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1
外传1

本源神殿的结构复杂而繁冗,,甬道狭长,纵横交错。

  又有各种神纹和阵法的干扰,神境之下的修士,根本无法找到正确的道路。

  哪怕是精神力出众的大圣,也不得不仔细应对,小心前进。

  神殿内的房间,进入的方式也互不相同。

  有的房间,房门就开在甬道的墙壁上;有的房间,需要从特殊的节点进入,打开狭义的“门”,进入的可能是莽荒古地,也可能是宇宙虚空。

  而特定的核心场所,进入方式更是让人难以揣测,可能是无上境巅峰大圣的一身圣力,也可能只是一道正确的精神力念头。

  有的房间,可能深藏巨宝,比如大量神石、各种圣药,甚至是直可能指《太乙神功榜》的绝世神功,又或者是散落在世间的本源奥义。

  而有的房间,可能囚禁着远古异兽、洪荒遗种、太古凶器,甚至可能是有罪的神灵。

  所以说,此次神殿之行,危险与机缘并存。

  哪怕带上了纪梵心,张若尘也无法确定,遇到危险时,二人能成功身退。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若尘的性格早就愈发稳重,他逐渐地不愿冒险了。

  但是这次本源神殿之行,他必须去不可。

  因为他早已想过。

  难道,要让海棠婆婆等人做下的苦功白费?难道,要他看着岛主被继续囚禁?难道,要让他目睹昆仑界继续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当然不。

  所以,张若尘早就想好了这一出戏,利用本源神殿的诱惑,牵扯住大部分地狱界修士和神灵,为营救岛主,再多创造一点机会。

  这次本源神殿之行,他必须去不可。

  在本源神殿中,张若尘小心前行,细心探查,正要精神力分身放出,打算探索远处目不能及的地方。

  可是,精神力离体的瞬间,张若尘顿时感到头部微痛,精神力分身慢慢地虚弱起来,光泽越来越澹,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精神力分身的快速消散,让张若尘想到了绝对领域。

  在绝对领域内,只有某个或某些圣道规则能够完整的发挥出效果,其余的圣道规则都会倍受压制。

  强者的道域可以形成绝对领域,而这种存在万古的隐秘之所,怎么可能一点特性都没有?张若尘略有担心,因为白卿儿本身就是本源掌控者,如果本源神目在绝对领域中得到了加强,他们两人在白卿儿眼中也就无所遁形了。

  “劳烦仙子尝试一下,能否催动本源神目?”

  只见,一旁的纪梵心脸色凝重,柳眉紧蹙。

  “仍然可以,但是探查的距离已经被大幅削减了。”

  闻言,张若尘倒是放心了一点。

  但无法探查远处,终究让张若尘更加谨慎,沉渊已经握在手中,仗剑缓缓行进。

  可以说是,缘分使然,也可以说是冤家路窄。

  不多时,张若尘远远看去,发现一个身材高挑,气质清丽的女子带领着一群下属正向着他们两人缓缓走来。

  张若尘一行人与白卿儿等人偶遇了。

  没有任何的言语交流,甚至省去了表面的客套称呼,张若尘立刻催动葬金之气,运转起龙象般若掌,向白卿儿打去。

  本是能击碎小星球的一掌,却被白卿儿纤指连点记下,消散于无形。

  白卿儿实力远胜自己,张若尘只能带着纪梵心挪移转腾,却不幸误触了殿内的神纹,引发攻击。

  神纹中爆发出惊人的神力波动,周围的时空都随着神力波动不断地颤抖,不难想象神纹完全爆发的威力有多么强大。本源神殿内的通道狭长,而墙壁坚硬,不宜于撤离。

  眼看甬道两端的禁制都要被触发,形势甚为凶险。

  硬抗是万万不可能的,须知神纹之下,就算大圣也不过蝼蚁一般。

  张若尘迅速将身旁的纪梵心拥入怀中,也不理会她轻轻的一下挣扎,运转空间大挪移,打算强行离开此地。

  神纹凶险,他可不敢亲身尝试,而哪怕肉身可能成神的纪梵心,也不能抵挡这一击。

  “仙子,帮我暂时挡住攻击,我这就带你传送离去。”

  纪梵心轻轻颔首,催动起无数片花瓣,向白卿儿飞射而去。

  每一片花瓣,都蕴含着纪梵心作为无上境大圣的本源圣力,威力自然不容小觑。

  可是这些花瓣也不过阻挡了白卿儿几个刹那的时间,很快就被她全部化解。

  白卿儿一剑刺来,剑若长虹,直逼纪梵心,而纪梵心此处已经无路可去。

  可就在剑锋刚刚触及纪梵心的一刻,他们两人消失在了原地。

  “他们跑掉了?”

