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让你做甚,只管照做,不许多问。”万俟夜口吻强势霸道,一副我是王,让你干什么你就得乖乖干什么,不许发表任何言论,更不能说个不字。
古代的平民真是没人权。
身为现代人的皇甫央央自然不会乖乖就范,语气坚定直白地道:“王爷,虽然您救了民女,民女该报答您,但民女有所为有所不为,绝不侍寝!”
话落刚落,就见万俟夜拿起了汉白玉圆桌上的药瓶和古时专用来上药的棉布条。
皇甫央央的小脸顿时红的不自然,一抹尴尬之色闪过眼底。
看来自己想歪了,这万俟夜是要为自己上药啊。
“侍寝?你想为本王侍寝?”万俟夜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似乎只听见了侍寝二字,然后不等皇甫央央回答,盯着皇甫央央满是鞭痕,瘦成竹竿的身子说道:“养好身子再说。”
“我……”
“还不上榻?”
“王爷……”皇甫央央决定先不纠结侍寝的事,将刚刚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转而说道:“您贵为大齐帝国的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乃万金之躯,怎能纡尊降贵的为民女上药?这太不合适了。”
“斉王府无一婢女,你是女子,男女有别,本王若不来,谁为你上药?”
皇甫央央好心地提醒,“王爷,您也是男子。”
“你是本王的人,本王为你上药,乃分内之事,无需顾忌男女之别。”
“我……我怎么就成您的人了?”
“你在法场上使出浑身解数证明自己是有用之人,无非是想博取本王的好感,让本王收了你,本王既收了你,你不是本王的人,是谁的人?”
皇甫央央拧紧了眉头,总觉得眼前这位斉王似乎在有意曲解,“我是王爷的人,但于王爷而言,我只是婢女下人,您贵为主子,为我上药,实在太不合适了,而且您不是有异性过敏症吗?”
“无须担心,上榻。”万俟夜低沉的嗓音温柔了几分,并拿着药瓶和已经用开水煮过消毒的棉布条,强势地走向了皇甫央央。
皇甫央央不是过于矫情之人,见自己好说歹说,口水都快说干了,万俟夜还是一副非要为自己上药的样子,于是便作罢,掀开锦被上了榻,而后用锦被盖住了自己腰肢以下部位。
万俟夜随即掀袍,霸气地在床旁坐下,将一粒药丸递给皇甫央央,“服下,可止痛。”
皇甫央央心中涌过一股暖流,盯着万俟夜愣了下,才小心翼翼地从万俟夜双指间取走药丸服下。
万俟夜等了片刻,才开始为皇甫央央上药。
当然,他的手指没有直接触碰皇甫央央的肌肤,而是用棉布条小心翼翼地将药水,轻轻涂抹在皇甫央央伤口处。
他的力度适中,从皇甫央央的脸部开始处理。
两人离的非常近,近到可以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和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皇甫央央在现代虽然已经二十岁了,但从未谈过男朋友,更别说只穿着贴身衣物和一个男人相隔如此之近了,所以很难不脸红,很难不害羞,很难不心跳加速。
此刻的她低眉垂眼,小女儿姿态尽显,万俟夜看在眼里,唇畔竟扬起了一抹笑意。
“传闻王爷有厌女症,为何……看起来不像?”皇甫央央问这话时,抬起头来,一双清澈明媚的眸子直视着万俟夜,后者忙收起了唇角的笑意。
皇甫央央实在太尴尬了,找起了话题。
“在你面前,本王的厌女症,无法发作,不药而愈。”万俟夜紧锁皇甫央央的双眸,深不可测地道。
皇甫央央面露惊讶,下意识问:“那在其他女人面前呢?”
“病入膏肓,无法根治,无可救药,永不会愈。”万俟夜加重了语气说道。
皇甫央央怔怔地看着万俟夜,这话听着怎么跟表白似的。
万俟夜深沉的目光,落在了皇甫央央胸前碍事的肚兜上,“把这脱了。”
皇甫央央神色大变,慌忙摇头,视死如归,“王爷,你杀了我吧。”
要她脱肚兜,她宁愿死。
“本王是为了方便给你上药,若你觉得被本王看光了身子委屈,本王让你看回去便是。”
皇甫央央皱紧了眉,“动手吧。”
万俟夜见她如此,只得作罢,替她纤细的双臂上完药后,沉声道:“趴下。”
皇甫央央琢磨了一会,觉得比脱肚兜能接受一些,便照做了。
她原本光滑细嫩白皙的后背,几乎全是纵横交错的血色鞭痕,已经皮开肉绽,十分触目惊心。
万俟夜看见的瞬间,眼神就冷到了极致,神情阴鸷犹如修罗,周围散发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皇甫央央察觉到了冷意,下意识偏头看他,“怎么了?”
