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你会做驸马
第六十一章 你会做驸马

“何出此言?”万俟夜神色淡定。

“我正想请求王爷让司琰留下,还未开口,王爷便让他留下了,足以证明,王爷的读心术越来越厉害了。”

“与其说本王会读心术,倒不如说本王与你心有灵犀。”

皇甫央央微露羞涩,低下了头,心下暗忖:万俟夜竟然不介意司琰这个大男人做我的徒弟,竟然不介意他留宿斉王府,似乎有些反常。

正常男人都会吃醋的吧。

他为什么没有?难道我一直会错意了?他并不喜欢我?

又或者……

皇甫央央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底闪过一抹震惊之色。

走在后面的司琰见二人手牵手,十分亲密,忍不住偏头问一旁的万淳,“你家王爷与我……师父是什么关系?”

万淳笑着回道:“皇甫小姐是我们王爷亲定的斉王妃。”

司琰顿时心拔凉拔凉的,抽痛抽痛的。

刚看上个妞,便是别人的了。

他有些沮丧。

他会来拜师,一是因为真的喜欢医术,这两日他听到了不少与皇甫央央有关的传闻,尤其皇甫央央救醒了皇后这一事,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令他坚定了想拜皇甫央央为师的想法。

原因二嘛,便是觉得皇甫央央算得上是奇女子,勾起了他的兴趣,想一边拜师学艺,一边好好了解皇甫央央这个人,如果适合自己,便拿下。

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晚餐结束后,皇甫央央亲自领着司琰去了客房。

“这间客房,司公子可满意?”皇甫央央问。

司琰看着颇有女主人风范的皇甫央央,笑着说:“我唤您师父,您唤我司公子,似乎不太合适。”

“那又如何?我想如何唤你就如何唤你。”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万俟夜在一起久了,皇甫央央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万俟夜。

“行,师父想如何便如何。”

皇甫央央在房内大理石圆桌旁的花梨木圆杌鼓凳上坐了下来。

司琰见状,第一想法便是拜师,遂一掀衣袍,准备跪下。

皇甫央央立即阻止,“不必跪。”

“为何?”

“我不喜欢那些繁文礼节。过来,坐我近旁。”皇甫央央说着,拍了下身旁的鼓凳。

司琰睨了一眼,思忖了片刻,才上前坐下来。

“面向我。”

司琰听言,这才转过身,面向皇甫央央。

皇甫央央往前挪动了下圆杌,美眸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

“我脸上有不妥之处?”司琰好奇地问。

皇甫央央没作解释,而是说:“接下来我问你答,你务必据实以告,若敢有半句假话,我保证会让你悔不当初。”

司琰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皇甫央央说。

皇甫央央直接问了司琰的生辰八字、出生地点,生母姓氏、年龄等。

司琰一一如实回完后,不解地问:“师父为何问我这些?”

“你拜了我为师,我自然要了解你一番,手给我。”

司琰一愣,以为听错了,“手给你?”

皇甫央央懒得解释,直接拉起了司琰的双手。

司琰及其随侍皆是一惊。

一旁的卫羽则有些没眼看。

王妃这般做就不怕王爷看见了生气吗?

“你会入朝为官,还会做驸马。”皇甫央央拿起司琰的双手,是为了看手相。

如果不是古时男女有别,她连司琰的脚底板都想看一看,因为相术不仅限于相面、相手,还有相足、相背、相声、相舌、相齿、相骨等。

司琰惊讶地看着皇甫央央,“我会做驸马,会入朝为官?”

皇甫央央未回,盯着司琰的双手又仔细看了一会,才放开,站起身来,“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明日开始,我教你医术。”

言罢,转身离去。

卫羽连忙跟了出去。

司琰怔怔地看着皇甫央央离开的纤细背影,还惊魂未定。

他竟会做驸马,他怎会做驸马?