  煅凌风上前问道。

  “张若尘跑掉了,纪梵心没有。”

  白卿儿澹澹地回答道,嘴角似乎还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煅凌风有些惊讶,他从未想过白卿儿的剑道修为同样如此高深。

  “看来姑娘的剑道圣意,即便未到单一三品,恐怕也离三品不远了吧?”

  白卿儿微笑着,没有回答。

  在本源绝对领域的压制下,张若尘的空间大挪移也无法顺利的施展,只能随波逐流,听天由命。

  若是不小心传送到了凶恶之地,和落在白卿儿手中也没什么区别。

  张若尘仔细考虑过,本源神殿的最终机缘还是无主之物。

  又想到纪梵心这次对自己的信任和自己的隐瞒,心中更是有几分愧疚,所以本源神殿中的机缘,他必须为了纪梵心一博。

  这次传送最好找到一些隐藏的传承,尽快提升自身的实力。

  毕竟只有提升实力之后,他们遇到白卿儿才会多几分胜算。

  张若尘想法很是美好,但是在绝对领域之中,其他恒古之道倍受压制;而且神纹影响时空的波动太强,让他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传送的方向,只能听天由命。

  张若尘全力运转空间之力,层层空间屏障不断释放,在自己身周形成了坚实的壁垒,护住了自己和怀中的纪梵心。

  看向怀中的纪梵心,好像已经在空间能量的冲击中眩晕过去,俏脸苍白,明明有些病态,却多了几分妩媚,张若尘有些心猿意马。

  很快他就再次想到前几天纪梵心答应自己的事情,张若尘脸色古怪起来。

  “纪梵心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空间很不稳定,周围的场景不断变换,眼前的景物不断扭曲,让张若尘很难找到合适的停落点。

  最终他停在了一座暗室中。

  张若尘继续维持着空间屏障,生怕还有未知的禁制等着他,同时运转空间圣术,将狂暴的能量因子逐渐抚平,周围的环境也就慢慢地显露出来。

  随着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张若尘意识到是自己多虑了。

  整个暗室都是石制的,暗室的两侧是两排兵器架、十件兵器,其中的兵器最次的也是君王战器,最好的一件更是至尊圣器。

  但是这对人形藏宝库张若尘来说,什么都算不上,他收起那件至尊圣器,将其他武器都交给了沉渊。

  真正吸引他注意的,还是暗室中央的布置。

  暗室中央只有一把石椅、一张石桌,桌上一把石剑而已。

  器物都平凡无奇,没有丝毫的威胁感。可越是平凡无奇,反而才越是奇怪,越是不合理。

  在本源神殿这种本源修士的圣地,若是有什么事物平凡无奇,才更让人奇怪。

  “应该是一位大人物的练兵之处吧。”

  张若尘有几分想法,“既然是练兵之处,也应该遗留一些特殊的传承吧。“想到此处,他的心火热起来。停止运转空间圣术,张若尘看向怀中的纪梵心,发现她已经昏迷了。还指望着她用本源神目看看这几件石制器具的奥妙,张若尘释放出精神力,轻轻地唤醒着纪梵心,可是没有从纪梵心身上得到任何反应。“有点不对。”

  张若尘天地毁灭之后,还剩下什么?

  只剩下一片枯寂,黑暗的宇宙,冰冷的岩石,干枯的鲜血,一具具白森森的骸骨...,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的安静。

  一条悬浮在宇宙中的残破山脉上面,张若尘从厚厚的尸骸下方爬了出来,提起满是缺口的沉渊古剑,望着眼前的一座古老的神庙,走了进去。

  神庙中,立着一尊雕像,雪白如玉,犹如九天神女。

  沉默了许久,张若尘才是轻叹一声:“世界都已经毁灭,为何池瑶的神像却还屹立不倒?”

