……斉王殿下说的在理。”

“皇甫央央,你要如何审理文惠皇后被谋害一案?”元微帝问道。

皇甫央央唇含淡笑,回道:“请皇上先恩准与此案有关之人进殿。”

元微帝沉思片刻便恩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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