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灵犀侧暗欺雪由,飞轩花楼寻花魁
四十八。灵犀侧暗欺雪由,飞轩花楼寻花魁

四十八。灵犀侧暗欺雪由,飞轩花楼寻花魁

“辛苦了,蓝宫主。”天宇接过匣子,让飞轩将血麒麟送入房中交给苏木。

“爹爹,卿敬怎么样了?”当归走上了前,小手抓起天宇的袖子。而天宇也将她抱了起来。

“当归放心,有你逗叔在,卿敬不会有事的。”

欺雪见天宇眼中对当归的宠溺,垂了垂眉想着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想要离开了。

“盟主,若无事的话,本宫就告退了。”欺雪微行礼,请求离开。

天宇看向了欺雪想说些什么,但还是说不出话来,稍咬了咬牙,说道,“蓝宫主慢走。”

“蓝姑姑!”当归急忙叫住了欺雪,欺雪的脚步也不由停了下来。当归让天宇把她放下了,迈着小短腿跑到欺雪面前。

“蓝姑姑,以后我可以经常去找你吗?”

听当归的话,欺雪微张了张嘴,眼里闪过一丝柔软。但还是摇了摇头,本想摸摸当归的头,但想着在盟主府有不合适,便还是收住了手,“当归小姐,你年纪还小,不易到处乱跑,本宫作为十二宫,也会常来盟主府的。”

“那,那蓝姑姑要常来。”

这只不过是暂时稳定当归罢了,就算是十二宫也不能随意出入盟主府的。

欺雪转身离开,虽能感觉到身后来自陆湘苓狠狠的目光,但在她看来只不过是戴了嘴套的狗,咬不了人。

走出宜欢院后,突然有一个小侍女见欺雪走了出来,便上前叫住她。

“蓝宫主,请留步。”

欺雪看向她,侍女也继续说道,“我家夫人想请宫主去坐坐。”

“你家夫人?”

“我家夫人唤名灵犀玉。”

在宜欢院房内,苏木将玉麒麟分成两半,一份磨碎加入草药中,抹在卿敬的伤口上,而剩下的泡水提取浸水液,分成三碗。

“卿敬,来,喝药。”天宇从苏木手中接过碗,一点一点哄着喂给卿敬。

卿敬也是听话,每一口都是努力咽了下去,再想吐都忍着咽了回去。

苏木看着一切都顺利,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应该没问题了,他再次为卿敬把脉,稍稍有所缓解。

“今天晚上看来又睡不了了。”莎莉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用手帕擦了擦汗,嘴角又不由因松了口气而微翘了翘。

而飞轩仍不由看向宜欢院外,思考许久后,他对天宇开口说道,“天宇,既然没事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天宇摸了摸卿敬额前的碎发,听了他虚弱的呼吸,眼中有些心疼。

“飞轩你该不会要去自己快活吧?啊,夫人你打我。”奔雷兴捂着头,一脸委屈地看着握着拳头的莎莉。

“怎么,你也想一起去吗!”

“夫人,我,我就说说而已。”

飞轩无奈地叹了口气,离开了屋内。见陆湘苓依旧坐在院内的石椅上。他径直走过,在路过她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话,“夫人最好别忘了,你孩子这条命,是谁给的。”

慧怡院内,灵犀玉拿出院中最好的茶来招待蓝欺雪。

“我院中的茶自然比不上玉蟾宫,还请蓝宫主见谅。”灵犀玉倒完两杯茶后说道。

“怎么,灵夫人这个院子里,连个倒茶的侍女都没有。”欺雪端起茶,轻茗了一口。

“人不在多,忠心之人两三就行了。”灵犀玉轻声笑道,“蓝宫主近身的人,不也就只有紫姑娘和雪姑娘吗?”

“呵呵,是啊。要知道人心可是最容易变的。”欺雪放下了茶杯,目光轻眯,“就算是曾经多信任的人,或许下一秒就会背叛你。”

灵犀玉的笑容僵了一下,但还是稳住猛跳的心脏,接着说道,“蓝宫主,说得有理。”

“那,灵夫人今日找我来,请问有何事?”

欺雪不愿在这呆太急,决定直奔主题。

“那,我就直说了。蓝宫主对这次发生的事,了解多少。”灵犀玉见欺雪失去了耐心,也就说了。

“这和本宫有何关系,本宫只不过是送个药罢了。”

“那,如果这和陆湘苓自己有关呢?”

