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说着,就把凤元歌引到了一位青年男子跟前,热情地介绍:“这位就是我们的管事。”
凤元歌抬头一看,这个管事身着蓝袍,头戴玉冠,容貌俊秀,笑容温和,给人第一印象不错。
小伙计转向管事,弯腰行礼:“龙管事,这位公子说他要拍卖功法。”
“功法?”龙管事摸着下巴,“好久没遇到来拍卖功法的了,不知道公子要拍卖几阶功法?”
凤元歌拿出那本功法递过去:“就是这个,五阶功法。”
“五阶?”龙管事眼睛一亮,“这么高阶的功法为什么要拿出来拍卖?不会是假的吧?”
凤元歌只好说:“这是我家传的功法,因为最近家里缺钱用,只能出此下策……”
龙管事已经打开了功法,自顾自地研究起来。
等了半天都没有回应,凤元歌急了,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龙管事?”
“啊!”龙管事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实在是很久没看到过这样的功法了,还是用古字写的,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没事,不知道可以定什么价?”凤元歌浅浅一笑。
那笑容配合着绯月的容貌,十足的魅惑。
龙管事愣了一下,眼里划过一抹惊艳。
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露出职业的微笑:“五阶功法的一般成交价格在几千金币。七天后有一场大型拍卖会,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多卖个千把金币呢!”
凤元歌摇摇头:“七天太久了,我要尽快!”
“最快可以今天下午拍卖。不过,那场拍卖会规模不大,来的人也不多,价钱上怕是会吃亏的。”龙管事有些惋惜。
在他的印象里,能拥有五阶功法的人非富即贵,面前这位居然这么着急要钱?
凤元歌一口答应:“那就今天下午!”
“好吧。”
龙管事也不多问,麻利地拿出一份合同,双方签字按好手印,凤元歌再交出五阶功法,便算是手续完成了。
龙管事又取出一张金色卡片递过来:“这是今天下午拍卖会的入场券,在我们行拍卖东西的客人可以免费领取一张,欢迎参加!”
“好,我一定去!”凤元歌点点头,接过了入场券。就算不买东西,见识一下这大场面也是好的。
“嘻嘻嘻,我随便一写,就能赚到几千金币。”绯月得意洋洋,“臭女人,你可得好好感谢本座。”
凤元歌微微一笑:“看来你没有白活一千年。”
“怎么感觉这话怪怪的?”
“活了一千年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凤元歌一边和绯月斗着嘴,一边走出了拍卖行。
她不知道的是,身后不远处,龙管事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真是个好看又有趣的少年呐!”
突然,绯月紧张地叫嚷起来:“快跑!那座冰山就在附近!”
凤元歌笑了笑:“你个千年老妖怪,居然这么怕他?”
可她一想到那个寒气逼人的白衣男子,也觉得心脏突突直跳。
那家伙第一次见面就察觉了她身上的血月幻境,十足的危险。
可是,四周都没看到他人啊!
“快跑啊蠢女人!”绯月急得哇哇大叫。
凤元歌心一紧,挑了一处人少的地方跑去。
突然,汹涌的人潮挤过来,害得她差点摔倒。
凤元歌一个急转弯才稳住身形,但她跑动的方向变了。
“咕咚”一声,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凤元歌急忙道歉。
可她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弹飞了出去。
而且,这股力量带着直入骨髓的森寒之气。
凤元歌被震得气血翻涌,在空中一连翻了好几个跟头,才勉强稳住身形,平安落地。
实在是那股力量太强了,这具身体又太脆弱。
亏得她前世练了一身雄厚的内功,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什么人这么缺德?
凤元歌气得差点爆粗口。
但她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张熟悉的冰山冷脸。
凤元歌脊背一凉,硬生生把那句话憋了回去。
她忍不住腹诽,就算有点本事,也用不着这么嚣张吧?
绯月却说:“你还真冤枉人家了,这不过是强大的元力自然形成的保护罩而已,武宗以上的高手都有。这种保护罩平时看不见,一旦遇到危险就会自动开启,它的力量相当于主人的一成功力。”
这么厉害?
刚才那股力量,凤元歌就已经招架不住了。可这居然只相当于白衣男子一成的功力?
要是他真的出手了,该有多可怕?
看来,自己必须尽快变强!
突然,那个白衣男子好看的远山眉微微皱了起来,脸色也变得苍白,几近透明。他的薄唇抿得死紧,原本的樱色褪去,淡得几乎和瓷白的皮肤同色。
相比之前张扬外放的冷酷霸气,此时的他多了一份清冷萧索,让人心疼。
“主人,您怎么了?”身后的两个侍卫连忙上前,急切地问。
他们愤愤不平地看了凤元歌一眼,就好像她干了什么坏事一样。
凤元歌蒙了,这是遇到碰瓷了?
她想了想,主动走上前,对白衣男子行了个礼说:“我略懂些医术。如果你不嫌弃,我愿为公子看病。”
万一真是被她撞得旧伤复发,那她被这几个高手记了仇,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有劳!”
凤元歌便娴熟地为白衣男子把脉。
很快,她神色凝重起来。
“你的体内,有一种非常霸道猛烈的热毒,会危及性命。而且这种毒在他体内潜伏很久了,很可能刚出生就有。”
中了这种毒的人应该非常痛苦,可对方还能这么从容淡定,也真是少见的奇人。
白衣男子只轻微地点了下头,脸色平静,姿态从容。只能从那紊乱的脉象里,得知他现在身体状况很不好。
那两个侍卫则是一脸震惊,怎么都掩饰不住。
“奇怪的是,原本这股热毒被压制得服服帖帖,怎么突然失控了?只有经历了激烈的打斗才会这样。”
凤元歌皱了下眉。她只是一不小心撞到了这家伙,而且都没碰到他,不至于啊!
有个侍卫犹豫了一下,看着白衣男子的脸色开了口:“主人刚才的确经历了一场恶战。本来主人实力过人,能够自行压制热毒。只是你刚才突然冲上来,主人不慎分了心,这才让热毒有了可趁之机。话说那场打斗真是……”
突然,白衣男子丢过去一个冷冷的眼神。那个侍卫立刻紧紧地闭上了嘴,再不说话了。
另一个侍卫赶紧戳了他一下:“墨衣,你怎么能轻易把主人的事情告诉别人呢?“
被称为墨衣的侍卫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主人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除此之外,都是小事。”
凤元歌苦笑,就透露这么点信息都不行?连什么样的打斗都不知道。看来,只能自己多费点功夫,来判断伤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