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陷入了回忆

两个年轻的后生互相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狗娃说到“昨天前半夜还一直看到他，后来他说去方便一下，就没看见了。”“不是去找顺土了吗，你没看见吗”顺土摇了摇头很肯定的道“没有啊，昨天我一直在树林里守着没见到人”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不见了众人开始一阵的吵闹“别吵吵！赶快找找！看着孩子哪去了，都找，快点！”村长一声令下，周围的众人也赶快开始行动，不一会整个山坡上都留下了密密麻麻的脚印。“狗娃啊！狗娃！狗娃！你死哪去了，你上哪去了！”狗娃娘一声声呼唤着她的孩子，怒气中带着极大的担忧和不知所措。太阳慢慢从天上升起又到中天又慢慢的沉下去。从担忧满怀希望，到紧张不知所措，到绝望心理崩溃。每个人的心都是慢慢的被揪住又送开。“狗娃娘，你别着急，咱们找找是不是这孩子去哪了，没来得及告诉咱们！”村长伸着自己不是很利索的的手去扶狗娃娘。哪知狗娃娘猛的甩开村长的的手“丢的又不是你家娃！你咋说不行，我娃丢了，你们都看热闹！”狗娃娘像是疯了，疯狂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仿佛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疯子，本来就不是很整洁的衣物被她抓的破破烂烂。众人看着她，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因为他们都知道在一个没有任何食物和水源的地方停留一晚是多么傻的事情。他们肯为了那个孩子留下来，就说明他们是真心关心那个孩子，把他当成是整体中的一个，如今换来这样的答复，心中不免是一阵的冰凉。“哎~，狗娃他娘呀”村长叹了口气向众人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不要在这个时候再去过多的责怪这个可怜的母亲。着了一天都没找到人，即使没有看到尸体，他们的心中都有了大概得猜测。众人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看着那个可怜的女人。几个和她平时比较好的妇人蹲在她身边，紧紧的抱住她，谁也没说话，因为他们都没有什么权利让她不要难过。“我的娃！我的娃啊！你上哪了！你就留下你一个娘啊！你咋这狠心啊！”狗娃的娘摊在地上，完全失了心神，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上去有几分滑稽，但是没人会想笑。因为那是一个母亲，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狗娃的娘嚎啕大哭，但没有几下就口中一阵的抽噎，昏了过去。“哎呀，狗娃娘”村长一声惊呼“快快，找东西塞到她嘴里，别让她咬舌头！”几个妇女急急忙忙的开始忙乎，抓住她手脚，将一块撕下来的衣角塞进了狗娃娘嘴里，狗娃娘猛的抽搐了几下，牙齿紧紧的咬着，幸好有衣服不然就真的要咬掉舌头。看着这样的女人，又联想到家园尽失的处境，心中都生出了一阵阵的难受，几个心里承受差的妇人，男人，都是默默的擦着眼泪。

