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亡国公主
第五十六章 亡国公主

  白清弦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和别人成双成对,只觉得心里堵的慌。

  看着你的脸庞,忽然想起前生与你的模样,无言的守护了多少岁月,到头来只能道一句,愿故人无恙。

  血,止不住的从口中溢出,我堂堂幽冥国的二皇子,竟会了为了爱情落得如此下场。

  前世我种下的因结出的苦果,让我今生来尝。爱而不得,世间还有什么果比这还要苦呢。

  一群御医对白清弦也是束手无策,脉络正常,一切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前些日子来诊断还是没有大碍,怎么这几日就突然吐血不止呢,这要是不查出个病因出来,不仅自己这个御医会背上庸医的名声而且官职也不保啊。

  薛雨轩唤来了濂道,让他去寻梧桐花谷的掌门人行空居士。

  幸而这几日行空居士在国都游历,还不曾回去。一代医圣应该可以治好白清弦的病。

  那居士来时,喝的醉醺醺的,给白清弦把脉,醉意全无,一脸惊恐的看着白清弦。直说自己无能为力,别人都这样说了,薛雨轩也不好多说。

  是啊,白清弦只是体内失去了金丹,幽冥国掌管宇宙之间的亡灵,体属阴,没了金丹,阴气太重,无法阴阳调和,茫茫宇宙,不管何处,都必须达到平衡,若是阴气太重或是阳气太重,超过了阈值就会爆体而亡。

  伤我的不是刀刃,而是对你的一份情。

  情这一字,也许只有不懂才不会痛。

  薛雨轩见白清弦孤零零一个人,也不忍离开,好朋友,就是要在彼此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去守护在身旁么?也许,我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守护在一旁,但是却可以让你知道,你身边还有我们,并不是孤独的一个人。

  上官瑾叹了一口气,“这几日是怎么了,薛雨轩还没有痊愈,现在白清弦又成了这副模样”。她开始怀疑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苏子逸也开始怀疑,在永昌国谁最想致我们于死地呢?

  王天赐,被众人排在首榜。可是就凭他,又如何能近得了薛雨轩的身。若不是他,又是谁人。

  再给白清弦用过了汤碗,薛雨轩等人也都出去用膳。

  一女子,头戴面纱,走到白清弦的身旁,将自己体内的金丹赠给他服下。

  白清弦体内的阴阳二气,在筋脉中游走,“是你,滢涟你怎么来这儿了?”

  那女子突然失声痛哭,“公子,我滢涟已是亡国之人,天大地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西月国已经改朝换代,听闻新国名唤作沧浪帝国,我父皇,我的亲人,都在战火中殉国,我被几个臣子所救,流亡他乡。”

  他伸手拂去滢涟眼角的泪痕,“莫在哭泣了,你现在我这儿住下,过些时日带你回幽冥国。”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可否帮我复国?”,滢涟一脸诚恳的看向他。

  白清弦没有给出任何答复,他已经不敢随便的对别人许下诺言。

  “你把金丹给了我,你自己……”

  那女子一笑,“没事的,父皇殉国前,将他的金丹给了我,我体内有两颗金丹,你说你,怎么随意的就把自己的金丹给了别人,为了她,这样做真的值得么?”

  他低下头,陷入了深思,没有说话。

  苏子逸等人回来时,看到白清弦不仅可以下地行走,面色红润,而且屋内还有一个女子。

  几个人都把目光投在了滢涟的身上,“她是?”

  白清弦还未来得及解释,就被她抢先一步,“我是西月国的公主,流亡至此,听闻永昌国的国相得了怪病,刚好我学了些医术就到此探视”

  “西月国不是发生叛乱,已经亡国被沧浪帝国取代了么?”

  苏子逸将苏芸拉到一旁,让她不要说话。

  涟漪俯首跪倒在地,“我是西月国的公主,只是现在已经成了一个亡国的公主,求你们帮我复国可好?日后,必当重谢!”

  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复国,一个亡国公主手无缚鸡之力,复国,又谈何容易。

  见到白清弦已经康复,都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府中又迎来了寂静,不过如今的他倒是挺喜欢这份寂静,静才能思,思才能惑,惑才能悟,悟则能通。

  四下无人,白清弦取出自己随身佩戴的玉佩,递给滢涟,“你持此玉佩,去我府上,我写一封信,你带着,给‘白清弦’看,他就知是何意,这一封信,你就说交到他手上,剩下的,他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滢涟苦笑道,“你对她还真是痴情,为了陪着她偷偷出国,弄一个替身待在幽冥国,你也不怕被人察觉,还是小心的好,没事的时候还是多回国看看,替身毕竟是替身,冥帝是何许人也,时间久了,他会看不出那个是冒牌货?”

  “没事的,他跟随我多年,知我一言一行,有他替代我,父皇不会那么快察觉”

  坐在庭院里,微风拂面而来,吹起了萧,吹奏出那首久违的曲子。

  “清弦,这是何曲,甚是好听!”

  白清弦看着天的尽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这曲子,是当年我与她一同谱写,一琴谱,一萧谱,琴箫和鸣,乃是一对”。

  低头看着萧,又接着对滢涟说道:“这把萧,是她前生亲自为我而做的,采用泪竹,音质如泣如诉,天下少有的上乘,上面还有她刻的字哩,她手中的那把琴是我用了三年制作而成,琴木取的是相思木。”

  她听后好不羡慕。

  自己年幼之时,父皇就常带自己去幽冥国,也就是在那时认识了白清弦,这么多年,白清弦都没有给过自己一个微笑,更别提为她谱曲为她制作琴了。

  难道我和他,只是有缘无分,也许,从头至尾,都是我一人在自作多情。

  亡国之后,我历经千难万险,寻到你,可是,你听你说自己和别人的花前月下,而我,在你的心中,又是什么?我已经没有了亲人,没有了国家,而你,却从未把我当做是你的亲人,我现在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亡国公主。

  如今的这一切,是拜谁所赐,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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