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谢谢你,老师
〔111〕谢谢你,老师

话说昨晚,初语和凯洛等人不舍又欢笑的送别了铃儿,并祝福彼此都要好好的。

生活中突然少了个往日活泼可爱的声音,对初语而言,真的是件很难过的事,但他一想到铃儿回去后能慢慢恢复健康,从心里也为她感到高兴,安心。

这天是周日,想想做点什么好呢?打解说,可现在他又没这个心情,找驰骋他们玩?可人家也要专心学习的,怎能打扰他们呢?似乎也就小飞和自己较像,对学习用功较少。

可是,那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初语想起上回那个白发少年打伤铃儿和栀子,心里就来气,这笔仇他一定要记!

就在这时,初语的手机收到一个来电,是薛浩打给他的……

“什么!哪所医院?”初语听的很担惊,向他问起。

“就是上次我们和喃风学长去找他女朋友、恋素学姐住的那所医院记得吗?”

初语一听,说完几句话后挂断电话,就急急忙忙锁门开始赶往那所医院去。

薛浩如约在医院正门等他,直到他终于赶到这里,两人碰面。

担惊的初语第一句话就问道:“怎样?夏老师情况如何!”

“初语,你听我说,”薛浩神情紧张的看着他,眼眶有些微泛红,“夏老师她,可能撑不过明天……”

“骗我!薛浩,你告诉我这究竟怎么了!”初语听到这一切,突然大吼,整个人简直被吓到,“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不是突然,夏老师她患的是遗传病症,是自小就有,如今发作,是治不了的……”

“薛浩!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我不信夏老师会轻易离开我们!”

初语听到这些话,内心非常难受,他想起夏老师曾经教导他们时,都是那么细心温和,虽然也有学习不好,不认真听讲的同学,但几乎每个同学都喜欢她,怎想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事,是步凡昨晚知道,然后告诉我的,初语,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告诉小雨……”薛浩心里很为难,他知道小雨和夏老师平时感情最好,如果不让她知道,又对不起她,要让她知道,岂不是要让她伤心难过死。

“小雨那么喜欢夏老师,如果不让她知道,她一定会怨恨我们,”初语擦擦眼泪,接着讲道,“事情总要有个决定,我上次想隐瞒学长,可发现自己错了,这次也一样,我觉得,不要隐瞒小雨好。”

“好,初语,我去跟她说,我们先进去看老师吧,”薛浩立即将眼泪擦干,也对他讲道,“我们不要让老师看到自己这样,她会更伤心的。”

“对,”初语立即应声擦拭自己的泪水,和薛浩一同走进了医院。

两人开始找着步凡告诉他们的病房号,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终于找到了那间病房。

两人敲门进到里面,看见夏老师身体虚弱躺在病床上,步凡在一旁陪着照顾,但她眼神一直在看着门口进来的人,当注意到薛浩和初语来看望自己,不变的是,和往常一样,给了他们一个亲切温和的笑容。

“老师,”初语走近病床,身体开始下蹲下来,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微笑。

“初语,薛浩,”夏老师的声音,已经比以往小了许多,但还是那么温和好听。

看着她那张和以往相差甚远的脸色,却依旧不变的亲切笑容,初语的心真的感觉好难过,鼻子一酸想落泪,但还是坚强的给予她微笑:“老师,你一定要好好休息。”

“老师,”薛浩也面带微笑走到她身边蹲下,说道,“你一定会很快好起来,你是我们高二五班的领队,要带我们拿年级第一的。”

“是啊老师,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努力!班级第一不敢说,但一定可以争取到前十!”步凡对夏老师暖笑,同时也表现出信心满满。

“得了吧,就你那高我十几分的成绩,老师,你看着,我下次必超越他!”薛浩暖心看着夏老师,与她担保道。

夏老师心里清楚他们这么说都是在为自己好,很开心能有这么好的学生在关心着自己,“薛浩,步凡,初语,你们三个都是优秀的孩子,但老师要跟你们说,成绩其实不要看的太重,因为这并不能完全决定你们以后的路线,但学习非常重要,只有不断通过学习,才能丰富你们自身的知识,有更多的认识,去做对自己更好的事情,要加油!”