沉默进行了一会，村长用手摸摸地上的沙土，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带上人，往东走，今天晚上不能停”几个年轻的后生带了一捆从沙土中挖出来的树枝简单的打成一个担架。又每人手里发了一根木头，想着晚上用来当照明。都是村里干活习惯的人，所以体力都还可以。众人排成一个长队足足数了四遍，确定了人数，众人才重新上路。走了大概有两个时辰，太阳渐渐落了山。年纪小的孩子由父亲抱着，母亲紧紧的跟在身后。年纪大的老人互相搀扶几个年轻的后生在身后守着。磕磕绊绊的走着。可再怎么强也是人类，体力终究是有限的，他们走了一天两夜，终于在一处荒地停下了。村长的眼睛已经是渐渐模糊，一天两夜了众人一滴水都没喝，一口吃的也没吃。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的。“娘，你没事吧”年轻的女孩扶着一个妇女，但她们实在是带了太多的东西，只见妇女怀中抱着一个大概两三岁的孩子，而那女孩的背上竟然是背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很明显是病重很久了，脸色不是一般的苍白，身体也是极其的瘦弱，但这仍然改变不了他很沉的事实。女孩的头上都是汗水，一边背着男人，一边还要看着妇女的情况。“我能有什么事，不小心崴了一下，走你的路，有这体力好好活着才好”妇女没用女孩搀扶，走到一块石头缝把脚伸进去，喀嚓的一声，仿佛骨头都碎了“好了，走”女孩看着妇女“阿娘啊！”妇女挥挥手“我都不急，你担心个啥”妇女走了几步虽然骨头声听着吓人，走起来也是一瘸一瘸的，但的确能走路。女孩拖了拖身上的男人，跟着脚步走上去。走到村长身边众人都围成一个圈，村长拿着拐杖在地上砸出一个坑，趴在地上使劲的闻了闻，干燥的土呛得他一阵的咳嗽。周围都是断掉的木头只有老树皮支在地上。“不能走了，都停下来。”村长顿了顿又道“这有几棵死树，大家伙烤烤，将就着吃点东西。找几个后生在周围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一阵的窸窸窣窣后荒滩上燃起一堆火光。“娘，我饿，我饿，娘......”年纪小的孩子开始哭闹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听着这样的哭声，一种悲伤开始弥漫。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村长！我们找到水了！”几个精壮的小伙子冲到人堆里，开始大喊。什么！村长站了起来“在哪看到的水，我们快去！”几个小伙子应了一声，纷纷跑的飞快，东行大概几百米。只见一块巨大的山石，山石掩映下是一片沙滩，但这和外界明显不一样，能感觉到很大的湿气。在有一百米左右，竟然是一大片的天然湖水。啊！啊！几个小伙子看见水就像看见了大姑娘，疯了一般的跑过去，双手捧起水激到自己的脸上，好一个痛快，也不管这水是否有问题。

水花激溅出一大片，几个精壮的后生带着一身的水从河里恋恋不舍的走了出来“村长这水没有问题，快来，大家快来解解渴吧！”“太好了！”众人纷纷到河边取水，也有喜极而泣的声音。“苍天庇佑啊，让我们村不亡啊！”村长颤抖着手喝下一个年轻后生送来的水，一阵的清凉直直流进心里。众人欢欢喜喜的喝着水，心情在长久的压力下得到了一丝的放松。可就在众人放松的那一刻，一声尖叫传了过来“狗娃！狗娃，你上哪？你干啥去！”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站了起来，在没有光亮的树林里，这个身影像极了一只鬼怪。“娘......”一个小姑娘被吓了一下，钻进了自己娘亲的怀里。“看什么，还不把狗......，李家那口子拉过来。”村长指指那个身影，本想说一句狗娃他娘，但是想到那个到现在都没找到的孩子，还是临了换了称呼。两个小伙子飞快的跑过去，将李家那口子，给从树林边上拉到了河边，想给她喂一些水。“干啥！你们干啥！干啥拉呀！我家儿子进林子了，我家儿子！！”李家那口子使劲的挣扎，力气之大，两个小伙子竟然拉不住。女人疯起来是很可怕的，双腿不停的蹬，手也不停的乱闹，两个小伙子，的胳膊上被抓出几个血冧子。“你们闹我！我叫我儿子打你们！不叫的你们欺负我孤儿寡母！”挣脱了那两个小伙子，着急忙慌的往后退，一脚踩空掉进了河里......？这下可好，这水可是喝饱了。众人一阵的唏嘘，这命运呦，赶忙将河里的李家那口子给捞上来。人上来是已经是又昏迷的了，就这火堆生了一堆的火，中人围成一圈，相互取暖。“这李家的怕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了，咱们这逃难的路上，也没有个大夫，也没有药啥的，哎，这人怕是也称不了多久了。”一个年长的老人坐在火堆旁边。村长用树枝拨了拨火堆“这天灾是没法避免了，咱们村子到底是穷，没个出路，也没有个出息的孩子，狗娃他娘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前些年，刮邪风的时候就下落不明，这眼瞅着把孩子拉扯大了，又摊上这个事。”看了看远处被火光照亮的女人众人心里都有一阵的同情。月光散下高高的树枝上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远远的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仿佛极清极淡，仿佛要和月光一起飘远，一身白衣飘得很是轻快，手中一只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笛子，在手中转的开心。“我到要看看面对这样的妖物，你们所谓的人性可以坚持多久。”一丝带着诡异的轻笑，在树林上空飘得越来越远。

