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亲你一口可够?
第三十五章 亲你一口可够?

“为何让那姓司之人拜你为师?”万俟夜虽一直坐在马车里,但武功、内功已至登峰造极的他将皇甫央央等人的话听得很清楚。

“我一身医术,若没个传人,岂不可惜了?那姓司的,对我胃口。”

“嗯?”万俟夜喉腔里发出不满的声音,眼神、脸色瞬时变得阴戾几分。

皇甫央央意识到自己身为万俟夜亲自选定的斉王妃,说别的男子对胃口有些许不妥,于是抿唇一笑,补充道:“无关男女之情,我只是觉得他有些好玩,想借教他医术时捉弄他,图个乐子,王爷以为不妥吗?”

万俟夜自然而然地握住皇甫央央的小手,侧眸盯着她,语气深不可测地说:“甚妥,这大齐国,无人比他更有资格拜你为师。”

皇甫央央十分讶异,“王爷为何如此说?”

“本王知晓一些你不知晓之事,等时机成熟时再告知于你。”

皇甫央央盯着浑身笼罩着神秘气息的万俟夜看了许久,才有些泄气地道:“枉我会些相术,却一直看不透王爷,王爷为何如此神秘?您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万俟夜深邃的眸光变得柔和温情了几分,“无论本王如何神秘,你如何看不透,都务必记住,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

皇甫央央眸光微颤,盯着万俟夜看了一小会才说:“这么说我以后无需再怕王爷,可以更加蹬鼻子上脸,更加放肆?”

“本王可以毫无底线宠着你,但不会毫无条件,你想从本王这里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你牺牲越多,得到越多。”

言下之意,皇甫央央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就要付出感情什么的,准确地说是牺牲身子、色相。

万俟夜暗示的那么明显,聪明如皇甫央央,岂会听不出,于是问:“我想借王爷的人办点事,亲你一口可够?”

“一口一人。”

“万俟夜!”皇甫央央没想到万俟夜竟是坐地起价之人,第一次直呼其名。

“你竟敢直呼本王名……”

万俟夜话未说完,薄唇就被皇甫央央凑上来的粉唇封住了。

万俟夜顿时愣住。

皇甫央央只在万俟夜唇上停留了一秒便撤离,“这样可够将功抵过?”

“日后多直呼几次本王名讳。”

“……”皇甫央央无语了,这万俟夜就如此欠吻吗?

万俟夜单手揽住皇甫央央纤腰,一个用力令她身子撞进自己怀里,低头凝视着她问:“欲借多少人?”

“无数。”

“呵呵……”万俟夜被逗笑,而后低头直接吻住了皇甫央央。

皇甫央央睫毛微颤,没有推拒。

若问原因,那便复杂了。

总而言之,不止万俟夜馋她,她对万俟夜,也不是一点心思都没有。

虽说与万俟夜相处时间不长,但皇甫央央对万俟夜却有一种一眼万年的感觉,好似他们相识已久。

回府后,万俟夜陪皇甫央央用完午膳就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皇甫央央在卫羽和周嬷嬷的随同下,回凤菱苑换回女装未几,卫俶的声音就在寝卧外响起了。

“见过皇甫姑娘。”卫俶颔首站在挂珠帘幕外,拱手见礼。

“卫统领,有事?”皇甫央央转身看着帘幕外的卫俶问。

“属下奉王爷之命,来听皇甫姑娘差遣。”

皇甫央央想起之前在马车上对万俟夜说要借人办点事,于是说道:“那麻烦卫统领安排几个得力之人暗中守在司府外,待司府少爷司琰出府后,务必让他听见京中百姓夸赞我皇甫央央医术精湛、相术高超之言论,可找一些能说会道或素日里喜好闲扯八卦之人,在他必经之处,特意演给他看,讲与他听。”

卫俶心中讶异疑惑,但未多问,颔首回道:“是,属下领命。”

“钱袋可有寻回?”

卫俶满脸佩服之色,“回皇甫姑娘,您未说错,那摸包儿确是嗜赌成性之人,也确在长乐赌坊,公主的钱袋已寻回。”

“那人如何处置的?”

“已送往京府衙门关押。为了以儆效尤,王爷还传了口谕去京府衙门,命京兆尹务必重重惩治那人,并将那人的罪状及受惩处之细节公之于众。”

皇甫央央挽唇一笑,“他倒与我想一起了。”

“皇甫姑娘可还有吩咐?”

“没了。”

“属下告退。”

待卫俶离去,卫羽好奇地问:“姑娘为何让我哥安排人将夸赞您之言论,故意说与那司府少爷听?”

“煽动他拜我为师。”

“姑娘为何要收他为徒?奴婢听闻那司琰少爷脾气极差,虽算不得京中恶霸,但恶霸都惧他,且是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之人,恐不会拜姑娘为师。”

“他可是好医之人?”皇甫央央问。

“据奴婢所知,他喜欢收集名贵药材,家中建有炼药房,应是好医之人,但一直没甚成就,他还开了家医馆,请了郎中坐诊。”

“你之前在宫中伺候太皇太后,为何对宫外人、宫外事如此了解?”皇甫央央敏锐的视线落在卫羽身上,问出了心中疑惑。

卫羽颔首,“回禀皇甫姑娘,奴婢自小与王爷的风、雨、雷、电四影卫军一同受训,是王爷的属下,王爷曾命四影卫军暗中调查过司府,因而奴婢知道些与那司少爷有关之事,奴婢是去岁才进宫侍奉太皇太后的。当时太皇太后让王爷为她老人家寻一贴心之人伺候,王爷便命奴婢进宫了。”

“他调查过司府?”皇甫央央有些许意外。

卫羽点头。

皇甫央央回头看向周嬷嬷,“您本也是斉王府之人?”