“老师,谢谢你!”初语听着这些,就想起以前也有老师对他说过相似的话。

“我生病的事,我希望你们不要告诉小雨,和其他同学们,好吗?”夏老师忽然请求。

“老师,为什么?”步凡本来打算跟小雨他们提及这件事,这么一说,他又不得不纠结。

“我知道他们一直很关心我,尤其是小雨,如果让她知道我这件事,她一定会很伤心,容易影响她学习,为了她好,请你们帮我保守秘密,好吗?”夏老师扪心请求。

“可是老师,小雨一直在担心你,很长一段时间见你没来学校,一直跟人打听你消息,要是让她知道我们瞒着她,她一定会很生气很伤心的!”步凡心里也很纠结,心想究竟要不要告诉小雨。

“就当帮老师个忙,老师从来没有拜托过你们,就当这次好吗?”夏老师身体过于虚弱,连说出的话,气力都越来越小了。

“好好!老师我们答应,你先别说话,好好休息,”初语看着心痛不已,心想这可怎么办好。

从中午开始,初语一直在医院陪夏老师陪到了晚上,反正家里已经没人了,他回不回去都无所谓,或许多陪陪身边这些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才是他最想做的。

“初语,你早点回去吧,已经九点了,明天还要上课,不要陪老师了,”夏老师对他关心说。

“老师,不如我给你讲点我小时候的故事吧,”初语知道夏老师会这么说,开始转移话题。

“一看你呀,就知道你小时候非常顽皮,是吗?”夏老师笑着猜到。

“可不是呀老师,我小学那会,直到初中也是,我人真的非常坏,是个典型的坏孩子来的,但也不是说喜欢做坏事那种啦,”初语回忆着往事,接着笑说道,“就是特别自私,没有同情心,还经常说脏话。”

“那后来,你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性格呢?”夏老师听他这么多,感兴趣问道。

“可能是高中开始有了新认识吧,逐渐让我知道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且我发现帮助人,与人愉快相处都是令自己最快乐的事,太自私自利是完全体会不到那种感觉的,”初语对所思的说道。

“这就是成长啊!初语,你能有现在的变化,老师真的为你骄傲,你以后,一定可以做得更好,”夏老师对他鼓励道。

两人聊着,这时,又有人敲门想进来探病。

初语很快去开了门,迎面就看见祁校长,他见初语也在,对其亲切一笑,随后将门带上,自然的坐到夏老师床边的椅子上。

“校长,”夏老师看见他来了,表现并不是很意外,其实,学校里除了学生以外其余老师甚至校长都知道这件事,而且经常来探望她。

祁校长待她关心的微笑,讲道:“夏老师,不要太担心,相信自己,总会好的。”

夏老师拖着虚弱的语气,与他说道:“不,校长,我知道自己的状况,如果我有个万一,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班里同学,让他们难过。”

“老师,别这么说,”初语听的很伤心,不想夏老师就此离他们而去,“不会的。”

“是啊,学生们都那么喜欢你,想你回来上课,就算为了他们,也要好好坚持下去啊,”祁校长也在用安慰的话,尽心鼓励她。

可夏老师又何尝不想,她想起自己在校教学时间虽然只有短短四年,可学生们都深爱着自己,看着他们,也让她回忆起学生时代的自己,与他们在一起,那份青春活力就仿佛一直在她身边,只是这种美好的季随,可能无法长久,想着这些,也令她渐渐落下泪来,不知说什么。

直到第二天,步凡一早来到班级,看着班里空无一人,便拿起讲台上粉笔,刚写两行字想告诉班里同学,可想起夏老师昨天对他们拜托的事,他又不想不听话,一下忍着悲痛用自己的手掌心开始擦去黑板上的字。

就在这时,小雨也进来了,看到步凡在擦着什么,又注意到还没擦完的最后几个字,立即冲步凡叫道:“步凡!”

