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心神情淡淡的回到房中,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越来越困了,好想睡觉,于是她对容心说:“容心,我没事了,你也去休息吧。”
容心什么也没有说,点点头,走出门外。
昙心坐在榻上,揉揉太阳穴,睡意越来越浓,眼皮越来越沉重,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在梦里,依旧是一个人摘下一朵昙花,昙花昙花,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叮咚――”
一滴水掉落水面的声音让这画面破碎了,昙心茫然的看着周围。
“叮咚――”
“神和妖怎么可能在一起呢?”虽然这道声音模糊,却仍然可以知道这是女声。
忽然大亮,昙心猛的闭上眼睛。
等到光渐渐弱了,她才慢慢睁开眼睛。
昙花布满遍地,却沾满了鲜血。
这一会她看清楚是一个红衣女子,可是当她望着她的脸时,却依旧是模糊的,看不清五官,那一双血瞳却怎么也遮不住。
昙心微微一愣,捂住心口,蹲下,疼痛在蔓延她的全身。
那红衣女子的手在昙花边划过,被刺划的血淋淋的,一滴一滴血落下,让那些洁白的昙花慢慢变红。
许是失血过多,她脸色惨白,却依旧没有停止对自己的折磨。
昙心一阵,因为她看到的是自己的脸,那张脸惨白,然后白的透明消失了……
她连忙抬起头望着那红衣女子,脸还是模糊的,心中大骇,刚刚是她的错觉吗?
红衣女子终于支撑不住了,倒下,压倒了好些昙花,却也被昙花的刺刺穿。
身下的血涓涓流出。
以她为中心,昙花开始向外变红,遍地洁白无瑕的昙花,化成了朵朵幺红无暇的昙花。
“该死,该死……”
她猛地睁大眼睛,坐起来,擦擦头上的冷汗,原来是恶梦。
望着外面,明亮的月光冷冷的洒进她的榻边,说不出的冷意,她打了一个寒战。
借着冰冷的月光,她举起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手腕上浮现了几道狰狞的伤口,明显是一些刀伤,她不敢相信,再定眼一看,手腕完好无损。
她低低喘气,这是怎么了?是太累了吗?以至于出幻觉了?
心烦意乱,最终还是浓浓的睡意让她闭上了眼睛,停止了胡思乱想。
天大亮,她睁开眼,眼里有几分朦胧。
伸伸懒腰,打打哈欠,把昨晚的梦淡了。
“吱吱吱……”
外面的鸟叫声让她瞬间清醒,出了门,望着阳光大好的天空,微微一笑。
“你醒了。”容心从天而降。
她被吓得连连后退,瞪大眼睛,松了一口气,却不由恼怒几分:“容心,你吓到我了!”
容心颇为不好意思的笑道:“下次不会了。”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她扬扬眉。
“……”容心沉默。
这个时候好在松叶来了,他先是向他们行礼,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口说:“容心神帝、昙心神君,玉溪神君举行宴会,邀请昙心神君前去。”
昙心微微皱着眉头,满是疑惑,她似乎不认识玉溪神君啊?还是说神界的习俗都是这样?
她看着容心,张了张嘴:“我该……”
容心摇摇头,问松叶:“只有昙心一个人吗?”
“还有其他的神,包括南庚神君、月老、司命,甚至连尤睖神帝也请来了,不过怕是拒绝了。”松叶低眉顺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