夜里鸣虫叫了几声悄无声息的隐匿了行踪。几个守夜的小伙子连连打着哈欠，“这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说到。另一个接了话茬“这那还是人过的日子，你看看狗娃他娘都啥样了。”黑皮肤的小伙子瞪了他一眼“去去去，别瞎说，这大半夜的不好说人是非。”“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又不是咱们害死的怕啥。”两个人聊的热闹，却被一只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是不是今天没把你俩累着，有力气在这说有的没的，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瞎说什么！”来的人叫李鸣，算是村中一个比较有文化的人，因为有些文化在村里很是受人敬重，再加上遗传了父亲宽善豁达的性格导致他在同龄人里也很有威望。这皮肤黝黑的小伙子，压了压声音到“李大哥，你也不能说我们诅咒他，在这荒地里失踪了快两天的人能活吗，而且呀，我还听说那一块地方野兽特别多，还说有老虎吃过人呢。”他说的一惊一乍，害得听他说话的两个人一阵的寒毛倒竖。“那也不能说，告诉你们，这话最好烂在肚子里，别让狗娃他娘听见，要不然我抽你们！”李鸣刚走另一个小伙子就道“神气个什么劲，现在还不是一起逃难，就知道说我。”黑皮肤的小伙子道“我看他是不太瞧得起咱们，咱们是尊敬他了，他了不把咱们放到眼睛里。”另一个小伙子叹了口气，“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黑皮肤的小伙子“啥？”另一个小伙子跺了跺脚“就你刚才说的，那狗娃真的死啦？”“你不是也要说我两句吧！我就那么一说，到明白人都知道，这人是回不来了，得，我不说了，一会又要挨骂，我先走了。”黑皮肤的小伙子，扛着一根木头转身去了另一边。没有看到身后人，眼里闪过的一丝紧张。他偷偷的走到自己巡逻的地方，紧张的看着周围“狗娃呀，你要是死了了别来找我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可不是我害得你啊......”他抱着木棍站的笔直，刚才的一点困意到现在都无影无踪了。月上梢头风平浪静没有事情发生自然就又有了困意。一阵风吹过激的那人打了一个冷战，他一抖将整个木棍扔了出去。“我靠，这什么风。”他骂骂咧咧一句，突然愣住，他感觉整条腿都是软的，每一根汗毛都树立起来，他僵硬的扭过脖子。“......”他张发嘴巴，却是吓到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因为他看到了一只手，一只在月光下惨白的手，一道狰狞的伤口在手上满布。浓重的血腥味迎面而来，他还记得那天他说“狗娃，你娘可是要走不动了，我看东面码树枝挺好，你拆了木头做个架子背着你娘，不是挺好。”狗娃傻傻的看着他，像是在思考。忽的笑了“行啊，这真好。”于是手无寸铁的狗娃抡起拳头砸在树枝上，顿时血流入注。他没有去关心那个孩子，因为他知道狗娃的智商就是这样低，他也不怕他说出去。因为平时他受了欺负，都是一声不吭。

“啊......啊！”他仿佛是被一团的泥巴堵住了嗓子，一声尖叫哽在喉头，硬是分成两次才叫出来。那双手青紫一片，满是伤痕死死的抓着他的裤腿。“啊，啊，啊！”他的脑袋完全的死掉了，一片的空白，唯一剩下的是求生的本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僵硬着手扯碎了自己的袖子，也不记的是如何疯狂的在林中疯跑，别停下，别停下，继续，继续！“救命！救命啊！来人啊！来人！来人救命啊！”他死命的嚎叫可是没人来就他，那个面部狰狞的东西一路跟着他，不紧不慢，每一次靠近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口，那心脏仿佛是没了命的跳。“啊！”脚下一空，他失神的往回退了一步，看着面前不见底的山崖才回过一点神。他掉头想往另一处跑，一回头就看见了那怪物，离他的脸只有一个拳头那么远。他全身都在发抖，却见那个怪物很是诡异的笑了笑

