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崖柏手串
第十五章 崖柏手串

第十六章关于感觉有人看我,我也只当做是没来由的,没多去在意,便很快的拿着套来的铃铛,带着殷宁回家。当然,在分别的时候,龙俊还是送给了我俩最真诚的祝福,一根中指。归家以后,我坐在沙发上,从餐桌的抽屉里抽出一盒芙蓉王准备拆封。“你出去抽不行嘛!熏得我难受。”殷宁看见我拿烟的动作,随手把外套扔在椅子上,一屁股靠在了藤椅上,冲着我嚷嚷。“人不大吧,管的还挺多。”我习惯性的斗嘴,手里也没闲着,点上香烟,猛吸了一口,吐了出去。直到现在到了家,我才感觉那种被监视地感觉消失了,刚刚在路上,一直感觉背后像是悬挂着根刺,盯得难受。瞥了殷宁,这妮子皱着眉头,盘起了二郎腿,一副她姐姐的作风。“烟有啥好抽的?”“包有啥好看的?”我想都没想回道。“你懂个屁。”“那你懂个屁。”殷宁可能是被我直男的回答怼的有些生气,翻了个白眼,顺手抄起果篮里的橘子,扒开撕了一半放在桌子上,剩下一半扔到了嘴里嚼着。“我套完,你干嘛还套?”“一个圈儿五块,不套白不套。”“那你干嘛扔一个就不扔了?不还有六七个?”“套住东西了干嘛还套?”殷宁被我堵得有点心烦,歪歪身子把客厅的窗户打开。十一月的秋风吹得狠,再加上又没有供暖,房间里面瞬间降了好几个温度。我歪倒在沙发床上,随手把小薄被盖在身上,吧嗒了两口烟,没憋住,就问了:“那绿的手串是宝贝?”“绿的?”殷宁歪了歪头,好像在思考什么,突然噗嗤笑了一声说着:“你不会到现在也没把阴阳眼关了吧?”??这阴阳眼还能开关?我去,我还以为和小说里一样,行走在阴阳界的人要付出应有的代价,就像阴阳眼一样,能看到不同的世界,但是丧失了原本的颜色。Md,我这一道儿都是这黑白灰的颜色,和开了滤镜似的。“那这阴阳眼怎么关?”我有点急迫地问。殷宁看的我的模样,笑的有些狡黠:“你原地转个圈,大喊三遍殷大小姐天下第一美,烟一点也不好抽,包是最好看的物件。就好了。”得,这妮子记仇,现世报来了。我看这做派,接着坐了起来,顺手把烟掐了,往殷宁那边靠了靠,说道:“别闹,正经事,给我解了。”“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还要套?”“你为啥去套圈,我就为啥套第二回。”“就你那发白光的烂铃铛也是法器?”“哦~原来你这手串是个法器。”“.....你套路我。”殷宁可能被我这一番套路气得不行,嘟着嘴站了起来,伸着手用食指指着我,说道。“没有没有,我怎么敢。”我连忙笑着摆手,毕竟我这视力还没回复,得罪了新手指引,这日子可不好过。“宁宁小姐姐?教教我呗?怎么能把这阴阳眼关了?”我带着哄我表弟的语气,开始哄殷宁这个小孩。“你想都不要想。”殷宁有点委屈巴巴地坐回了椅子上,双手放在了腿上,含着胸,低着头,突然带着哭腔说道:“果然..妈妈说的对...男人都是大骗子...”得嘞,戏精开始了。“明天晚上下班去吃粤味轩,我请你。”我放弃了言语上的战斗,选择了直接一点的食物诱惑。“OK。”殷宁听到这话,接着抬起了头,一脸得意的笑,同时也比了个“ok”的手势。“那这怎么关?”“在心里感受眼睛,就把注意力放到眼睛上,幻想眼睛上有个窗帘,然后慢慢把那个窗帘拉开,就随着睁开眼睛一块就可以了。”我听到这话,连忙去尝试。先闭了眼,然后慢慢把注意力集中到眼睛上,感受因为近视戴眼镜而变形的晶状体,然后逐渐感觉眼睛似乎有点疼,接着像拉卷帘门一样,把上眼皮睁了开来。果不其然,世界恢复到了原先的模样。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但还是继续问道:“那怎么再打开呢?”“反着来不就是了?”殷宁说着,手里已经把玩上了刚刚套住的手串。我此时才看出那个手串的模样,看木材应该是崖柏的,而且还不是好料子,磕碰的也很严重。怪不得老板看她拿走这个也不心疼。至于崖柏,是一种木材,以黄色为基调,上面会有些黑色的不规则斑点,也是种常见的手串材料。“你不都是除邪境的了?要法器干啥?”我有点好奇地问道。“我乐意,看见宝贝我喜欢,关你屁事。”殷宁听到我的问话,右手一抖,把手串攥到了手心,蛮横地回答着。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表,已经快十点了,盘算了一下还有几个小时能睡,准备着去洗漱了。“喂,你有没有感觉刚刚有人偷窥咱俩,像尾随一样的。”殷宁突然对我说道。我听到这话心里一紧,合着那不是殷家保镖,暗卫啥的,我还以为是殷家不放心大小姐出任务,留下的暗卫呢。“我也感觉到了,你说会是谁?”“不知道诶,是不是那个造鬼团伙?”“不是吧,我在审判中发现那伙人眼睛是发红光的,刚刚看人群没有。”“发红光...诶不对,你看到了线索干嘛不给我说!”“额..”我噼里啪啦地给殷宁讲了一下当时看到的场景。殷宁的第一反应却是在为两个人的凄美爱情感叹,然后大骂万成过渣男。唉,果然,这熊妮子永远不在重点上。我想到这,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问道:“你别研究他俩的爱情了,你先研究研究这个事怎么办?”“我觉得,张秋月应该也在劫难逃。”殷宁停止了她的感情批判,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万成过都化成了厉鬼,我觉得张秋月应该也成了气候,而且相比较之下,丧母,校园暴力,舆论压力一系列的,都更变本加利地体现在张秋月身上吧。”我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万成过变鬼以后的高帽,问道:“为啥万成过头上还顶着个帽子。”殷宁叹了口气解释道:“鬼由怨气所化,其实皆来源于世间的人。当人们众口铄金,天下都对他一个评价的时候,那他不就坐实了那子虚乌有的罪名吗?”说到这里,我们都有点沉默,关于有跟踪者的事情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殷宁摇了摇头,有些丧气地站了起来,往屋里走去,却把今天套来的手串,扔向了我。“你拿着法器防身,你还没到除邪,用这个低级法器正好,就当做房租了。”我看着手里的崖柏木串,再看看那个闭上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门,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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