被这么突然一喊,步凡转眼看到小雨站在门口,吓得手都颤了一下,“小雨……”

“你是不是知道夏老师在哪?”小雨看着他反应那么紧张,直直逼着他眼神问。

“我不知道……”步凡也在左右为难。

“我不信!”小雨走到讲台上,用手指着黑板上还没被擦去的几个字,“怎么回事?”

“唉你别问我了!夏老师不让我说,”步凡也是个直性子的人,见事情暴露,就再瞒不下去。

“不让说?好,不说我以后再不理你!不说我们以后就绝交!再不是朋友!”小雨想起之前一提到夏老师,许多老师的面色表情都变了,就猜到事情不对劲,现在步凡也这样,令她语气更加着急了。

“不要啊,小雨,你冷静点!”步凡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知怎样说才不会让她听了会更加伤心难过,“总之……夏老师可能要离开我们了。”

“我打死你!”说着小雨立即使出拳头,要揍步凡一顿。

步凡看着急忙躲闪,不断求饶。

“你说!什么叫要离开我们?!夏老师究竟在哪?”小雨不断追着他,逼问道。

“我要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冲动!”

“你要再不说!”小雨说完立即抓起班里的一张椅子。

“小雨你别乱来!”步凡看这一举动,吓得他顿时又不敢说了。

这会,薛浩进到班级,看见这一幕,立即奔向小雨出手阻止道:“诶诶干什么?!”

薛浩赶紧放下小雨手中抓着的椅子,心里还是心惊胆跳的,好好问起:“怎么回事啊?”

“他知道夏老师在哪不告诉我,非让我担心!”小雨直接讲道。

薛浩惊讶看向步凡,直说:“你说了?”

谁知小雨一听这话,刹那一恐怖眼神视去,“你们都瞒我!”迁怒薛浩,要打他。

“还有初语的份!他也知道了!”步凡看着又卖起另一个人来。

“我不管初语,我就收拾你们俩!”小雨这会气得直接举起了桌子,做个样子要砸他们,实际只想要他们开口。

两人看到这举动,吓得一下都说出了实话:“在医院!”

三人慢慢镇定下来,薛浩和步凡看样子,也只好告诉了小雨实情,说明夏老师是为她好才让他们隐瞒,又告诉她在哪所医院。

“我对你们那么信任,你们却一直隐瞒我!太令我失望了!”小雨听到这一切,悲痛不已,直直冲出了教室。

步凡刚想去拦她,薛浩却拉住他讲道:“算了,让小雨去吧,这件事我们本不该瞒她。”

“唉,夏老师好可怜啊!还这么年轻,没对象就要经受这么大痛苦,”步凡念着,真的忍不住落下泪来。

“不要难过了,我们回座位吧,”薛浩安慰拍拍他的肩,小声讲道。

将近半小时,小雨终于赶到了他们说的那所医院。

当打开病房门的那一瞬间,小雨看到夏老师那虚弱不堪的身体,大不如前的脸色,她的整个心都痛了,眼泪一下就滑落下来。

“老师!”小雨赶紧到她身旁,用自己温和的双手将她双手紧紧捂住,伤心不已的她又轻轻深情喊了句,“老师……”

夏老师缓缓睁开双眼,苍白无力的看着她,又渐渐笑了:“小雨,你来了。”

“老师,我想你了,”小雨边落泪边微笑,看着夏老师,内心极其悲痛,却不能表现不开心。

“老师也想你,”她的气力已经越来越小,预感已经撑不了多久,“不过小雨,你今天可是旷课了。”

“对不起老师,”小雨看着她眼睛,继续说道,“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见到你,比什么都重要。”

