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提起过她有喜欢之人？”

“没有。”

“她秉性如何？是一个怎样的人？”

原本皇甫央央可凭借相术知道这一点，但因流香尸身已出现巨人观，虽未面目全非，但也无法凭借相术看出流香是何种人，有何种命运等等了。

小宫女边思索边回：“流香秉性尚可，是一个胆小之人，平日里不爱说话，十分本分、矜持、守规矩，若不是她已怀孕四月，奴婢是如何也不信她会与一名侍卫私定终身的。除此以外，她还有些懦弱，无论是年长些的嬷嬷，还是比她小许多的宫人们欺负她，她都不声不吭，任由她们欺负。”

皇甫央央思忖了片刻，又问：“负责洒扫的是否需要离开玉华宫去做事？例如去御膳房替魏贵妃传膳。”

“传膳由苏嬷嬷或高总管负责。”

“也就是说流香不需要离开玉华宫？”

“是的。”

“那她休沐时，是否喜欢离开玉华宫？”

“据奴婢所知，流香甚少休沐，且休沐时甚少离开玉华宫。”

“这玉华宫中可有与她交好的内侍？”

内侍与宦官都是太监的别称。

“没有。”

“那平日里可有内侍对你们动手动脚？”

皇甫央央怀疑玉华宫中有，没有阉干净的太监。

因为据她所知，大齐国宫规还算森严，不止朝臣、王爷、皇子不得随意出入妃嫔宫中，宫中侍卫也是不可以随意进出后宫的，且侍卫巡逻不是单独巡逻，皆是一队一队的，目的是相互监督。

如此做是避免皇上被戴绿帽子。

毕竟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即便想雨露均沾，也不可能宠幸得到每一位妃子，总会有受冷落，寂寞孤单冷的，因而有这些宫规，伺候妃嫔们的除了宫女嬷嬷，便是太监。

流香甚少离开玉华宫，而侍卫们也不是单独巡逻，因此，流香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玉华宫内侍的可能性大一些。

当然，她这般认为还有其他缘由。

小宫女有些不明白皇甫央央为何问玉华宫中是否有对她们动手动脚的太监，诧异地看了皇甫央央须臾才回：“没有。”

“最后一个问题，流香失踪前一日是几月几日？”

“九月二十日，那一日她休沐。”

皇甫央央点头，没再问她，转而问一名年长的嬷嬷，得知当值册由高海保管，便到了高海跟前，微微一笑，“高公公。”

正回着卫俶话的高海瞥见皇甫央央来了自己近前，连忙双手作揖，恭敬地喊：“皇甫神医。”

皇甫央央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听说玉华宫每一日由哪些宫人当值，记录在了一本册子里，而这当值册由高总管保管，能否取出来给二位沈大人一阅？”

皇甫央央查看当值册是想知道流香近四个月是否休沐过，何时休沐过。

高海笑着回：“自然可以。”

而后亲自取来交给了皇甫央央。

待玉华宫中所有宫人都问过话了，皇甫央央等人才离开。

一行人刚出玉华宫就碰见了按时来为魏贵妃看诊的雷鲍。

雷鲍此前与皇甫央央有过节，因而一看见皇甫央央就没了好脸色，一张老脸拉得长长的。

就在他准备越过皇甫央央，进入玉华宫时，皇甫央央突然笑着说：“雷太医近日有牢狱之灾，且有性命之忧。”

雷鲍脸色更臭了，眼含怒气，“你才有性命之忧，妖言惑众。”

皇甫央央勾唇一笑，“我是否是妖言惑众，很快便会见分晓，祝你好运。”

言罢，她笑着往前走了。

皇甫央央会看相这一点，雷鲍也听闻过，但他不太相信。

毕竟他与皇甫央央是有过节的，他宁可相信皇甫央央是故意吓他的，也不相信皇甫央央一个还不到十六岁的黄毛丫头，能精通相术，看出一个人的旦夕祸福。

“小姐，接下来去何处？”卫羽问。

“验尸，去看看那侍卫的尸首。”

卫羽一听，连忙说：“小姐，这可使不得，您可是……”

卫羽说着靠近了皇甫央央，压低声音说：“您可是斉王妃啊，女子的尸首你尚且可看，这男子的尸首，您万万不能看。”

“看了又如何？”

“王爷会……会吃味。”

“那我便更要看了。”

“啊，王妃，这玩笑可开不得。”

卫羽一时着急，王妃这一称唤脱口而出，沈昌、沈章二人听在耳里，震撼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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