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不好了,天祁军攻来了。”报军官神色凝重,疾步前行,半跪在男子面前,缓缓道来。
“废物,”男子怒骂道,飞来一脚,那报军官被踹飞在地,只见男子急匆匆的大步向前,几簌银光一闪,男子便身中数箭,口吐鲜血。
“王上——”
几个明柔士兵围了上来,扶着男子,一时间手忙脚乱。
年迈的祭祀走前来,指着封幽:“妖女,此乃妖女,迷惑王上。”
“杀了她,杀了她。”
几个明柔士兵跃跃欲试。
封幽神色闪过一似慌乱,随后莞尔一笑,扔出两个黑漆漆的圆球。
“轰——”
一声巨响。
“永别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瞥了眼李君灵:“该你了!”
李君灵后退几步,那黑球扔出去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浓烟环绕,忽的猛的被人一推。
听见一声巨响,四面的人纷纷向李君灵靠拢,李君灵反应过来,不由得瞳孔放大。
她……分明是在找替罪羊!!!
“那个女人也是帮凶,杀了她!”
“杀了她。”
“让她祭奠长生天。”
……
恍惚中一只手向她伸来。
“快上来!”
……
正德二十五年,明柔退兵,天祁胜。
“阿秀。”李君灵轻声唤道。
闺房外,黄衣丫鬟应了一声,端来一碗冰来,小扇轻扑,冰凉的气息弥漫着房间。
朱玉去了,徐寡妇亦是去了,仅她一人活着回来了。
“今日怎么如此热闹?”李君灵问道,阿秀不过十六七岁,性子活泼好动,刚见她时瘦骨如柴,如今养了许久,倒是圆润了不少。
“听说天祁打了胜仗,陛下召见,那漠北军回来了,大家自是欣喜的。”阿秀解释道。
李君灵起身,收拾了一番,阿秀疑惑:“姑娘,您这是?”
“刚才母亲唤我前去,你也跟来吧!”
“哦哦!”
萧见深看着街道旁的百姓,一时间颇有感触,后背被人狠狠地一拍,萧见深回过头:“王三?”
王三咧嘴笑了笑:“这几日看你神色隐晦,可是有什么难处?”
萧见深张了张嘴,低下眉头只能道:“无事。”
越靠近皇城,萧见深越觉得难以呼吸,面色便越发的难堪。
“喝口水。”陈三递过水壶道,萧见深接过,清凉的水入肺才觉的有所好转:“多谢!”
过宫门口,萧见深下了马,迎面而来的是位引路的宫人,萧见深见礼道:“有劳公公带路。”
陈山等人先是一愣,随后也跟着见礼。
封官进爵,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初入宫廷免不了好奇一番。
由宫人通报,萧见深等人这才入了章华殿,行的是三跪九拜之礼,初见圣颜,平日里嚷嚷着入宫后要如何如何的二狗此时安静如稚。
“参见陛下。”众人异口同声。
“众位辛苦了。”上位的人声音和煦,只见昭帝走上前一一扶起,走上萧见深面前,微微瞥了一眼,脚步怔了怔,眸光深邃,略过萧见深坐下。
众人眼神变了变。
“赐座。”昭帝招了招手,陶娣会意,忙让宫人备上垫子坐下,抬眼望去,跪在地上的萧见深由为的打眼。
陈山张了张嘴:“陛下,子瑞……”话说到一半昭帝笑着打断凌厉的眸子扫了眼萧见深:“几年未见,连姓都变了,莫非是这萧字配不得你?”这话自然是对着萧见深说的。
陈山等人怔了怔,瞧见昭帝圣颜,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子瑞与陛下……真是……颇像.
不等萧见深道来,紧接着昭帝又道:“方才你唤朕什么?”
萧见深微微低着头回道:“陛下。”
“把头抬起来,看着朕。”迎面是昭帝的一声呵斥,萧见深抿了抿嘴唇。
“还请各位将军偏殿等候。”陶娣笑着打圆场,虽说陈山等人不过刚来,可此时此刻分明是陛下有赶人之意,再留在此处怕是平添是非。
萧见深望着殿门被合的紧密,最后一束光芒被挡在外面,默默地回过头来,望了眼昭帝黑炭般面色:“父皇?”
“来人。”昭帝俯首看着萧见深,坐下,几乎阴冷的语气:“传杖。”
话音刚落,萧见深面色惨白,不可置信的凝视着昭帝,咬了咬牙,几乎讨好的语气:“父皇……儿臣,知错。”
刚准备跟着陶娣去偏殿的陈山看着搬着东西出出进进的内侍,颇为好奇:“没想到我们几个人倒是子瑞混的好些。”
二狗默默地瞥了眼陈山:“住嘴吧!你。”
陶娣淡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