夏老师看着小雨和往日一样,依旧这么关心,喜欢自己,心里真的很感动,有这么多在乎自己的同学,即便没亲人在自己身边,她也感到没什么遗憾了。

她无力的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小雨脸蛋,说道:“谢谢你。”

小雨也用手去捂住她那抚在自己脸上的手,讲道:“老师,我更应该谢谢你!教会我这么多知识,还有品德,你是我最好的老师。”

听小雨这一番话,夏老师真的非常开心,但她知道自己真的陪伴不了他们了,对小雨说道:“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很想再陪伴在你们身旁,听那往日的声音,却已无法。”

小雨看着,心里愈加的难过,可还是与她说了些开心的事,打算就这么一直陪伴她了,即便今天一整天不回去班里,要受批评受处分,她也情愿,因为是自己的选择。

看下时间,发现这会已经是往日第一节下课时间了,她看着夏老师身体越来越虚弱,整个人再难讲出一句话,感到非常难过,伤心,一直寸步不离的陪伴照顾她。

这时,薛浩给她打了个来电,关心问起:“小雨,怎样?夏老师怎样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此时的小雨,话里已经带有哭腔,非常的担心,连声音都在颤抖,“薛浩,我好害怕!”

而薛浩那边,他身边的同学们得知小雨在夏老师那里,纷纷抢着问夏老师状况,以及她在哪里,这些,听的小雨心里真是好乱。

但小雨身旁的夏老师听到手机里同学们抢着关心自己的声音,用自己虚弱的语气对小雨请求道:“小雨,给我讲两句好吗?”

“嗯!”小雨立即点点头,拿着手机开始放到夏老师耳边,给她听同学们乱成一团的声音。

即便身体已经虚弱不堪,没有什么气力,但夏老师依旧调着自己最佳状态,和往日一样亲切的喊出:“同学们。”

刚一喊出去,手机里头,传出的纷纷是同学们的挂念,关心,都在担心夏老师的身体。

“老师,我们很想你呀!你真的没事吗?”一女同学急切的关心声,从手机里头传出。

之际,班里一男生的呼声也跟着传出:“老师,你快点回来吧!我们这代班主好不习惯,我们还是喜欢听你训。”

一个接一个,听到班里如此多熟悉同学的声音,此时的夏老师,眼眶已经积满了泪水,但她依旧好好对着所有同学作出回应:“没事呀,老师好好的,并且很快就会回来。”

“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同学们纷纷迫不及待问道。

“很快,很快就回来,并且老师答应你们,回来后,一定好好抱抱你们每一个人,好吗?”夏老师说这番话时,真的是在努力微笑作出回应,实际已泣不成声,又难受的咳嗽了好几声。

“好啊好啊!!”手机里头的同学们纷纷都在大声应好,并显得非常兴奋,期待。

听着同学们往日这熟悉活泼,温暖心扉的声音,夏老师暖暖的笑了,点下头让小雨挂断了通话,自己也渐渐闭上了双眸。

另一边,初语正在学校一处的隐秘地方,和来到阳间的梦大人交流着什么……

“梦姐,你救过恋素学姐,也帮助过米雪重生,难道这次,不能也帮帮我的老师吗?”

梦大人知道初语会请求他,但还是为难的向他解释道:“这件事,校长也曾求助过我,但是初语,不是我不想帮,而是夏老师的命数,与其他人的不同,我不能强行更改。”

“那,夏老师就没有救了吗?要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我们身边!”初语很痛心,自己却没法帮到老师。

“其实现在夏老师已经没什么遗憾了,因为有你们大家,在时常关心在乎她,有你们每个人喜欢,她一心向往的,就是教导你们,你们也都成长了,不是吗?”她目视着初语眼睛,静下心用温和亲切的语气,微笑用心讲道。

初语听着这些话,真是每秒都触动着自己内心,可还是感到很难过,很伤心,此刻,他真想有一个可以拥抱的人,静静抱着她流泪。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一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课。

此时天色将近黄昏,高二五班,正在楼下音乐室上一节特殊的音乐课,因为在课程表里是两周一节,所以显得很特殊,学生们可以在课堂上自由发挥,自己对音乐的喜爱。

可这时,几个在偷偷玩手机的同学看见班群里小雨发出的消息,突然间变得躁动起来。

其中一个同学落泪喊道:“怎么会这样!”