他对皇室公主一点不感兴趣。

“王妃,那司公子真会做驸马吗?”卫羽好奇地问。

皇甫央央点头,尔后想起什么,回头看着跟在后面的卫俶问:“我此前与王爷说过,想见见伺候过前皇后的宫女彩珠,王爷答应我会命人尽快去办,此事如今办得如何了?”

卫俶颔首,“回王妃,那名宫女如今已在斉王府中了。”

皇甫央央十分吃惊,压低声音问:“已经从掖庭司弄出来了?”

这万俟夜是神吗?本事也太大了,还真是无所不能。

卫俶点头。

“快带我去看看。”皇甫央央有些激动。

“是。”卫俶应声,带着皇甫央央和卫羽去了王府地牢。

与皇甫央央心中所想不一样的是,王府地牢相比大理寺地牢,要干净许多,虽阴暗却不潮湿,且没有一点血腥味、腐朽味等难闻的异味。

彩珠被关在其中一间牢房里,由六名王府府军看守着。

“把牢门打开。”卫俶看着其中一名府军吩咐。

“是。”府军应声,打开了牢门。

原本坐在牢房角落,双手抱膝的彩珠听见声响,下意识抬起了头来,入眼的是一个如仙子般气度不凡的清丽女子。

皇甫央央微微一笑,“彩珠,祖籍淮阳,十二岁入宫,十三岁被指派去正阳宫伺候前皇后,十八岁因私下与太监对食,被罚去掖庭司做苦工,整整五年。”

彩珠一脸惊讶,“你……你是谁?”

“来帮你的人,如果你表现够好的话,我能帮你永远离开掖庭司,并帮你重新生活,如果你表现不好,我会让你比之前更惨。”

彩珠因在掖庭司做了五年苦工,满手老茧疮痍,面黄肌瘦,憔悴如刍狗,虽才二十有三,看着却似有三四十岁一般。

“你……你要我……做什么?你想我如何表现?”彩珠怯怯地看着那一身贵气,浑身透着神秘气息的女子,不解的问。

“我问你答,前皇后身边可有左利之人?”

“有。”

“叫什么?祖籍何处?芳龄几何?可会识字?”

彩珠低头思索了下才回:“她叫翠珠,与我是同乡,比我小一岁,识字,但不多。”

翠珠这个名字,皇甫央央并不陌生。

此前她查看前皇后薨逝后正阳宫中,伺候过前皇后的各宫女太监嬷嬷们的供词时,少了四个人的供词,其中就有翠珠的,另外三人是秦嬷嬷、墨香、小忠子。

“五年前你私下对食之人,可是唤小忠子?”皇甫央央又问。

彩珠情绪有些激动地反驳,“不是,私下与小忠子对食之人是翠珠,我是被冤枉的。”

“是吗?你怎知是翠珠?你是如何被冤枉的?”

“我与翠珠因是同乡,平日里关系最好,是以对她甚为了解。她是一个有贪欲之人,虽与我一样,只是一名宫女,却极不安分,总想鱼跃龙门,成为人上人。小忠子是娘娘跟前的大红人,是以她私底下与小忠子走的极近,有一次还被我撞见他们抱在一起。当时翠珠很惊慌,恳求我不要告诉皇后娘娘,我念在与她是同乡的份上,便替她瞒下了此事。不料,半月后的一日,她先假借皇后之名,将我骗去了小忠子的住处,而后向皇后告状,说我私下与小忠子对食。皇后派了秦嬷嬷前去小忠子住处确认,正巧碰见我在,再加上小忠子诬陷是我勾搭他的,我就这样被皇后罚去了掖庭司。我是冤枉的,是翠珠陷害我的。”

彩珠已是满脸泪水。

宫中禁止对食,是以被发现私下对食,是犯了重罪。

小忠子当时被打了五十大板,罚俸一年。

若他不是前皇后身边的大红人,若当日没人替他求情,他势必也会被罚去掖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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