  突然,神庙外,传来一道特殊的力量波动,张若尘豁然转过身,向外看去。

  只见,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站在神庙的外面,正在凝视着他。

  那道身影的出现让本就虚弱的张若尘内心无法平静,这道身影正是他的父亲,明帝刚开口喊到若尘……“父亲你真的没死?”

  张若尘激动的过去抱住明帝,可突然有一股冰凉的杀意从背后传来,“时空传人今天要你死。”

  明帝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让你死的也明白,你父亲被我所炼化,还有你的众多朋友都死在地狱神殿,我地狱之王终究赢得这场世界之战要成为宇宙的主宰,哈哈哈哈。”

  张若尘胸口被利爪挑起鲜血被一点点的剥夺,“最后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你的池瑶已经被我封印在地狱殿堂,等我炼化你之后就去享受这世界的绝颠还有你那美人。”张若尘已经满脸血丝无力回天。

  而在地狱殿堂,韩秋只剩下半个身体还一只手臂奄奄一息,韩秋满脸泪花,“今生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也要你永远记得我对你爱虽然自私但我希望你活着永远记得我”,韩秋燃烧着自己最后的黑暗之力说到,“池瑶众神之战我不是为了人类,我生命中只有若尘一盏灯”,说着韩秋的身体被黑暗吞噬后呈现出一颗白色的空间之门,“池瑶我送你出去若尘交给你了…

  “你觉得我会帮张若尘吗?”池瑶问道。

  “我相信你一定是爱他的,你只是不敢说!”韩湫喊道。

  池瑶摇了摇头,笑了笑,随即提着滴血剑冲出空间之门,低吼一声“归元一剑”

  瞬间周围的剑道规则凝聚在滴血剑上,演变成成千上万种剑招,剑招又聚为一招,这是八百年前青帝创造出来的剑招,把上万种剑招凝聚成一剑,威力无比。

  地狱之王伸出手掌横空一挡。

  “嘣”神之间的战斗,发出来的余波足以震死一位大圣。张若尘早已修炼成神,但是明帝没有,所以张若尘身上的一百四十四个窍穴迅速张开,涌出雄厚的神气,形成一个方圆十里的光罩,包裹住明帝和自己。

  地狱之王没有落入下风,反而池瑶已经开始感到力量下降。

  张若尘瞬间从光罩中冲出,举起残破的沉渊,“世纪之剑”张若尘挥出一剑,周围时间流速停止。

  张若尘正喜。地狱之王却撑破时间,“吼,就凭你,也想封住我?”并不是时间剑道不强,而是张若尘才刚刚跨入神境,加上身受重伤,自然封不住地狱之王。

  “呀”远处响起一阵凤鸣,之见一只十里高的冰凤凰。

  就在地狱之王爆发出的神力冲向张若尘时,远古冰凤凰也是爆发出无尽的神力挡在了张若尘身前,两股力量碰撞仿佛是要将天地都毁灭。

  一个刹那间,冰凤凰身躯破碎,木灵希的身上已是千穿百孔,大片的神血染红了那一袭白衣,颤抖的双手捧住了张若尘脸颊,面带微笑的对张若尘说到“尘哥,以前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今天也换我保护你一次好不好”。

  张若尘看着木灵希望天怒吼道“不,为什么你这么傻”,随之张若尘也是开始使用禁忌之法,燃烧着神血,力量瞬间暴涨,以时间间和空间之力向地狱之王镇压下去,就在空间错乱和时间静止的那一个瞬间,沉渊古剑带着剑十二的毁灭剑意杀向地狱之王。

  地狱之王也是在瞬间爆发出无尽的神力,两股力量将千万里的空间都打得破碎,破碎的空间出现不计其数黑洞,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灭,地狱之王的身躯挥洒出大片的神血,而张若尘的身躯倒飞的百万里之外,半跪着不停的吐出神血,血脉燃烧过后便是无尽的虚弱,就像是风中的残烛般,随时都会熄灭。

  池瑶看到这般的张若尘,眼里淌着泪水,也是施展出禁忌之法,嘴里念着咒语,神血开始燃烧,天地间的神力汇聚到滴血剑,一剑出,天地再一次破碎,世界也随之毁灭,而地狱也被这一剑撕裂成碎片,一缕灵魂从破碎身躯的地方冲出,禁忌之法过后的几人已无力在把地狱之王的灵魂留下,明帝带这重伤的几人也随之离开了,留下的就只有这破碎的世界和无数的黑洞吞噬世间的一切!

