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狐狸
第三十章 狐狸

但她还没有高兴几分钟,这圣旨就到了,连赏赐都下来了,也就是说,白茯苓确实医好了五皇子。

这,这也太荒谬了吧!

“还请二小姐赶快更衣,去正院接旨!”

来传信的小厮对于萧灵儿诧异的表情视若无睹,简单提醒她一句,便快步离开了:他一路跑去传信,除了大小姐本人,其他人听到皇上要赏赐大小姐,差不多都很惊讶,只是程度略有不同,其中柳姨娘和二小姐感觉最是震惊。

等侯府的人到齐,已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要不是对侯府众人看到赏赐后的表情有些期待,来传旨的内监早就发火了。

他沉着性子读完圣旨,让人将皇帝给白家大小姐的赏赐提了上来。

对,是提了上来,因为皇上赏赐给白家大小姐的,是一只纯白色的天山雪狐狸,这在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

看到白家众人均是一脸震惊,内监很是满足,他得意洋洋的尖声又道,

“还不快接旨谢恩!”

“臣女谢皇上隆恩!”

“臣谢皇上隆恩!”

白茯苓和白侯爷最先反应过来,在他两人的带领下,众人都回过神,一起叩拜谢恩,内监甩了甩袖子,轻哼一声,踏着傲娇的步伐走了,留下在风中凌乱的白家众人。

对于这个赏赐,白茯苓虽然有些意外,但还算可以接受,这只狐狸,应该是五皇子给她的“赏赐”,意思是说她狡猾吧。

不过没关系,狡猾总比愚蠢要好的多,所以白茯苓的表情还算轻松,她的轻松看在白侯爷的眼中,更是刺痛了他敏锐的神经。

这皇上,名为赏赐,实则是在告诫,白侯爷的眉头早就皱的老高了。

同样的,白夫人和白老夫人心下也是一阵忧虑。

“姐姐,皇上赏赐狐狸,这在我们北诏国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啊!”

哈哈哈,看到这只狐狸,萧灵儿快要笑出声了,今天上午的不痛快,也仿佛都烟消云散。

这哪是什么赏赐,这分明是惩罚啊!

什么聪明机警,气质高贵,说的好听,傻子都可以看得出来,这通体雪白的狐狸,不就是指她白茯苓像狐狸一样狡猾奸诈吗?

哈哈哈,萧灵儿极力的忍着笑意。

明天估计全京都的人都知道皇上赐了白家大小姐一只狐狸,真是闻所未闻。

“是啊,还是大小姐厉害,上一次下一盘棋就赢得了一块上好的玉牌,这次竟然得到皇上御赐的狐狸,可真是为我们侯府争光啊!”

虽然柳氏心里头还在恨着萧灵儿,但并不妨碍她和萧灵儿一起嘲笑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看到赏赐的是一只狐狸,柳氏心里也乐滋滋的,这赏赐不能伤,不能毁,得好生饲养着,让它寿终正寝,要是有个灾啊病啊的,那可是大罪。

说得好听是赏赐,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姨娘还惦记这那块玉牌呢?要不是那块玉牌,姨娘也不会叫轩儿来跟我学棋了吧!”

白茯苓看柳氏好了伤疤忘了疼,还跟着萧灵儿看自己的笑话,便轻轻提点了一下,果然,柳氏听到下棋二字,脸色阴了下来。

萧灵儿看白茯苓的心情好似并没有受到影响,脸上同样一阵阴翳。

“姐姐,轩儿找你下棋不是为了玉牌!”

白敬轩年龄还小,不太懂这些,听到白茯苓说他是因为玉牌才下棋,委屈巴巴的辩解道,

“那天在外祖家,姐姐和那个爷爷对弈的样子可潇洒了,所以轩儿才想学下棋!”

“好,好,是我误会轩儿了!姐姐错了!”

上一次因为萧灵儿的缘故误会了幼弟,白茯苓自觉有些愧疚,便笑了笑。

白敬轩看到大姐姐向自己认错,倒有些不好意思,马上忘记了之前的不快,望着眼前通体雪白的可爱狐狸,忍不住道,

“姐姐,这只狐狸好可爱哦,我可以摸一摸吗!”

白茯苓正要回答,白侯爷却冷着脸,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把这御赐的狐狸送到思淼居去,茯苓跟我一起送你祖母回荣禧堂!其他人都各自回去吧!”

白侯爷说完,柳氏和萧灵儿便散了。

看着面色凝重的父亲,白茯苓想起了在瑞王府时,父亲看她的眼神。

经过这次的事情,父亲恐怕已经有所察觉了吧,他对于自己的性格最是了解。

虽然不想因为自己的变化而让父亲担忧,但她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早就和从前不一样了,又怎么做回父亲臂膀下,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呢。

罢了,有些锋芒迟早会露出来的,如果继续扮演下去,畏首畏尾,那重活一世,也不过是无谓的重复罢了。

想及此处,白茯苓心道:还不如自己主动向他们“解释清楚”,免得家人之间产生隔阂!

白夫人没有回她的辛翠居,她和白茯苓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白老夫人,缓缓地往荣禧堂走去。

白侯爷就跟在后面,看着走在前面的母亲,妻女,思绪纷飞。

他昨天晚上已经和夫人谈论过女儿的问题了,白夫人说他不在的时间里,府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一切都和之前一样。

既然这样,那女儿性情大变就非常奇怪了,必须要搞清楚才是。

白侯爷久经沙场,见惯了敌人的阴谋诡计,识别过不少细作内奸,更是有幸见识过绝妙的易容术,所以,对于上一次女儿在瑞王府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老练,他实在放心不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眼前的女儿是假冒的,那真的女儿岂不知在哪里受苦,白侯爷是越想越怕。

“父亲,茯苓去给你们煮茶吧,你们好久没有喝过我煮的茶了!”

一进荣禧堂,白茯苓便笑着提出要去给长辈们煮茶。

白侯爷听了一愣,他想了一路都没有想好怎么在不伤害女儿的前提下询问她性格变化的事。

现在听到白茯苓主动提出要去煮茶,便道,“也好,为父还真的挺久没有吃女儿煮的茶了!”

他想,什么东西都可以模仿,但一个人做出来吃食的味道,是很难模仿的,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查验一番,如果等会儿女儿端上来的茶汤味道没有变,那他什么话都不会再提,就当这个疑虑从来没有产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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