万俟夜收起眼中的冷戾和周身的寒气,不动声色地问:“可还疼?”
“还好,不怎么疼了。”或许是万俟夜的药生了奇效,反正她觉得不怎么疼了。
万俟夜没再多问,专心替她继续上药。
虽然隔着棉布条,但是皇甫央央还是能感觉到万俟夜指腹间的温度,有一种被他轻轻抚摸的感觉,所以不禁又红了小脸,非常不好意思。
由于擦药的时间太长,皇甫央央穿越过来没多久,还不太适应,再加上原主身受重伤,之前在法场上为了活命费尽了心思,这会放松下来,一个不小心就睡着了。
万俟夜替她擦完药后,没有移动她,替她盖好锦被就出了房间。
门外站着四人。
万淳、卫俶、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嬷嬷和一名约十六岁的婢女。
嬷嬷和婢女都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万俟夜特意调来斉王府伺候皇甫央央的。
至此,从来没有女人的斉王府一下子有了三个女人了。
“王爷。”四人齐齐见礼。
“本王有要事去办,务必守好这凤菱苑。”万俟夜声音沉冷,眼神十分凛冽。
“是。”万淳、嬷嬷、婢女三人恭敬应道。
卫俶有些诧异地问:“王爷不需属下随同?”
“不必!”
待万俟夜离开后,万淳问:“这天都暗了,王爷要去办何要事?”
卫俶将长长的佩剑抱在胸前,“王爷的心思向来深沉,犹如海底针、万丈深渊,你我如何猜的透?”
嬷嬷名唤周嬷嬷,她好奇地望了望皇甫央央所在的房间,问万淳和卫俶,“房里的真是皇甫太医之女?”
“如假包换。”万淳回道。
婢女名唤卫羽,是卫俶的亲妹妹,生得十分娇俏可人,身着一身黄色长裙,身上带着一股轻灵之气,看着像是会武功,“王爷不是有厌女症吗?为何将那位皇甫姑娘带回斉王府?而且还让她住在此处,莫非王爷要娶那皇甫姑娘做斉王妃?”
“不无可能,王爷二十有一了,也该娶妻了。”万淳说道。
卫羽单手托着白皙的下巴,边思索边说:“可是王爷不是患有异性过敏症吗?这病没治好,如何娶妻?娶了如何洞房?”
此话一出,万淳、卫俶、周嬷嬷三人齐齐看向她。
卫羽顿时有些羞窘,“为何看着我?”
“说那话也不嫌害臊。”万淳像横自己女儿一样,横了卫羽一眼。
卫羽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说了。
大理寺监牢。
昏暗的牢房里,几名士兵正在玩骨牌。
突地,一股强大的气流涌入。
几名士兵察觉到后,刚一转身,一道玄色的、看不真切的、虚晃的颀长身影就闪电般地出现在他们身前,然后一挥袍袖,几名士兵就被强大的气流击中倒下了。
随即那道玄色身影长臂一抬,翻转大手掌心对准了前方,运用内力将前方不远处墙壁上挂着的,用来鞭打犯人的鞭子给吸入了大手中。
男子面具下的双眸,眼神一凛,身子一闪,如一道疾风一般,掠至了关押苏语蓉的牢房门外。
男子掠过之处,守在牢房外的士兵们只感觉一阵风刮过,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齐齐倒下了。
苏语蓉今日被万俟夜下令杖责了六十棍,从未受过皮肉之苦的她自是受不住,当时就晕死过去了。
这会虽醒了,但还是迷迷糊糊的。
突地,牢房的门锁掉落,一道玄色身影掠进。
趴在牢房里冰冷石床上的苏语蓉虚弱地侧过头,见掠进来的身影戴着面具,故忍着疼痛,语气无力地问:“你……你是何人?”
玄色身影抬起右手,并拢的食指和中指射出一道气流,直接点了苏语蓉的哑穴。
苏语蓉顿时变了脸色,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眼中露出了惊恐之色。
‘啪!’
下一瞬,玄色身影就扬起手中的鞭子,运气内力,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了苏语蓉身上。
苏语蓉面容扭曲,痛苦至极,但因被点了哑穴,无法痛喊出来,硬生生地受着。
‘啪……’
接着第二鞭、第三鞭抽打在了她的身子上。
PS:来,宝宝们猜猜,玄色身影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