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次相遇
1.初次相遇

夜色不知为何这般撩人,太多情节在梦的那边,故事总是搁浅。梦见了未盛开的桃花似女子的脸般白里透红,透着一丝羞涩,公子为何这般脸熟?

原来是旧时相识今生顾,心如雨纠缠,一生流浪,浪迹天涯,你心之所往,会处处留香。

慕容凡尘,赴京赶考时不觉天已黑,路过一个小村庄时见屋内有灯光,便停下来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姑娘,虽然天色有些暗,凡尘借着模糊的月色,看到了姑娘的脸,清澈如水的眼眸,像天上的星星,很清秀的一个姑娘。

“你,你是……?”芸儿很少和陌生人说话。

“姑娘,可否先让在下先进来?”凡尘彬彬有礼地问。

芸儿点了点头,打量着这位白衣少年,看起来好像也不像坏人,他的样子也蛮好看的,笑起来很好看,他的笑像是有魔法一样,让她痴迷。

“姑娘不知如何称呼?”凡尘轻声问。

“小女子姓李,名芸,芸芸众生那一个芸,公子唤吾阿芸即可。”

“小生不识,竟是芸小姐。”凡尘微笑着说。

“公子说笑了,吾不过家境贫寒的普通女子,有幸与公子在此相遇,不知公子如何称呼?”芸儿有礼地问。

“可否称姑娘芸儿?”凡尘温柔地说,边说边看着芸儿,入了神。

不知为何芸儿总觉得凡尘很熟悉,不知在哪见过,只觉得看着凡尘的脸,心里觉得很舒服。

“自然是可以的,公子”。芸儿轻拂衣袖说,月色朦胧,斜打在芸儿的脸上,煞是好看,仿佛一道带露的光,映射成墙。

夜如水,风如泪,等等风景,等风亦等雨,等来世再相守,来世太仓促,怕风要把公子吹走,想要握住公子的手,走过奈何桥,三生石上刻上往日的朝朝暮暮,撑着油纸伞走过奈何桥,奈何忘不了前世今生缘,喝下一杯孟婆汤,断了心肠,相思无望。

“芸儿,你在想什么呢?是在下冒犯了吗?”

“没……没什么,公子。”芸儿有点害羞地说,低下了头。

“芸儿,你怎么还是这般见外,不要唤我公子了,可直呼吾姓名。”凡尘又笑了,笑得那么好看,仿佛眼里有阳光。

“可是……”。芸儿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凡尘,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呀?芸儿。”凡尘疑惑地看着芸儿。

“我还不知公子的姓名呢。”芸儿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凡尘。

凡尘摸摸头,放下着手中的一折纸扇,笑着对芸儿说“是小生愚钝了,方才与芸儿聊得这般融洽,竟忘了报上自己的姓名。”凡尘摸摸自己脑袋说。

“吾乃一介布衣,不过是世间尘,在下慕容凡尘,芸儿可唤吾凡尘。”凡尘带着微笑看着芸儿,看得芸儿有点不自在。

世人皆知世间尘,不知凡尘只恋世间一人。向时间讨一色初色的美,夜太美,梦太悲,愿今生能被温柔以待。

“凡尘,……公子。”芸儿觉得自己还是不自觉加上了公子两个字。但是凡尘的名字芸儿已经在心里记住了一辈子,他的名字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芸儿,你又来了,不要叫在下公子了,在下也不过是一文弱书生,腹中无才华,肚子亦无墨水,倒是认识几个字,闲来无事写写诗,在纸上挥洒几笔。芸儿要是再叫我公子,那我就要生气了。”芸儿看看凡尘不做声,只是对着凡尘微微一笑。

“此次上京赶考,路过此地已天黑,不知可否在此留宿?凡尘自知打扰了,不知芸儿可行个方便?凡尘彬彬有礼地问道。

芸儿和凡尘的说话声吵醒了屋内睡了的芸儿的父亲。

“芸儿,这么晚为何还不睡觉?”芸儿的父亲突然走出来说道。

“凡尘哥,这是吾父,父亲这是凡尘公子。”芸儿一番解释总算说清了缘故,芸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句凡尘哥竟叫得这么顺口,好像是很自然的事情。

“夜色已深,若公子不嫌弃,吾家后院有一间小房,常年不住人,只堆了些杂物,可能还会有老鼠,你若住,我叫芸儿打扫一下吧。对了,芸儿,你也早点睡吧,别太晚了,明儿还要早起干活。”芸儿的父亲说完便回房去了。

“凡尘能遇到你们,实在是在下之荣幸至极,哪有嫌弃之理,先谢过芸儿和伯父了,有劳芸儿了。”凡尘说完便跟着芸儿走了。“凡尘哥,你随我来,我先去打扫一下房间。”芸儿乐滋滋地说,心里乐开了花,芸儿好久没试过这么开心了。

仿佛一夜,吹来了春光,痴痴地,轻轻地念旧着,城外的风光又怎样?凡尘走过竹林小村庄,留下一段好时光。梦见了被遗忘的,未知又何妨,榴莲树下顾盼流连返。

“啊~”!芸儿往后退了两步,不觉竟踩到了凡尘,心跳突然加速。

凡尘说时迟那时快,将芸儿的手挽住,说不清到底是本能还是心疼的缘故,刚好将芸儿扶住。

“芸儿,你没事吧?”芸儿转过身来,凡尘望着芸儿的似水柔情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又如山间清泉石上流,不杂一丝污垢。

“凡尘哥,我没事,只是看见了一只很大的老鼠,有些害怕罢了。”芸儿笑着说。

凡尘笑了笑,捂着嘴说,“原来芸儿怕老鼠呀,待我煮了它给芸儿补补身子。”

“凡尘哥,那只老鼠有我家后院的水缸那么大,你确定你可以把它抓住吗?”凡尘和芸儿都笑了。此刻芸儿才把凡尘的脸看清,眉清目秀,器宇不凡,虽然穿着一身布衣,却难以掩盖身上的气质,怎一个英俊了得。

一阵风吹过,芸儿的柔软的发丝被微风扬起,凡尘与芸儿互相凝眸几秒,映在彼此的眼眸里,仿佛刻着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芸儿突然觉得脸很烫,心跳竟得比见到老鼠那时还要快。

芸儿下意识地避开凡尘的眼神,看了看凡尘的手,还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芸儿低下了头,有点羞涩地对凡尘说:“凡尘哥,你可否放开芸儿的手,让芸儿为你打扫?”

凡尘这时才恍然大悟,松开了手。“对不起,芸儿,小生方才失礼了,请莫怪,我不是故意的。”凡尘有点尴尬地说。

“没事,你先坐一会儿。”芸儿拿起扫把专注地扫着。

凡尘在一旁看着芸儿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凡尘看着她,每个动作细腻都如此细腻,凡尘竟看得如痴如醉,心里觉得无比温暖,仿佛这个女子在哪见过?却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

款款烟雨落江南,片片落红乱千秋。还以为习惯孤单,习惯不安,却道回忆无伤,某年某月等风吹来,情久久如初阳,孤芳待君来赏。

从不害怕孤单,遇上一个人竟会变得不安,世人皆恋长安街灯亮,繁华落尽是过往。吾却恋凡世一颗尘,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孤芳不自赏,待君把吾看。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不知不觉已天亮。“芸儿,就此别过,他朝若中举,定报答芸儿相遇之恩。”凡尘踌躇地说。

“凡尘哥,这么快就要走了吗?”芸儿有些不舍地说。

“芸儿,就不打扰了你和伯父,我身上还有些盘缠,先走一步,他日定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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