  明帝已经清醒了过来,将张若尘等人带到了一个独立的空间气泡当中,木灵希最先苏醒过来,木灵希刚想开口,明帝便打断了她的话,为张若尘留下一封书信之后说道:“好好照顾他们”,便离开了。

  沉睡的池瑶脸色变换不定,时而痛苦时而无奈又仿佛有着深深的遗憾,张若尘面色苍白,两人都没有苏醒的迹象。半年的时间过去,池瑶也已经醒来,自从她醒后没有说过一句话,独自一个人呆若木鸡的坐着,眼神已经空洞,已然没有了曾经那高高再上的王者气质,更像是一个从来不会说话没有任何思想而又绝色的冰美人,在木灵希悉心的照顾下张若尘渐渐的恢复,原本那没有血色的脸庞,慢慢的有了血色,张若尘能够感知到外界的一切,可就是没有办法清醒。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一直都能这样过下去,何尝又不是一种辛福,可是他又知道这个时代是不允许他这样,终于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的照顾下醒来,睁开眼的瞬间看到了木灵希憔悴的脸,什么都没说紧紧的搂住了木灵希,而池瑶那古井无波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涟漪,两人相拥了很久才分开,问到:“灵希,我沉睡了多久了?”

  木灵希低下了有些憔悴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愧疚才道:“尘哥你已经沉睡了一年零两个月了,对不起都怪我不能够照顾好你”说完又是两行清泪留下,张若尘带着浓浓的爱意道“我又怎么舍得责怪你呢,以后不要在那样犯傻了,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害怕就那样失去你,以后你只要陪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木灵希听完主动的吻上了张若尘的嘴!

  抓住纪梵心的手腕,细心探查起来。我本是一根肋骨,不知为何在一处古战场中。那里血气横生,怨气冲天,大圣的残力充斥,我日日汲取。一日,一个老头告诉我:你要努力修炼,等一个需要你的人,留给我一块玉骨便走了。

  朦胧中,我只记住了老人的话,不知几百年过去,玉骨融入了我的身体,我发现我好像具有了一种叫做“人”形态。耳后有一块紫色的印子,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每次它总会将我的力量吸空。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别让人发现那是什么”我便极力掩藏。

  听说,骨族之人均是骨头组成,我是肋骨所化,也是他们这一族的吧。我去了骨族,引起了轰动,骨族的一个神分出一丝神念,那种感觉只觉得有人将整个寰宇都压在身上,喘息都极其困难。“她是腐骨所化,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骨族,但念其修炼人形不易,便暂时在地狱西岐安顿下吧。”

  我被送到了他们所说的西岐。那里很混乱,地狱界广阔,各种势力纵横盘错,恶人从来不缺少。

  西岐,便是恶人聚集之地,这里没有正式的规定,没有充裕的圣气,亦无机遇秘境。

  大圣、圣王不屑于此,圣者不想踏足,只有半圣才会来此,且一般都是无所事事的流氓。

  我没有名字,他们便叫我“骨华”,我忘不了他们指着我说“腐骨而已,也不知道你怎么化为人形,逆天逆道,不应存在”;忘不了他们将我打的遍体鳞伤,想丢垃圾一样把我丢在死人堆里;忘不了那些人鄙视的眼神和那难看的嘴脸。

  我不能放弃!我要修炼!我要找到缘人!

  可我连那引气淬骨都做不到,我不想放弃,我不想被唾弃,我要成为强者,我要为自己而活。

  直到,我遇见了一个很讨厌的人,似乎还出身高贵……

  阎无神?神的子嗣,我只是一根肋骨。不知何故,他总喜欢盯着我的耳根,可我发现所有人都看不见我耳后的影子,包括神!他不可能看见的!