“前方没有路了，搭桥吧”他看着这怪物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本能的掉头“好，好”那怪物听他同意更是笑的开心，提着他的领子将他摔倒一棵树上“搭桥吧”颤抖着从树上爬起来“我我，我，没有工具，这，这树.....”话音未落，怪物就一拳捣在他肚子上，一阵的钻心的疼痛。“搭桥吧！搭桥吧！”看着那怪物大有他不做就弄死他的样子，他肝胆俱裂，没有办法，一次次的用肩膀用手臂使劲的撞着那棵巨大的树，没有几下他就感觉到有鲜血从撞击的地方渗出来。疼，好疼！会死！啊！啊！啊！啊！吕梁一脸的汗水从一棵树上下惊醒，周围是和他一起守夜的一个年轻人，皮肤黝黑的赵义一脸的不乐意“你他妈的是梦到大姑娘了？浪叫个什么劲，还以为你是碰到女鬼，精尽人亡了呢！”他说的语气说不出的古怪听的众人一阵哈哈的大笑。李鸣咳了咳“我们本来在守夜，听到你的叫声实在太过凄惨，着急忙慌的来看你，却只看见你在说梦话”。

吕梁眼神呆滞着，完全没把众人的话听进去，盲目的不知看着哪里，仿佛刚才的疼痛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阴影。他艰难的咽了几口口水，“是，是吗，不好意思啊，我可能睡觉的时候摔了一跤，不，不对，我，我可能是，是渴了，是.....”众人面面相觑，看着他胡言乱语，实在是忍不住。李鸣道“好了好了，你肯定是累坏了，这两天不用你守夜了，去里面呆着吧，休息好了再来换我们”。听到这句话吕梁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他忽的跪在地上，砰砰的给面前的众人磕了几个头。这一举动又是吓了众人一跳，纷纷退开了。而吕梁哭哭唧唧一会，蹒跚着漫无目的的走到人多的地方，仿佛是得到了救赎。人群中年纪最小的赵周喃喃道“这是怎地了，大太阳没把人吓傻，一个梦就吓成这样了吗？”

第二天的清晨，太阳早早就升了，烤的沙滩地方一片干燥，土地卷起层层的皮，像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众人在这片地方已经窝了两天。舒适的水源，舒适的林中温度，众人都有了停在这里不肯再往前走的念头。村里的梁叔敲了敲他的拐杖“我看着地方挺好，咱们村子当年不也没有房子吗？那是老一辈的人辛辛苦苦盖起来的。现在到了咱们这辈，有啥不能做，找几个后生咱们自食其力，照样能把日子过好。”李鸣的父亲，是村中比较有文化的人，他皱了皱眉头道“我看着地方可能不太好。一路走来这么多天一户人家也没有见到。没有什么集市，更别谈一些有文化的东西。咱们这辈没有文化，吃了亏，只能给人做苦力，难道咱们村里的娃娃也要走咱们的老路吗？我觉得还是应该找一个人烟较多的地方。”两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和理解，每个人说的都有那么一点道理。所以两个人争执了好久，也没有个结果。村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别吵了，咱们这个想法是咱们自己的。咱们这些老家伙还能活多久。重要的还是要看看那些年轻人的想法。我说咱们进行一个选择。看看是想留下来的人多。还是想继续往下走的人多。”听到村长这样说两个老人都同意的点了点头。用石头搭成的烤架，架着一口锅，里面有青青黄黄的叶子。商量完的老人刚准备要吃一些东西填肚子，就听到一声尖叫。一个破破烂烂的影子冲了出来，口中是泛白的口水“杀了我吧，杀了我吧！”那人看不清面容，疯狂扯着自己的头发，一头撞在树干上脑浆崩裂，身体瞬间软倒下去。“啊！”周围的妇女孩童被这一幕吓的魂飞魄散，失声尖叫。“怎么了？”几个老头儿赶忙跑过去，谁知距离那身体还有几步远的时候，身体突然崩直，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头发呼成一团，看不清楚脸。众人只能听见从他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响。“僵尸！僵尸！”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起来。恐惧瞬间被放大“哪个叫的？区区一个不知什么东西的玩意儿。能打的过我们这么多人吗？来几个后生！”村长一发话，几个后生瞬间有了胆子。七手八脚脚的拿着树枝去捅那个人？树枝戳了两下，丝毫不动，只是站得笔直。离得近的一个后生，眼见捅了十几下，那人都毫无反应，便走进去撩开了他的头发，这一撩开就是惊坏了众人。竟然是吕梁，只见他双眼已经没有了正常人的色彩。黑色的眼神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带着血色的眼白。牙齿颗颗的咬着口水从嘴巴里流出来。喉咙里发出呼呼的怪响，再加上刚才那一撞，鲜血糊了一脸，此时，借着月光，看他十分的吓人。“啊？啊！”吕梁的父亲，发出一阵的哀鸣，当场昏倒。

