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本王出力也可
第十七章 本王出力也可

皇甫央央抱回凤菱苑那一摞卷册,乃是皇甫邑谋害前皇后一案的所有案卷,其中有昔日伺候过前皇后的宫女、太监、嬷嬷等人的名册,以及前皇后出事后,他们的供词等。

为了找到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先祖是无辜的,皇甫央央看了两个多时辰的案卷,直到晚膳时分,万俟夜差人来让她去用膳,她才搁下手中的案卷,去了斉楽轩陪万俟夜用膳,而后回到住处,继续看案卷,直至亥时。

昏黄的纱罩松油灯下,皇甫央央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卷册看着。

忽地,一只大手出现,夺走了皇甫央央手中的卷册。

皇甫央央惊讶抬头,入眼的是万俟夜在昏黄油灯的映照下,变得朦朦胧胧,看不清任何情绪的俊美脸庞。

“王爷……”皇甫央央下意识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上榻。”万俟夜言简意赅。

又要上榻,皇甫央央心下一惊,尽量不去想歪,试探性地问:“擦药?”

“你若想侍寝,也可。”

呃……

皇甫央央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噎到,而后连忙单手扶额,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王爷,民女身子不适,恐无力气侍寝。”

“本王出力也可。”

这……这什么虎狼之词?

皇甫央央虽是现代人,可毕竟没交过男朋友,还是黄花大闺女,小脸不禁一红,站直身子,掩下羞涩与尴尬,一脸严肃地说道:“王爷,擦药之事我自己可行,何况府中不是有女子吗?让她们来便是,王爷何故亲自来?”

“本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无需理由,也无人拦的住,要么上榻,要么离开斉王府。”

皇甫央央抿抿唇,乖乖上了榻。

看来这万俟夜是把自己吃定了,一定得想个法子制衡万俟夜。

万俟夜拿了药,见皇甫央央坐在榻上发呆,便问:“还不宽衣是想本王帮你?”

皇甫央央忙收起思绪,在万俟夜深沉目光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脱了外衣、中衣等,只余亵衣。

万俟夜随后坐下,像昨夜那般为皇甫央央的伤口上药。

“王爷对《皇极密录》可是感兴趣?”皇甫央央实在不想处处受制于万俟夜,因而想用《皇极密录》来制衡万俟夜。

万俟夜像是看出了皇甫央央的用意,声音沉冷地道:“本王不喜欢受制于人,无论多感兴趣之物,若是成了掣肘、牵制本王之物,宁可弃之不要,也绝不为之妥协。”

皇甫央央没想到万俟夜会如此,一时没了主意,有些气馁地低下了头。

自己本来还想治好万俟夜的异性过敏症,现在看来,还是晚些治为好,万一万俟夜病好后兽性大发对自己霸王硬上弓,自己的清白可就没了。

皇甫央央之前敢答应嫁给万俟夜,除了想改变历史救父亲,还因知道万俟夜有异性过敏症,自己的清白可保。

“你今日看了半日案卷,可有新的发现?”万俟夜边为皇甫央央上药,边问。

皇甫央央正色回道:“少了四个人的供词,这四人一人名唤秦嬷嬷,济州人士,是贴身伺候前皇后的人之一。另外三人,一名太监,名唤小忠子,京城人士。余下两人,皆是福州人士,一人名唤墨香,一人名唤翠珠,这四人需细细盘问。”

万俟夜轻点下颚,“本王明日差人去刑部,命刑部侍郎严查这四人。”

皇甫央央眸光微颤,心头的某根弦又被触动。

万俟夜虽然霸道了些,但待自己是真的好。

皇甫央央发亮的双眸一直盯着万俟夜看,直到万俟夜上完药停下来才道:“谢谢!”

“日后不许再对本王说此二字。”

“为何?”

“谢谢二字于本王而言,乃疏离之意,你可亲近本王,但绝不可疏离本王。”

皇甫央央张大小嘴,盯着万俟夜冷魅的脸看了须臾,才合上。

“歇息吧。”万俟夜细心地替皇甫央央掖了掖被子。

“王爷也早些歇息。”

万俟夜微微勾唇,俯首隔着皇甫央央乌黑如墨的发丝,温柔地亲吻了下皇甫央央的鬓边,才起身离去。

皇甫央央纤臂抱紧怀中锦被,侧着身子盯着万俟夜离开的方向发了会呆,才躺平入睡。

翌日。

万俟夜一早就入宫了。

皇甫央央睡到了自然醒。

早膳过后,昨日受了鞭刑,今日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的卫羽磨蹭半会后,还是忍不住看着坐在汉白玉鼓凳上看案卷的皇甫央央问:“皇甫姑娘,你昨日在百花亭说的美颜养生之法,奴婢忘记了,您可否再说一次?”

皇甫央央放下案卷,正欲开口,卫羽便连忙说:“皇甫姑娘,您等一下,奴婢去取笔墨。”

皇甫央央只觉一阵风从眼前刮走,没一会又刮了回来。

卫羽将纸笔墨搁于汉白玉圆桌上后,便道:“皇甫姑娘,可以说了。”

“桃花……”皇甫央央见卫羽是左手执毫笔,于是停下来问:“你是左撇子?”

卫羽疑惑地抬头,“何谓左撇子?”

皇甫央央想到古时不叫左撇子,于是解释道:“就是左利。”

卫羽点头。

皇甫央央的目光落在了卫羽拿来的麻纸上,见其书写‘桃’字第一笔时,是从右往左的顺序写,且这一横是左粗右细,忽地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卫羽书写完桃花二字,抬起头见皇甫央央神色异常,似入定了一般,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某处,慌忙问:“皇甫姑娘,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

皇甫央央回过神,盯着卫羽道:“我没事。对了,王爷几时会回府?”

“奴婢不知,皇甫姑娘若有要事找王爷,奴婢可让管家差人去宫里知会王爷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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