  阎无神受伤了!他本想替我教训欺负我的人,说什么“骨华只能被我欺负”可那人不知用什么打中了他,他的血滴在地上,染红了一大片,我手足无措,急得竟哭了出来。

  “喂,你别哭嘛,我又不是要死了,快把你的眼泪收起来。”他……竟然骗我,我哭得愈发汹涌,他那带血的手抚着我的脸“好了好了,我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嘛”,血抹在我的脸上,我嫌它脏便推开。

  咦!我竟然可以修炼了,速度也很快,没人可以欺负我了呢,可那阎无神还是经常揪我的头发,看着我的耳后说“你这根肋骨扎在我心上了呢”

  为什么阎无神变得杀戮了,他的眼里开始充满血丝,衣袍上沾染的是血,我不喜欢这样的他。

  一次,阎无神非要我和他去一个秘境,说那里有成圣的大好机遇。我不想问他说行为别让他换身衣衫似乎他有那么一瞬,眼里有了杀意。

  一路上他依然杀红了眼,却总是温柔对我。

  在秘境,我们采摘各种圣药,我总是采得最快,他在身后无奈的摇头。

  我发现了一个折叠空间,我通过那折叠空间时,一团白色的火焰跳了出来,对我发动攻击。

  那火很快便被我收服了。我迫不及待地将这件事告诉了阎无神,他也很惊讶,但是始终就是笑着看我。

  阎无神又出去采药了,我不想放弃那折叠空间的美景,这一次就让给他吧,反正最后都得给我。

  可当我看到他浑身是血的回来,眼已经完全变红,他的身后好多尸体,为什么,阎无神怎么会变成这样?那时,我看见他眼已完全变红,不再温柔,不再邪魅,他好似屠光了秘境中的所有人,除了我,为什么他会这样?

  他向我靠近,我下意识地后退,他顿住脚步,停留了一瞬。天空血气弥漫,竟有黑气渐渐形成一个漩涡。只见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盘腿坐下。他这是要突破了吗?

  渡劫之时,天空的云墨黑。阎无神还分出了一道意念来我不语,只为他护法。很长时间,血气并未散去,劫云并未消失,他这是遇到了瓶颈?怎么办?

  这时几百年前那个老头的声音又出现了“去吧,他正需要你,将你的力量给他吧,不要再留恋这世间,本不属于你莫强求”

  原来,我只是阎无神出生时被人狠心挖去的肋骨,不过是因为阎无神才可以有人形,我才会在接触阎无神后可以修炼,我才会有一个只有他可以看见的紫色印子,而那老人的声音竟然是阎无神的父神,他掩盖了自己真实声音。

  到头来,我还是要离开了,阎无神,你一定要笑,要努力修炼,不要让自己受伤,不要把爱你的女孩弄伤心,我要走了,这本就是你给我的。泪,不知何时已经流了下来,我擦干眼泪,让那冥火逆行,火起了,我知道阎无神一定在注视着我,我不能哭,扬起笑容“阎无神,再见。”

  一切源于你,但我从不曾后悔爱上你功德神殿一战后,支持天堂界的后卿神叔被月神强势击杀。焱神苟活了下来,被月神拘回了广寒界。

  后卿古神死后飘散在功德神殿上空的黑焱神力,如同阴暗的乌云般笼罩在天堂派系的心中。加之其他三大至强派系的阻挠,天堂界顶端那几位的不动声息。

  天堂界万年以来滋长的强盛态势迎来了史无前例的瓦解。使得东方宇宙掀开了新的局面,被天堂界欺压已久的弱界,瓜分了许多天堂界占据的资源星球。

  而这场战役的主角,广寒与昆仑两界,却选择了风雨之后的蛰伏。

  ————可爱的分界线n(*≧▽≦*)n————

  如往年一般宁静的广寒宫,一挽圆月照映在广阔的星河中。宫殿内,一袭青衫背影盘坐在月神的神座上,周围遍布的时空规则环绕在他的周身,时空之外还夹杂各种圣道规则,如众心捧月。恍惚间,被一声声细腻的脚步声所打扰,冠玉一般的明眸睁开,望着眼前走来的月光。

  “月神。”张若尘摆了摆裤腿,从神座上站起来恭敬地作了一下揖。

  月神从月光中走出,玉足微动,眨眼间便来到张若尘身前。冰冷的寒气扑面而来,让时空之力大成的张若尘依旧感到了恐怖的威势。没想到我成为了大圣,仅仅是面对毫无敌意的月神,依旧产生了无法抵抗的念头,看来池瑶比起巅峰的月神,还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张若尘瞬间心中有了比对。月神的美目紧紧注视了张若尘一徐,便开口说道:“才过了短短数月,你的实力已经突飞猛进到不朽中期,实力更是堪比枷锁初期的大圣。我果然还是低估了你的潜力。”

  “月神过誉了,愈是境界往上,愈是发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至强有多强,自己有多渺小。”张若尘认真地回答。

