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锦娘无心伤南宫
020 锦娘无心伤南宫

一天很快过去,夜幕降临,偌大的空地扎起了好几个宿营,围着篝火取暖着,虽说入秋,可是凉凉风儿吹得紧,刺刺地冷着,篝火随着风摆动碰着丝丝火星,南宫明承紧紧抱着印儿围着火边望着。

“冷吗?”紧拥着还怕她着凉,印儿头靠在他肩上,摇了摇头。就算风再大,在他的怀中总是那样暖和。

另一旁,锦娘那双眼紧紧瞪着他们两个,百莺递过热汤,热气还随着风泛着香味飘入空中,“姑姑,喝点吧!”语气那样委婉那样小心。

“放下吧!”锦娘起了身,满腹伤感地走出篝火,来到寂静的一旁,百莺紧跟上来,安慰道:“姑姑别想太多了,有时放弃可能会得到另外的收获。”

“不用你来教训我。”锦娘一回头,双眼冒着绿光,手禁不住怒气已紧握成拳,整个人面目狰狞地捶打着拴马的木棍。

马听到微弱的捶打声,只是轻轻鸣叫了一声,继续吃着草,无辜灵动的眼神刚刚好与锦娘那吃人的双眸相对。一个念头瞬间涌上心头。她松开牵制马的缰绳,百莺一见,上前不解问题问:“姑姑这是要干什么?”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锦娘冷冷地,邪邪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根细小的银针,兰花指一捏,快准狠地朝着马屁便射了过去。

顿时听到马的一声惨嘶,那匹被射中的马双腿猛蹬,痛苦地鸣叫着,开始狂窜,锦娘早在它发疯之前,躲到一边,只见那马儿不偏不移就往印儿那里狂奔而来。

速度惊人之快,以致于南宫明承根本来不及做反应,只能将印儿压在身下,马儿硬生生从他背上横跨过去,南宫明承那张俊脸瞬间吃力通红地咬着牙。

“承郎,你怎么了?”印儿紧张地撑着他的身体问道。

南宫明承强忍着后背巨大的撕裂之痛,嘴角逸出丝丝微笑,眼神中平时那股俊冷之气俱散,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后背有点疼。”何止是有点疼,是巨疼无比,那坚硬无比的马蹄踏在人那薄弱的身躯上岂止只是有点疼罢了。

锦娘见那马儿没伤到印儿,却将心上人无情践踏,惊愕之后赶忙上前,将压在印儿身上的南宫明承小心扶下,道:“你没事吧?”说完后,心里自责不已,心想为何这贱人就那么命好,每次都有人替她扛下所有该受的罪。

印儿起了身,上前刚想看明承,手还没握到他的手,就被锦娘冷冷拂去,又白了她一眼。

“还愣着干嘛,扶堡主去我帐内看一下伤势。”锦娘冲着在一旁笨手笨脚的百莺吼道。印儿根本什么事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南宫明承被锦娘唤来的人给抬进她的帐内。

雨宁看不过,直冲上去想讨个说法,没想到被印儿给拦了下来。

“凭什么不抬到你的帐内,要抬到她的帐内去?”

“随她吧!”总归她是大夫,总有千百万个理由可以把病人留在身边,如果她强行将他留在帐内,只能多几个骂名罢了。

“你太软弱了,小姐。”雨宁气得直发抖,哪有将自己丈夫拱手相让的,看到印儿的脑子是长歪了,任人这样欺在头上,她都能忍得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被抬进锦娘帐内的南宫明承微睁开眼,发现自己竟没在自己帐内,还趴在陌生的床上,惊了一下,忙要起身,却发现背后如骨断般钻心的疼,便忍不住呻吟了一下。锦娘在帐外吩咐看守的人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时,一听到南宫明承的声音便掀开帐帘小跑了进来。

“怎么了?”

“我怎么在这里,彩心怎么样了?”见来人是锦娘,他便知此帐是锦娘的帐篷。锦娘一听眼前男人一醒来就找另一个女人,心里万般不舒服也只能强忍着笑道:“夫人让人把你送进来,说是有事的话方便一点。”

刚刚他虽疼得差点晕厥,可还没到一切都看不到,听不见。明明是锦娘强让人抬进帐内,却口口声声说是彩心允许的。

“有没有查明那马为何狂性大发?”不想去责怪锦娘的别有用心,只能扯开话题。

“还在查明,可能是哪个粗心大意之人没拴好马,恰好马受了惊……”锦娘努力地编织着谎言,还没说完就被南宫明承打断。

“让彩心过来见我。”果断地说了一句。锦娘愣了一下,很快答道:“天太晚了,恐怕夫人都已经睡了。”

“那叫人把我回抬去。”南宫明承话刚也,锦娘目光低垂,无视他的话,心里蓦然阵阵酸楚,泪眼朦胧地转过身背对着他道:“我就那么惹你讨厌?”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南宫明承沉默了,他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感情岂是感激就能产生的?

“锦娘——”隔了许久,他轻唤了一声,“这些年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事,可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刚未完,锦娘嘶哑地打断地他的话,“我要的不止是那样,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要的我给不了。”冷冷的绝情的话狠狠地伤着锦娘那颗热情的心。

“那冒牌的蓝彩心就给得了?”锦娘突兀地一句话把原来有思想准备的南宫明承吓了一跳,他本以只有他一人知道,没想到锦娘原来也一直揣着理装着糊涂。

南宫明承不语,没有直接回应她的话,锦娘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激得有些失去控制。

“怎么?听到她是冒牌的,你竟然无动于衷?”锦娘不明白,她真得不明白。

“真与假又如何?”南宫明承淡淡地回道,“我要的是她那个人,不是身份。”

听到如此伤人的答应,锦娘含着泪冷笑着,原来这么多年的感情竟比不上一个未知身份的女人重要,这多么让人寒心。

“别去伤害她。”听到她那阴沉沉的笑声,南宫明承心里一阵发紧。锦娘望着他那紧张的样子,无奈地耸耸肩,“你就那么在乎她?”

“她现在是我南宫明承的妻子。”他很平静地回道。

“妻子?”又是一通冷笑,“算了,讨论这个有意义吗?”说完,转过身,“今夜我跟百莺同一帐,你好好休息。”语毕,人便出了帐篷。

印儿在冷冷的秋风中远远地站着望着锦娘的帐篷,见她一出来,赶紧躲回自己的帐内,轻掀开帐帘,小心地望去。

雨宁站在她身后,“搞得跟什么一样,你就不能大大方方地过去?”

“你不懂的。”印儿放下帐帘,伤感地坐到了桌边,“爱一个人是痛苦的,也是快乐的。当你爱的人爱你时,你是快乐幸福的。当你爱的人爱别人,你是痛苦如刀割般难受的。”

“什么爱不爱的,我只知道,要是我的丈夫被人送到另一个女人那,我拼了命也要抢回来。”雨宁没心没肺地叫骂着。

“算了。”又是一句丧气话,印儿苦笑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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