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夫人气的叹息不止。
伸手揉了揉酸疼发胀的太阳穴,对着慕倾幽又说了句:“之前凌儿那孩子来祖母这为你说了一个时辰的好话。你怎么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祖母看着这孩子真心不错。你若日后真的跟了他,你可知道你今日和北御家撕破脸皮的事儿会对你的人生产生多大的影响?孩子啊,你还小啊。故事要看的长远些!”
慕倾幽一脸的不服气:“祖母,我知道你一心为我好。慕清悦和慕轻玉今日是冲着我的性命而来,我不可能任由欺负。麻烦是消灭不净的,而我慕倾幽也没打算像个大家闺秀那样靠男人和家族苟活。”
话落,慕倾幽便对着慕老夫人屈膝行了个礼,就转身走了。
慕老夫人看着慕倾幽那坚毅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承赐啊,你的女儿……为何会和你们夫妻的性格相差那么大?”
离开了慕老夫人的屋子,慕倾幽一个人走在回廊里,沿路朝着一片荷花池塘而去。
“主人,你的祖母有些顽固了。你别往心里去!”
小白从袖子里钻出来,缩在慕倾幽的怀里,糯糯的说道。
“我知道她本心是为我好。毕竟,像我这样的女子,这个时代应该算是另类了吧?”
慕倾幽说到此,有些心烦的叹了口气。
“可……可主人你是最特别的呀!”
慕倾幽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白,挑了挑眉:“可最特别的,往往是最不容易嫁出去哦!”
“谁说的?高贵不可一世的帝尊大人就喜欢主人!”
小白刚说出口,立马发觉自己失言了。
一双小肉爪连忙捂住自己的小嘴。
慕倾幽勾着唇笑了笑:“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放心吧,我不会当真的。”
小白急的在慕倾幽的怀里来回的打滚儿。
主人,你要当真呀!
你要当真呀!
呜呜呜,帝尊大人肿么办?
帝尊大人不会剥了本神兽的皮吧?
“行了!晚风吹得久了也不舒服。我们回去睡觉!”
话落,慕倾幽将小白塞到袖子里后,便背着手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此时另一边,赤凤城的驿馆内。
柯婉江阴沉着脸坐在客厅里,旁边坐着神色不悦的北御离。
“母亲,清悦和轻玉的伤太重了。直接这么抬回去,必然会废了的!而且星龙大陆选拔没有多长时间了,她们还要留着选拔星龙大陆啊!”
柯婉江看着自己的儿子,气的直叹气:“有时候我觉得,你能多像北御凌一些该有多好?为何,你就是这么的不省心?”
顿了顿,柯婉江继续说道:“那两个蠢货,差一点毁了我们整个的大计划。本夫人还没有找她们的麻烦呢,你倒是先开口了!”
“母亲,可她们是我的女人。慕家镇那边的旁系慕家还需要争取。清悦和轻玉是我带出来的,不能废了啊!”
柯婉江犹豫了片刻,略微松了口:“行了。我会派人为她们医治。路上,也不会太苛责。”
“母亲……”
北御离依旧不死心的开口。
柯婉江忽然抬手阻拦:“这是我能容忍的底线!不可能再宽容了!”
话落,柯婉江直接起身甩袖子离开。
当天夜里,上了些药的慕清悦和慕轻玉,就被连夜送出了赤凤城。
在赤凤城郊外时,遇上了同样乘坐马车赶回赤凤城的慕家三少爷。
“前方是什么人?”
“启禀三少爷,是北御家的马车。容奴才前去查看一下。”
不多一会儿,前来回报的奴才开口:“是旁系慕家的两位小姐。据说是被新来的慕六小姐给打成了重伤的。”
慕岑迂冷笑了笑:“我这个六妹,当真是有些本事啊。这恢复了心智,倒是狠辣了起来。来人,将他们送去本少爷的庄子上养病。”
“三少爷,徒俾不解。三少爷这是为何?”
慕岑迂伸出手,捏着徒俾那白皙的脸蛋说了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两颗棋子,早晚用得上!”
话落,慕岑迂开口吩咐:“安顿好之后,给北御家老夫人暗中递个信。我们得快点赶路了。这赤凤城如此热闹,又怎么能少得了我慕岑迂?”
“是!属下遵命!”
随后,慕岑迂的部队便连夜朝着远处的城池进发。
而此刻在另一边的官道上,也有一队人正披风戴月的迎风赶路。
十几万的精英部队前,是俩伟岸卓越的身影。
“大少爷二少爷,我们还需要五天的路程才能赶回赤凤城。”
坐在汗血宝马上的男子,一身黑色劲风长袍。
容颜俊美高冷,气场霸气全开。
那单挑的凤眸之中,夹着极致的冰冷和威压。
薄唇抿成一条线,挺翘的鼻梁在月光之下投着立体的阴影。
“将本少的行程隐瞒起来。一路不得招惹任何势力和人马,违者……斩!”
身后跟着的副将立马开了口:“是,大少!”
…………
浩浩荡荡的马蹄声,震慑着广袤的疆土。
看似繁华喧嚣的赤凤城,远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平和。
一场场阴谋,正层出不穷的朝着慕倾幽扑来。
而首当其冲的,便是三日后的花朝节。
花朝节当天一早,北御凌便来到慕倾幽的房间,想要“一探究竟”。
此时,慕倾幽刚在房间里穿戴整齐,准备待会儿跟着慕老夫人一同前往赤凤城北郊的玉石山。
“扣扣!”
镜子前的慕倾幽听到身后的敲门声,通过镜面看了一眼。
一身云纹锦缎月白色长袍的北御凌,正双手环臂,眯着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有时候我觉得……如果你用自己的真容配上这一身精致的裙衫……会是什么样子?”
慕倾幽摆了摆手,两侧为她侍弄的丫鬟们纷纷低头退出。
“你过来就是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
慕倾幽站起身,双手环胸,眯着眼看着几步开外的北御凌。
北御凌无奈的摇摇头,叹息了声:“唉,你为何就不能像一个女人一样对自己的容貌在乎一些?”
慕倾幽有些不理解的耸耸肩,然后瞪大眼睛看着北御凌:“本小姐很在乎啊。所以我很早就为自己解了毒。
怎么……你特意赶在花朝节的早晨跑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