  月神冰冷的脸颊上浮现了一丝温和:“是你过于谦虚了,古往今来,在百年中成长到如此境地的奇才,也不过手指头数的过来。再给你点时间,相信不久的那一天,天上就会多出一颗神座星球。”

  “成神不止实力天赋,更需要万中无一的气运。我猜想月神今日来找我,也不仅仅是来夸慰我几句的吧?”张若尘依旧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猜的不错,我来找你,确实是有一个消息告诉你。”“是什么消息?”张若尘问道。月神心头忽然闪过一股狡黠的念头,打趣道:“你不妨猜一猜,是哪方面的消息。”

  张若尘眉头一皱,惊讶的神色被月神尽收眼底。而张若尘则诧异,平时总是面无感情的月神什么时候也有这一面。心中有细细地琢磨了一下,便打着不确定的语气道:“如果不出我所料,应该是关于地狱界那边的。”

  月神听完,也怔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冰冷的语气:“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地狱界的消息。”“数万年来不曾在天庭开辟的战场上战败的地狱界,头一次在昆仑圣战上吃到苦头。幕后策划者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再者再往大胆点想,另一个损失惨重的天堂界,即便不敢明面上开战,也必定不会坐视当年被自己打得一落千丈的万股不灭大世界再次崛起而威胁到它的根基。也不出其然会铤而走险,暗中勾引地狱十族展开一系列的打压。”

  月神莞尔,说道:“张若尘不愧是张若尘,你猜的不错,据我所知,地狱界派出了一位年轻大圣(不曾度过一个元会的神),名叫帝秽,是地狱界至尊妖神帝俊的后人,阎罗十殿中最杰出的第十殿主。

  五百年成大圣,乃近古以来修炼最快的奇才之一。

  地狱界让帝秽出马,是开启大圣决战的前奏。而这次帝秽点名道姓,向你发出挑战。”张若尘陷入深思,看来自己崛起太快,已经是被地狱界化为了重要关注的对象。看来必须要隐藏一段时间,不过在此之前,我还需要去一个地方。

  宇宙的中央,漂浮着大大小小的宫殿,便是天宫。宫殿的层次将这一片天地划分成三十六重天。这是张若尘第一次来到这。

  那一天,张若尘跟月神诉说在他处于“身死”那段时间,他梦到了一副画面。一座岛,四面围着湖,湖面像镜子一样,仿佛能照映人间的一切。

  满天的星海照亮着这篇天地,湖上是不是跃出大得不可思议的生物。只有一位白衣少年,一直坐在湖边垂钓,寂静无声。

  月神说少年竟便是当今的天庭之主太一云中,那个巨大的生物应该就是从上古开始就一直守护天庭的鲲神。这个地方一定就是天宫第一重天。

  张若尘站在三十六重天下,宛如一粒渺小的尘埃。遥远的云层中,有金光乍现,一群身披重甲的人朝这边过来。为首的一位首领看到了张若尘,大喝道;“你是何人?来此何事?”

  “在下张若尘,今日来天宫想找太一神解答自己的疑惑。”张若尘恭敬地回答道。

  “你就是张若尘?!”首领惊讶道。身边有一个人面色狰狞,抢声厉喝:“大胆张若尘!竟敢擅闯天宫,肯定图谋不轨。首领,请立即捉拿回去审问!”

  首领蹙了蹙眉,似乎对手下人的插话所不悦,但却还是质问道:“张若尘,你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么,居然还敢到这里来。”

  张若尘心中一惊,但还是不卑不亢地说道:“我现在处境如何,为何不敢来此,莫非仅仅我与天堂界的矛盾,天宫也有嫌隙?”

  首领诧异地看着张若尘,然后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张若尘皱眉,心中闪过无数疑惑,便说:“我确实不知你所问何事?我需要知道什么?”

  说罢刚才插话的人又跳出来,斥责道:“张若尘,你一个地狱之人,还想装蒜不成?兄弟们,赶快拿下此人。”

  “住嘴!”首领一怒,反手就是掌掴了那个人一巴掌。那人被打蒙了,对着首领骂道;“我可是柏神之子,你敢打我?”

