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我愿意先颠沛流离再遇见温暖
第六十七章:我愿意先颠沛流离再遇见温暖

雨渐小,屋檐下的雨滴还在窗台上打着节拍,蒋岚看了看窗外,舒心的笑着。

“雨停了,妈妈也快回来了吧!”

“蒋岚,你告诉我你怎么做的目的,难道你在蒋家还难以立足吗?”

“看来你还是很了解安夏的,但是不了解我,说来也不奇怪,我和她是异卵双胞胎,从小又在不同的环境里长大,她有母爱我有父爱,虽然我生活富有但我却羡慕她有妈妈的疼爱,在生前没有任何交集的我们,现在我却变成她的样子活着,你说可不可笑?”

她有些自嘲的笑着,我没有接下她的话,她继续说到。

“我离开了那个有父爱却不属于我的家,蒋晴,还有那个让人厌恶的后妈,因为爸爸没了我还有蒋晴,可是妈妈没了安夏就什么都没有了。安夏死后,妈妈抑郁,我每次回家看她,她都把我当成安夏,把我抱在怀里,似乎用尽所有力气,我知道,安夏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像命一样重要。于是,我就让汤印汶帮了我一个忙,替我安排了国外一家私人整容医院,整容成了安夏的样子,我也想过整容失败的后果,但是我没想到如此成功,唯一的后遗症就是视觉永远停留在四以下,之所以来到这里,是想营造一个安夏还活着的氛围,也许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代替安夏陪着她。”

“只有这种方式吗?为什么不用自己的方式活着?难道你认为变成安夏的样子阿姨就能变好了吗?”

“不,我的目的不止是为了妈妈,还有伤害安夏的人。”

“你……”

她镇定自若的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和张减的聊天页面放在我手上:“看看。”

相册里全都是她和张减在合照。

一年前的某天,她故意制造场景邂逅张减,他心里放不下安夏,遇到一个外貌如此接近的人自然会吸取他的注意力, 慢慢的,张减上了当,沈檬留着他的身边,准备一步一步的折磨他。

而她带着安夏这张脸的出现似乎给了他一个弥补安夏的机会,他以为蒋岚就是安夏,但是蒋岚整容变成安夏之后却以另一个身份存在着,她叫沈檬。

在他张减的认识里,沈檬只是一个长的像安夏的孤儿,只因为长得像安夏被安夏妈妈收养,这一切都不辜负她有钱有势的爸爸给她伪造,张减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人,现在似乎是只想一心把她当成安夏对她好。

她为了报复,更是为了安夏妈妈,以前那个霸道不讲道理的她,现在已经是满腹心机的女孩了。

一声车鸣把我拉回现实,汤印汶语重心长的告诉我,那是她的选择,他尊重,汤印汶没有半点要劝蒋岚放弃报复的意思。

可是我想要她及时收手,我怕物极必反。

洛可可的心机用在安夏离世的事情上我就看出来了,嫉妒心极强,蒋岚这一路走来,没少被她为难吧!

“为什么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你们没有告诉我?”

“那个时候她觉得你并没有资格管这件事。”

“也是啊,现在也没有。”

那时的我在她眼里是情敌也是外人,她的家事我没权干涉,私自做了这样的决定,现在我知道了同样没有权利管。

缄默间,我往咖啡里加了两勺糖,汤印汶这次约我见面,我觉得不单是听我说蒋岚的事。

“对了,当初台柱子倒塌事件,我已经有了眉目了。”他渐入正题。

听到是这件事,瞬间打了鸡血般,我提起了十足的精神:“是谁?”

廖梵的后半生毁在了那个舞台上,我知道是谁我当然要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记得我当初怀疑过的上官苒吧?”

“难道……真的是她?”

“没错,虽然事发当天,所有监控证据都被销毁,或者指纹识别图中都没有她上官苒的犯罪痕迹,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一个社交平台上看到当天他校一位同学的微博视频中偶然录到角落里鬼鬼祟祟的人影,放大之后在系统识别下就跟上官苒相符合,而且我们在走廊的监控里面发现事发后第一个离开的就是上官苒。”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我诧异:“我记得发生这件事的时候上官苒没有在观众席上……居然真的是她。”

他有了十足的把握,想必费心不少:“所有证据我都已经拷贝在一个U盘上了,她完全可以以故意伤害获刑,那个U盘我寄放在一位朋友那里,你若需要,我随时可以给你。”

即使有过不敢相信,现在我是无可奈何:“上官苒……你现在是欧瑾轩的未婚妻,我究竟要拿你怎么办?”

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家后,我也恨不得马上找到上官苒和她对质,但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欧瑾轩的未婚妻,我是该不该顾及他。

“小鱼儿,你终于回来了,你看看是谁来了?”林灵主见到我兴高采烈的朝我奔了牵着我的手,拉着我来到客厅。

她把我的客人照顾得很周到,看他大概是等了我许久的样子,杯里的水已经快见底了,他傲气的二郎腿上放着一本模特杂志,见我来了才抬起头来,嘴角微扬。

“冷霖!”我有些惊讶他的出现。

“余大小姐,你可让我等久了。”他怡然自若的把手里的杂志放在茶几上,放下腿,感情那酷酷的样子都是装的。

我兴奋的走到他旁边坐下:“冷霖你这么知道我在这?你来了那是不是顾北宸也来了?”

“哎别那么激动嘛,他在参观你住的地方,参观这么久也不见出来,不会是在你房间睡着了吧!”

“谁像你这么不正经。”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向我的房间。

此时他正坐在我的钢琴前观察着钢琴的每一个缝隙,我没有直接叫他,我无声的走到他身后,想要看清楚他在琢磨什么,他像是早就料到我的这个举动,却没有回头。

“出去这么久也没有带上你的小跟班,看来是去见很重要的人,说很重要的事了。 ”他慢慢转过头来对上我的眼睛。

他瞳孔里住着相同的东西,那是料峭春风都吹不散的。

如果结局不是我想要的,那么我宁愿不去参与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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