周嬷嬷点头,“回皇甫姑娘,奴婢本是南阳淅川县人,五年前南阳大旱,奴婢与家人逃难来京城,途中遇到山贼,家人被杀,奴婢命悬一线时,是当日正好路过的王爷命卫统领救了奴婢,之后奴婢便投于王爷麾下,效忠王爷了。”

“皇甫姑娘……”一名小太监恭敬的声音在帘幕外响起。

小太监是贴身伺候万俟夜的人之一,名唤小泉子。

皇甫央央转身看向恭敬候在帘幕外的小泉子,“有事?”

“王爷命您去趟书房。”

“可是有什么要事?”

“王爷未说明,应当是要事,皇甫姑娘请。”

皇甫姑娘没作多想,随小泉子去了万俟夜的书房。

皇甫央央踏入书房时,里面站了二十余人,分别站在左右两侧。

站左侧的身着官服,乃万俟夜幕僚。

右侧的身着素衣,似是寒门子弟。

皇甫央央虽有些许怯场,但还是挺直腰杆走了进去。

毕竟现代的她是皇甫家族的大小姐,是见过大场面之人。

她的出现令左右两侧二十余人皆惊讶不已。

“王爷传我来有何要事?”皇甫央央到了万俟夜书案前,未行礼,直接问话。

“先来本王近旁坐下。”万俟夜将自己的大手伸向了皇甫央央,无论是看皇甫央央的眼神,还是语气中都透着几分温柔。

皇甫央央微惊,定睛一看,原本的单人黄花梨圈椅不知何时换成了可供两人并肩坐下的,类似罗汉床的黄花梨坐塌。

身后二十余人,似听错、看错一般,脸上、眼中皆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

万俟夜的面子,不能不给,何况还有其他人在场,于是皇甫央央没有拒绝,顺势将自己的小手交予万俟夜手中,身子跟着绕过书案,十分淡定的在万俟夜身旁坐下。

立在左右两侧那二十余人见状,震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万俟夜未作理会,侧眸凝视着皇甫央央,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左侧身着朝服的皆是本王的幕僚,替本王看看他们之中可有不忠或不可用之人?”

皇甫央央扫视一眼,低声说:“王爷需借故命他们一一上前来,这样我才能看清他们的脸。”

万俟夜回头看向一旁候着的万淳,示意了下。

万淳点头会意,看向了身着官服的十余人,“各位大人,你们可以一一呈上折子了。刘大人,您先。”

刘大人低着头,弯着腰,恭敬上前,将袖中的折子呈给了万淳。

万淳伸手接过,转交给万俟夜,而后对准备退回原位的刘大人说:“刘大人,且慢,待王爷批好折子,交予你后,你再退回。”

往日不需要各幕僚一一呈上折子后等在原地,今日如此,是为了方便皇甫央央看清各幕僚的面相,且万俟夜批折子时刻意放缓了速度。

刘大人虽疑惑,但未多想,规规矩矩地在原地站好、安静等待。

皇甫央央则仔细观察着他。

待刘大人拿回自己呈上的折子退回之前的原位后,另一人便上前呈上了折子。

十余人皆如此。

一刻钟后,心中已有数的皇甫央央用只有万俟夜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有二人不可用,一人不可重用。”

“哪二人不可用?”

“孙大人和冯大人,那孙大人准头尖削,好似一只鹰嘴搁在上唇边,称之为鹰嘴鼻,生有此鼻之人,心肠狠毒、狡诈、阴险。另一位冯大人耳小,耳轮有残缺破损,从正面看不见他双耳,称之为虎耳,生此耳之人,亦奸险狡诈,为不忠之相。站最后那位周大人,虽不是奸诈之人,但却是胸无大志、难成大事,混吃等死,却又爱惹是生非之相。”

万俟夜听完,又握住了皇甫央央的小手,“一眼知善恶,一窥辨忠奸,本王得了你,何其荣幸?”

皇甫央央眉目含笑,不好意思起来,“王爷过誉了,我只是依相书而言,王爷不可尽信,以免我观察失误,害王爷失去有用之人。”

“且不说本王信你不会失误,即便你失误了,只要你在本王身边,即使失去全天下亦不可惜。”

“王爷今日嘴巴抹蜜了吧。”

“确实抹了,抹了一种名为皇甫央央的蜜。”

皇甫央央不禁想到了之前在马车上被万俟夜亲吻时的一幕幕,红着脸清咳两声,“咳咳,王爷,办正事。”

那些身着素衣的是今科才子,且是寒门子弟,由万俟夜授予他们官职,当然,这是元微帝的旨意。

元微帝十分信任万俟夜,将朝中诸多要务都交予了万俟夜全权处理。

待幕僚们离去后,万俟夜便让皇甫央央一一观察那些寒门子弟的面相,以此来决定授予他们怎样的官职。

若是面恶之人或贪官之相,便不授予官职。

如此,降低了贪官污吏的存在率,也算是为百姓谋福了。

陪万俟夜处理了一下午公务,皇甫央央有些乏累,晚膳过后就趁万俟夜出府办事了,去了斉楽轩浴殿泡澡。

不料她坐进冒着氤氲热气的浴池中后,不多时万俟夜就回府了,且径直回了自己寝殿,出现在皇甫央央面前。

皇甫央央惊得后背紧贴浴池壁,美目警惕地盯着那直接闯进来的尊贵男子,“非礼勿视,王爷没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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