  首领愠色:“你就算是天堂界宫主之子,你忤逆上级,想越权办事,我照样有权将你处置!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两名重甲闻讯,立刻强横的将那人绑住拖走了。

  “原来是天堂的狗,难怪如此聒噪!”张若尘眼中浮现嗤笑之色。

  首领这时面向张若尘拱手道:“在下杨勋,张公子请勿见怪。”张若尘觉得这位首领也是公正之人,便礼貌地问道:“杨首领,可否为在下解答刚才之困惑?”

  杨首领看张若尘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解释说道在张若尘出事的时候,不仅西方那边闹出了神灵陨落的事情。

  还有一位神灵,如杀神一般地来到所属天堂派系管辖的重天,直接将那几重天打得天边如血色一般。那位神灵血气冲天,而且实力深不可测,将天堂界的坐阵天宫神灵打得狼狈不堪,差点将其中一重天打碎。

  也多亏那几重天的宫主及时回归,联手才堪堪与其拼伤,但也不能留下,让那位从容退走。临走前还留下“定要让天堂界为张若尘之死付出代价”的话。

  后来天堂界的大能震怒,闹上天庭,天宫下令彻查此事,才从多方面得知。这位神灵便是张若尘的生母血后。

  如今天宫为了平息天堂派系的怒火,已经与地狱界交涉,要求交出血后,不然会不惜代价发动两界大战。

  原以为以地狱界的行事,开战在所难免,可是却不知为何选择妥协,并答应赔偿几处神灵资源,但还并未就交出血后一事作出回复。

  “你是血后之子的身份,不少人都已经知晓。幸好佛道两界的大人物强势的压下此事,否则让越来越多人知道此事,就算是天帝,也无法保住你。”杨勋长吁一口气,用一股复杂的眼神看着张若尘。

  “我也是听我父神大人说起,才知晓的。”

  没想到血后竟然为了他,不惜生命与天堂界开战。张若尘心乱如麻,心想是否该对这位生母改变看法。

  这时,云层最上面的重天内传出一道空灵之音:“准张若尘面见天庭之主。”杨勋回过神来,惊讶不已:“天帝居然会召见你,事不宜迟,我这就带你去第一重天。”

  张若尘随杨勋来到第一重天的宫门外,杨勋停下脚步,对张若尘拱手道:“张兄,天帝只传你一人觐见,我不便入内,就此便告辞了。”张若尘也拱手:“杨首领慢走,后会有期。”杨勋看着张若尘渐渐远去的背影。感叹道:“如果所有人都能够像张若尘一样,天庭何愁不能反击地狱界。”

  在第一重天,长的不能望见尽头的天路,张若尘踱步走着。仔细环顾,就发现重天是由庞大的空间和时间规则构成,天宫内的时间流速比外面慢了很多,大约外界60天,这里才会过去一天。

  不知走了多久,张若尘来到了路的尽头,终于看到了梦中所看到的地方。亲身到来,才感受到这湖水的神秘,连水流都不曾流动。朝水面看下,能完全倒映出自己,连体内的圣相和神武印记都显现在身后。

  “张若尘,你来了。”张若尘抬头寻声望去,却不曾见到人。环顾四周,才发现那人竟在声音传出的对立边。白袍,少年,垂钓。定是当今天庭之主了。随即走过去,弯腰作揖:“张若尘见过天帝,想不到天帝竟如此年轻。”

  “我年轻么,呵呵...我已经几十万岁了。”白衣少年手中钓竿依旧不曾放下。张若尘细细观察着他,发现他周身没有一点气势,宛如就像一位毫无力量的少年。

  但丝毫不敢有不敬,因为张若尘肯定,此人已经修炼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与很多神灵都是不在一个层次上了。

  “晚辈前来,是来向天帝解惑的。”白衣少年顺手转了一下鱼竿,眯起眼睛,沉吟道:“我知道你来问什么,可我解不了。”张若尘震惊:“天帝已经知道我想问什么?”

  “你是想知道当年在宿命池看到的事情吗?”少年缓缓放下竿,两只手搓了一搓,眼神望向远处:“彩虹桥下,天地玄黄。月下女神,宇宙洪荒。一剑断魂,日月盈昃。轮回宿命,辰宿列张。”

  张若尘听闻激动地不能控制情绪:“还请天帝告知!”