和陆湘苓有关?欺雪收回了想去碰茶杯的手,有了些兴趣。

“灵夫人慎言,你的意思盟主夫人害自己的孩子?若拿不出证据,可是诬陷。”

欺雪的举动有些出乎灵犀玉的意料,可见欺雪比想象的更加不信任她了,欺雪这是在试探她。

“我自是有证据才会这么说的,而且,若是盟主夫人想针对的人,不是卿敬,而这一切都是恰恰好的意外呢?”灵犀玉说道。

欺雪眼中一愣,灵犀玉很聪明,随便找个理由和自己拉家常的事是不存在的,她这么说自是有理由的。

“若灵夫人只想说这些,那本宫就先行离开了。”欺雪起身,毫不回头地向屋内出口走去。

“蓝宫主慢走。”

“夫人,就这样,让蓝宫主走了?”青桔看欺雪离开了,走到灵犀玉身边说道。

“放心。”灵犀玉亲手将未喝完的茶倒入青桔捧着的盆中,“她没法安稳走出盟主府的。”

果真如灵犀玉所料一样,欺雪向着她来的路上走去,又被叫住了,不过这次,叫住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是……水叮,水夫人。”水叮当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看样子是刚从床上起来,来不及梳头换装就赶来找她了。

“水夫人,你这样成何其统。”欺雪直直站立着,微垂目看着几乎是跪在自己脚下的水叮当。

“欺雪,求求你,欺雪。”水叮当抓着欺雪的裙角,她真的没办法了,没有任何靠山的她,在陆湘苓面前就像只蚂蚁,想捏死简直是太简单了。

“水夫人,你好歹也是盟主的妾室,这样行此大礼,怕是不合适吧。”欺雪想要离开,便开始挪动。

“欺雪,陆湘苓想害当归啊。”

“你说什么!”欺雪猛地转过头,看向了地上的水叮当。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听我好好说!”

就这样,在夜风的吹拂下。小声的抽泣声围绕在这条石子路上。

香雾缭绕,胭脂混入水中流下了石玉的阶梯。在挂满了女子们精心折成的纸灯笼。

身着暴露的女子们在装点堂皇的大门前揽客,几位装扮华丽繁杂的女子如同商品在展台上,做出各种妩媚的动作。

“呦,跳公子,您真是好久没来了。”体态丰满,半老徐娘的老鸨热情地迎了上来。与之同时的是,一群年轻漂亮的女子。

“跳公子,您终于来了。”

“跳公子,奴家想了你好久了。”

飞轩依旧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风流模样,将扇子合上插在了腰间,抬起身边一个女子的下巴,语带轻浮地说,“好久没来,糜夫人这还真是多了不少美人啊。”

“呦,跳公子。这个个姑娘都惦记着您来呢,就连新来的都盼着见您一面,你看这是……”被称为糜夫人的老鸨伸手招了招,一群杨肥燕瘦的佳人也迎了上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偷瞄飞轩。

这么好看的客人她们还真是初次见到。

“糜夫人,楚昔在吗?”飞轩说道。

“啊,当然当然,楚昔啊,除了跳公子,谁的脸都不给。”这么说着,糜夫人上前带飞轩走上了楼。

“呐,什么嘛,原来是专程来找楚昔的啊。”一个俏皮可爱的粉衫女孩,鼓鼓气说道。

“唉,谁让人家是花魁呢。”蓝衫的女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真是可惜,好不容易盼来了跳公子。”

走上二楼,糜夫人唤一个小丫头过来。

“小菊,去告诉楚昔,跳公子来了,让她准备一下。”说罢,有转过身,向飞轩谄笑道,“跳公子,请稍等便可,我先带你去房间。”

“有劳了。”飞轩微笑道,惹得糜夫人都有点春心怒放了。

两边的嫖客和女子的嬉笑声不断从间间房内传出,糜夫人引着飞轩走在长廊上。一直走到一个稍稍安静的房间,房门推开,房内是清爽干净的薄荷色调,就连帷帘上都绣着简雅的花纹。在软榻上是新铺上的织垫,飞轩走过去,用手摸了摸质感。

“瞧这手艺,是楚昔的手艺吧。”

正这么说着,从室内传来一个婉转柔和的女声。

“公子若喜欢,奴家可以给你织个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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