众人被这眼前的一幕吓的不轻，四下的奔逃。只见那已经不知道成了什么东西的吕梁，突然把脖子来了个360度的大转，脖子处的皮肤一下的撕裂，血浆喷涌而出。撒了近处几个后生一脸的污秽。这远远没有结束那血液仿佛是烧开的沸水撒到地上，土地升起了白烟，撒到人的脸上马上他们的脸皮就开始起泡脱落，一眨眼就没了生机。众人吓坏了，不明白一瞬间的生命为什么流逝的这么快。“快离开，别在那待着！快走！”李鸣抄起一把树枝有长有短，一股脑的扔了那怪物一脸。“李大哥，快弄死他！”一个年轻的后生眼睛通红的拿着石头就要朝那怪物袭去。“等等！”语落石落，那后生将怪物踹倒，狠狠的砸着他的脑袋，脑袋碎了，怪物也不动了，可那喷溅的血液浇了那后生满身。一瞬间他的身上开始冒烟，一股焦糊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发，皮肤犹如扔进了烧开的沸水。他发出不似人类的哀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他向李鸣伸着手，仿佛就要抓住他。“李，救，救！”温度仿佛烧到了他的喉咙，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别怕，你别怕！”李鸣深知不能碰到这血液，便将手中葫芦里的水通通扫到了他的身上。嗤嗤两声，仿佛浇到了铁板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呼呼呼”谁知这一举动不仅没有帮到他，反而加重了他的痛苦，他咕噜咕噜的叫着，不一会倒在地上没了气息。“啊！”一个孩子当场看到这一幕吓得嚎啕大哭。“快走，找隐蔽的方！”李鸣拿起两块石头，咔咔几下蹦出一个火花，点燃的好几个火把。众人一瞬间跑的到处都是。夜，深深的过去了，仿佛漫长的有一个世纪。几个老人颤抖着从树后走出来迎接了今晨的第一缕阳光。“老天啊，给这些孩子们一条活路吧！”老村长看着一地的尸体泣不成声。昨天晚上，一瞬间有十一个后生死在了这场变故中，来不躲的老人也有三个死在了这里。原本的逃难队伍此时就剩了二十七个人，其中有十三个是老弱妇孺，还有十四个年轻的后生。但经历了昨晚的变故精神都是萎靡不已。“村长，这地方不能呆了，我们必须到人多的地方落脚。”李鸣抬头看看天，对村长说到。“只能这样了”村长说到，然后又看了看树林那边“几个人搭把手将那几个埋了吧”但这次众人没有马上行动，昨晚的一幕还在眼前。万一碰到他们的血液，那简直太可怕了，一般的寂静。也许是过了一会，“罢了，就这样吧，我们走”村长佝偻着腰最终也是恐惧战胜了那种情绪。因为他们最初的目的就是活着。几个死去的后生都是没有了爸妈的，不像之前的那两个人尚且有人为他们哭一哭，他们死了就是死了，也许孤单的灵魂走向了地狱，但更可能是魂魄全无，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