  少年站起身来,转身用那清澈无比的眼眸看向张若尘:“门中那名老者,是两面世界的守护者。其实,你今世的那个黄烟尘,只是进入了门内的其中通往地狱的那条路。这是她的宿命,池瑶只不过是提前告诉了她。而另一条,便是另一片宇宙,这道门也可以看做一道界壁。你的宿命之人,虽然是为了那个计划,但不得不说,终究是她付了你。”

  少年走道张若尘面前,拍了拍已经痛苦不已的张若尘,一道柔和的力量让张若尘起伏的心情瞬间冷静下来,但脸上依旧细汗如雨。

  少年又抬起右手,在张若尘的胸口轻轻一推,张若尘的视线内星空便在快速的倒退。等回过神来,已经在另一个空间里。

  耳边响起太一云中的声音:“你的宿命我虽知道,我也无法看到答案。但我可以做的,就是告诉你过去,让你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不知多少年前,宇宙只有一片大陆,自这片位面形成以来,万界妖兽独霸,人族只是偏居一隅。在经历了漫长的亘古岁月后,人族诞生了两位帝皇人物。

  一位名叫翌,一位唤作鸿。

  他们两人从人类最黑暗的时代走出,杀的众妖神俯首称臣。从此,人成为至尊,其他种族始终仰望。他们创造了一种修炼体系,将宇宙间的九种原力分类。

  让所有人修行,又过了几个纪元,人族鼎盛一时,强者倍出。两人也被万世称颂。

  有一天,鸿参悟出了一种超脱于众生的奥义,把它命为轮回。高傲的翌在嫉妒中走向极端,邪念化作心中厉鬼。

  鸿发现了翌的变化,画阵为牢想将心魔与翌分离,可是事与愿违,翌脱离了鸿的束缚,与之在大陆之巅决战。

  最后,鸿动用参悟的一丝轮回将翌消灭,自己不料被心魔缠身,他发现心魔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为了不为祸世间,便离开了宇宙不知去向。

  大陆被两人所打裂,各种规则充斥整个宇宙,形成了大大小小的世界。

  失去了两人后,人族虽依旧处于优势,但众强为争至尊之位勾心斗角,黑暗的人心,衍生出地狱,在数百万年前的时间线上,地狱界发动了一场近今一来最为惨烈的战争,为了对抗强悍的地狱界,主持光明的强者开始联合,也就诞生了天庭界,两界展开了旷日持久的对峙,直至今时今日。

  听完这个故事,张若尘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太一云中将张若尘拉回现实,正色说道:“起初,有很多强者想念鸿帝,一直在探索宇宙之外的秘密。但千百万年下来,地狱与天庭的对立成了主题,人们早就忘了初衷。且不说阎罗十殿为首,地狱十族。天庭内乱便已经空前激烈,派系林立。当年太初帝追寻了一生,却为了整治内斗而心力憔悴,不甘仙逝,最后将重担交予我。只有圣僧,在这世道下找到了出路。我觉得他已经触摸到了当年鸿帝的门槛。你的复生,就是轮回的力量,是圣僧千方百计下才做出的决定。”

  张若尘不解道:“圣僧为何让我复生,难道?”太一眼光突然明亮许多:“圣僧曾经跟我说过他所做的事情,其中就提到了你的复生是整个棋局的最关键的一步,不光我们有,连地狱界都有执棋人。天庭的敌人地狱界,只不过是有几位蒙骗世人的幌子罢了。真正的敌人其实更加恐怖。”

  “真正的敌人?难道地狱界从来都不是目标。”张若尘已经想不下去了,只剩下震惊。太一云中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声:“太初帝临终前将圣僧在万世寻觅下发现的秘密告诉了我,我才知道,即便是神灵,在这终极敌人的面前,如此的渺小。”太一云中顿了顿,从回忆中回神来,对张若尘说道:“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格参与其中,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尽快的成长起来。”

  走出第一重天,张若尘抬头望向天穹,努力的理了下思绪。百念焦虑,我不能就畏缩。张若尘收回目光,眼神再次变得坚毅。

  太一云中在天穹上,喃喃自语:“我看中你的,其实是相信你可以摆脱宿命。”

  在宇宙遥远的边缘,漂浮着许多星辰碎屑,还有一具具庞大到遮住星光的尸体,居然都是神尸。

  是前行的牺牲者?还是拦路的阻挠者?无法得知。

  只看到一缕缕光辉,在尽头处慢慢地飘荡,仿佛找寻那遗忘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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