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约战白岚顶上
第十七章:约战白岚顶上

钱程郁闷的不行,正要一展自己酷炫的炼丹技术时,被这一群不速之客打断。

转头过去,刚想爆句粗口,话都到嘴边了,清楚见到来者样子,硬生生的把话又咽了回去。

在五六个彪形大汉簇拥下,一位白衣少女款款而入,只见少女一头醒目的白发,仔细看的话,还有一双白色的瞳孔。

不过这些都不是震惊钱程的主要原因,虽然对方俊美且外貌奇特,但钱程那点定力还是有的。

最主要的是,钱程看见了那少女白色衣着上,赫然刺绣着一个亮灰轻盈缥缈的祥云图式。

云隐宗内门弟子!

这个词几乎是一瞬间就出现在钱程脑海里,因为项家的原因,棕阳城内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云隐宗。

铁甲宗长老不是说云隐宗已经要将项家抛弃了嘛,怎么又有来往了?一旁的钱如明有些坐不住了,脑子疯狂运转。

仅仅一个突然冒出来,可能会炼丹的项然师傅,就已经很麻烦了。再多个云隐宗门人弟子,难不成是天不助我钱家?

此时通过符文伪装易容成老者的项然,心里却是另一番感受,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白发少女应该是曾经在云隐宗,在项家云家长辈约定下与自己订下婚约的,自己的未婚妻——云若一。

项镰身为项家家主,经常因事物往来,没少去过云隐宗。自己这个未来儿媳,自然是认得的。

起身相迎,招呼下人抬椅子备好茶,满脸喜悦的道:“若一啊,好久不见,这次来项家是有何事情?叔叔现在和人谈事情,可否稍等一下。正巧芷一也在,要不你先去找她待会儿。”

“不必了!”云若一满脸冷漠,不无鄙视道:“我来就是通知件事。看项叔叔你这样子,可能还是不知情啊。”

“我和项然的婚约作废了,本姑娘原来想让白桦说明,怕伤到你们这脆弱的自尊心,没成想这老东西真是办什么什么不成,带个话都带不到,还说什么可能武魂觉醒,可笑至极。”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云若一的话一字一顿,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在场每一个项家人脸上。

本想项然天赋回归,云隐宗白桦来访,看到了一丝曙光,项家也该到了触底反击的时刻了,可惜却是又一个更大的打击。

联姻就像维系关系的纽带中,很重要的一条,而现在,这条纽带因为婚约的破裂,显得岌岌可危。

最先有反应的却是钱如明,耷拉着的脸,瞬间又绽开了笑容,哦,原来是来退婚的啊,吓本家主一跳,真的是。项家与云隐宗越来越远,而我们钱家和铁甲宗越来越近,此消彼长。

钱如明越想越激动,真是天助钱家啊,转身想和钱程碰个掌,却看到钱程一旁着急的搓手,小声嘀咕着云若一什么时候走,好展示我帅气的炼丹术。

慢慢瘫坐下来,项镰脑子嗡嗡作响,一方面为家族考虑,项家的魂核主要是高价售给云隐宗,如果剥离良好的关系,那日后只能和那些魂核佣兵团竞价,生存境况要困难更多。并且在城中地位也不会像往昔那样。

另一方面,也是为儿子项然考虑,眼见儿子天赋恢复,再修炼数年小小的棕阳城就不适合他了,在郡国七大家族内云隐宗是最佳选择,如果这样的话...

啪!

一盏茶杯重重摔落在地,众人都被那清脆的破碎声吸引,目光集中在那位自称玄如冥的老者身上,正是他一把摔了茶杯。

只见他缓缓起身,面露怒色,不卑不亢的厉声道:“云家算个屁!”

“曾经,云隐宗建立,项云乔三家鼎式而立,平起平坐。就在百年前,郡国七大宗门序列之争,项家乔家为了这个宗门,强者精英折损殆尽,才换得云隐宗今天这个地位。”

越说越激动,这些都是小时候,项然爷爷曾向项然感慨的。

项然记得非常清楚,爷爷每每说起项家往事,神情异常骄傲,项然听到激动时,忽感觉有水珠滴下。

抬头一看,爷爷的眼眶里,却是无法止住的老泪纵横。

“如今你云家却躲在后面隔岸观火,等好处地位来时出身上前,据为己有。这也罢,遣散乔家,逼退项家,然后云家以云隐宗自居。我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云若一低着头不说话,项镰则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位自称玄如冥的老者,真是句句直戳内心,说出来了项镰多年想说又不敢说的话。

“我告诉你,我项然...我徒弟项然,一定会比你们云隐宗所有年轻一代都要强。不用多久,没记错的话就三年后,你们云隐宗的白岚顶上新生代演武会,证明给你们看什么是天才!”

项然说完这番话,只觉得全身舒畅,真是长出了一口恶气,突然感觉一丝不妙,自己现在身份是项然师傅玄如冥,是不是显得知道的太多了。

偷偷瞄了一下,还好,项镰和云若一都被自己镇住,互相都以为玄如冥是对方的人。

项镰之前听闻玄如冥自称是在云隐宗遇到的项然,还是项然老师,那么知道这些似乎,并为项家说话也不足为其。

而云若一听这老者自称项然老师,并在项家,以为是项家一位长老,并未多想。

“好好好,真好,有骨气。”云若一小脸涨红,咬着贝齿气道:“从今以后,项家魂核,我们一概不收。”

云若一可不同于云芷一,她可是直系嫡出长女,哪怕在宗门都拥有很大的话语权,如今说出断绝合作,绝非气话戏言。

“告诉项然,三年后,云隐宗白岚顶上,我瞧他好看!”

言罢,转身离去。

嘶的吸了一口气,钱如明不喜反忧,心里竟有些犯怵,也就是说项家现在除了在丹药坊市与钱家一较高下外,别无生路了。

困兽犹斗,最为可怕。

行至外面,云若一有些心不在焉,气势与刚才屋内盛气凌人完全不同。不小心被进来打扫茶杯碎片的下人撞了一下。

下人连忙不停道歉,却看见云若一身上掉下一古朴锦囊,驱虎袋?这不是项家独有嘛,刚想开口问,就被云若一制止。

“故人所赠。”云若一有些慌张的解释道,四顾确定无他人,这才放心。

匆匆带着那几位虎背狼腰的壮汉离开了双阳谷。留下那不明所以的项家下人在原地懵逼。

项家议事大厅内。

终于到自己了嘛,钱程激动的走到大厅中央,丝毫没注意到厅内尴尬的气氛,踢腿转肩,活动筋骨。

还朝门外张望了一下,生怕再来个什么人,自己的炼丹展示被打断。确认过后,开始摆弄起他那个一人来高的丹鼎。

项然身子还因为刚才的情绪而激动发抖,努力深呼吸,使自己平复下来,看向中央的钱程。

毕竟因为自己,项家未来只能都压在丹药坊市这一项。屏息凝神,看这位半步九品的钱程,在炼丹技艺上究竟达到了何种程度。

同样兴致勃勃的还有钱如明,他也是只听钱程讲过,可从未见他炼过。

但见钱程架势摆好,药材备齐,武气外放炼丹开始!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项然是受惊不浅。

“这,这真是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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