于是又给旁边的同学看,这下所有同学都知道了这件事,好几个都哭了出来。

“夏老师!”一个女同学边哭边指责薛浩,“薛浩!明明你知道夏老师状况,却还要瞒着我们!”

“我……对不起,我真的受老师叮嘱,不能跟你们说,”薛浩内心也很难受,可他没办法。

“那老师现在怎样了?!”步凡火急的问。

“老师不行了!我要去见老师!”

一心急的女同学见此,作势要跑出去,好几个男女生见了,也要陪着一块去,这下整个班都乱了,纷纷想冲出去见夏老师。

音乐老师看到这种情形,叫着阻止道:“你们想做什么?”

“我们不上课了!”一男生干脆喊出,一个劲只想往外冲。

刚有同学好不容易跑到门口要冲出去,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这,一下堵在了门口,神情严肃的看着所有同学,用特殊的语气训道:“你们想集体旷课吗?成何体统!”

“校长……”看到这的所有同学,眼神纷纷变得尊敬了,不再往前一步。

祁校长看着他们,理解他们心情,对他们说道:“我知道,同学们心急,夏老师是个好老师,但你们这样做,老师也不会欣慰,何不做点有意义的事,对夏老师说声感谢。”

“同学们,校长说的对,我们这样做老师也不会开心,”这里,步凡对着所有同学提议道,“我们一起唱首歌好不好?来对老师表达感激之情,她一定很想听我们的声音,都别太难过了好吗?”

听完这话的好些同学,擦擦眼泪,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开始回到座位,紧紧挨着坐在一起,祁校长看着放心下来,逐渐离开了。

这里,薛浩给小雨打通了个电话,让她开免提,很快在课上又点了一首伴奏,还没播放,就对班里同学讲道:

“大家,我们一起唱这首感恩的心,唱完,我们一起喊,老师,你辛苦了!老师,我们永远爱你!连喊三遍,都能做到吗?”

步凡看着,对薛浩竖起一个大拇指,讲道:“薛浩,你今天的举动真的让我很钦佩,我以为你从不会用这种方式表达感情,为了老师,我一定配合!”

“我们也一样!”班里所有同学齐声喊道。

音乐老师看着他们,内心十分感动,并开始为他们按下伴奏,自己也弹起了这段伴奏的钢琴……

另一边,小雨看夏老师已经渐渐不行了,哭的一下捂住了嘴巴,眼泪如成吨似的飞快往下滑落,小声哭泣喊着:“老师……”

这时,小雨手机里头传来同学们的深情歌声,渐渐传入她们耳中:

“我来自偶然,像一颗尘土,有谁看出我的脆弱,我来自何方,我情归何处,谁在下一刻呼唤我……”

还有一丝生命力,听到这的夏老师,又渐渐睁开了双眼,嘴唇上轻微动了下,温暖的笑了:“同学们,谢谢。”

同学们用自己温暖深情的歌声塑造出了动人的情怀,每一句都唱出不同的思念,对夏老师不同的爱,用怀念方式唱着自己与老师往日的每段故事:

“天地虽宽,这条路却难走,我看遍这人间坎坷辛苦,我还有多少爱……”

伴随着音乐的氛围情景,同学们都渐渐忆起了往日课堂上与夏老师共同构造的画面,例是上课时打瞌睡被唤醒时,又或是考试不及格,即便挨批评,老师也是那般温和的语气,都令他们印象非常深刻,只是这些,以后或许都不会再有。

小雨听着歌声,用自己一直未曾离开的双手将夏老师双手紧紧捂得更暖了,目不转睛看着她,给予她最好陪伴,“老师,我们大家都在。”

“小雨,谢谢你,你待我跟同学们说谢谢,老师一直爱你们!一定要好好加油。”

夏老师的声音已经小的几乎听不清了,但似乎小雨还能听出她的话,她用力点头作出回应:“老师,我一定会转告!”

终于,同学们齐唱的歌声到了高潮部分: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感恩的心,感谢命运,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歌词句句打动人心,深深印入夏老师脑海,这时,同学们纷纷高声大喊出:“老师,你辛苦了!老师,我们永远爱你!”

带着哭腔的同学们,一直深情的连喊了三遍,使得夏老师心里万分感动,眼泪汪汪,内心感受到这份情与温暖她也满怀感激喊出:“同学们,老师也爱你们啊!”

即便声音小的没人能听清,小雨也替夏老师喊道:“老师说,她一样爱我们大家!”

“老师,谢谢你!我们永远爱你!!”同学们纷纷的喊,不断喊,不停地大喊,“谢谢你!老师!”

“同学们保重!老师要去陪妈妈了……”夏老师终于无牵挂的闭上了眼,“谢谢你们。”

道完最后的话,夏老师带着最美的微笑,离开了阳间。

“老师!”看到这一幕,小雨再忍不住,悲痛大哭了起来,“老师!你不要离开我们!你不要走!老师你别离开!老师别走……”

她想起元旦晚会夏老师唱的鲁冰花,终于渐渐明白了夏老师为什么能唱的如此深情,或许就是她口中的妈妈,令她如此思念。

小雨难过的趴在夏老师怀里,什么都不想,想的只是一个人默默流完这次的泪。

而此时夏老师的灵魂已经从身体出来了,看着小雨悲痛不已的哭声,开始用手去轻轻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即使她感受不到。

没过多久,梦大人也隐身出来了,看到夏老师,便对她有礼称呼起:“您好,夏老师。”

“您是?”夏老师见竟有如此美貌的奇女子,还穿着一身清雅的古装,令她非常惊讶。

“我是梦大人,阴间的一员,我是来接你的,”梦大人亲切回道。

听着这话的夏老师,回头不舍的看看小雨,冲着她背影最后一次露出笑颜,“小雨,谢谢你,老师会永远记得你的。”

渐渐她又回过身面向梦大人,与她说:“好的。”

梦大人见夏老师已准备好,于是对她友好微笑下,眼睛一闭,两人就一路瞬移,最后传送到了阴间石殿。

梦大人待夏老师如朋友般,对她友好讲道:“您是初语的老师,我们也就是自己人了,夏老师,刚到这你可能会比较陌生,我一会陪你去熟悉阴间各个景点,你以后可以自由生活在喜欢的地方,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找我。”

“您也认识初语吗?”夏老师很好奇问。

“您可能不知道,初语也是阴间的一员,但和你们不同的是,他可以在阳间随意停留,他跟我说您是位待人和善,了不起的教师!”梦大人夸奖道。

“这真是太奇妙了!”夏老师听着也感到很不可思议,但还是谦虚回道,“其实他们都太夸奖我了,总之,谢谢你!”

“没关系,”梦大人亲切回道。

同学们,要好好加油啊!此刻的夏老师正在心里为他们默默祝福。

另一边,学校刚一放学,薛浩就一路不曾停歇,不断跑到了医院,刚赶到正门就看见小雨一个人呆呆难过的站着。

“小雨……”

见已哭成泪人的她,薛浩慢慢靠向前去安慰,谁知小雨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将他紧紧搂住,伤心哭出了声,却说不出一句话。

薛浩感受着这从未有过的心动,悲伤不已的他也开始用手去搂住她,关心给予她安慰,即便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普通,无关男女朋友意义的拥抱,但也已足够。

就是让这一刻,停留再久一点,也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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