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以前还有过情郎。”天宇在她耳边轻咬耳垂,“让本少侠来估估,十二岁时还是六岁时?”
“你就会欺负我!”欺雪捂住自己耳,不让他继续,但脸早已红透。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天宇拉下欺雪的手,将其握在手心,“这发簪……”
“想知道?这事很贵的。”欺雪还是不忘卖个关子。
“喔,有多贵?”
“堂堂七剑之首的卖身费!”
那支发簪,是欺雪的娘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欺雪的手持发簪,高高举起,像是随时可能松开手。
“一局定胜负,”欺雪闭上双眸,“接住这支发簪,并将它插回本宫发间,不弄乱本宫头发的,获胜。”
“若没接住呢?”穆岩想问得更清楚些。
“若发簪被毁,那就平手。”欺雪平静地说道。说罢,手指一松,发簪直直垂了下来。
“表姐!”繁夕大喊了一声,那可是玉姨的遗物啊,她为何要冒这个险。
发簪!天宇跃上空去接,却被穆岩截住了路道,只得寻一处为高处落脚。
“盟主何必着急呢。”
穆岩手中真气一冲将发簪重新抛回了高空,“这关比的是轻功,早就听闻,盟主有一招轻功唤‘踏雪寻梅’可以做到踏雪无痕,本宫今日倒想领教一下。”
两人此时正同站于擂台之上的一条粗绳两端。微微颤动的绳索上,两人稳稳站在其上。
这够缠人的。天宇总抬头,生怕发簪碰损半分。
“怎么,盟主对那发簪很感兴趣?”见天宇总抬头,穆岩有些疑惑。盟主府什么没有,像这样的簪子不计其数,为何要如此在意一支簪子?
“速战速决吧,穆宫主。”天宇做了个请的手势,想保住发簪只能先顺着穆岩的意了。
发簪再次下坠,两人同时起步,在一根粗绳上滑动。天宇一跃首先抓住发簪尖,但穆岩此时一腿踢过来,天宇将发簪再次抛上空,手臂一横打下了慕言的腿。
两人在绳上拳脚相加,穆岩虽年纪比天宇年长,效忠盟主府多年经验自是比天宇要丰富,但在实力上却被年纪轻轻的天宇完全压制住。
“本宫终于明白老盟主为何要让贤与你了。”穆岩边调整着平衡,边笑道,“真是真英雄啊,本宫服你!”
“多谢,穆宫主高夸。”天宇脚下一转,火焰涌上绳索,炽热的长虹真气瞬间将绳索烧成了灰烬。穆岩一惊,猛然一踏上半空,恰好抓住了发簪。
什么?十二宫心中一惊。这家伙全凭运气?
天宇皱了皱眉,手心有些冒汗。
而穆岩却没有转向欺雪,而是持着那支发簪,看了又看。实在看不出什么玄机,为何盟主要将其像宝一样护着?
“虹盟主,本宫对蓝宫主没兴趣。簪子还您,但请您要陪本宫打完这一场。”
说罢将簪子反手扔了过去。
簪子!天宇伸手一接,却在那一股刺痛从手心传上。
“天宇!”飞轩意识到了不对,可出言阻止已经晚了。
“盟主!”湘苓也真真被吓了一跳,天宇右手溅出了鲜血,顺着手上的护套滴在了靴上。
簪子的尖头直接刺进了虹天宇的手心,他刚直接用手接住了它。
“没事,只不过流点血罢了。”天宇拔出了簪子,在白衣裳擦了擦染上血的尖头。这个动作让欺雪心里一颤。
欺雪曾笑他的手比女子都巧,几日紫烟出宫踏青,虹少侠便肩负起了给蓝宫主梳头的重任。一回生,两回熟。紫烟外出好几次后,天宇对给欺雪梳头这事,便游刃有余了。
“若让外人知虹少侠不仅武艺高强,给女子梳头之技也是一流的,还怎样呢?”欺雪在天宇为她梳好发尾之后,转过头朝他说笑。
“你啊……”天宇无奈地笑了笑,“还不是你逼出来的,下回守好紫烟,莫让她再早晨离宫了。”
“有什么不好,下回雪绒不在,你还得学画眉呢!”
“……好。”思考了几分,天宇从后抱住欺雪的细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但你要尽快习完冰魄心法,嗯?”
“不要,本宫主要慢慢学。”明白他的念头,她便愈发相悖了他的念头。
“真调皮啊,你……”天宇嗅着欺雪发间的清香,加大了抱她的力度。真可爱啊,像只小兔子。
回忆打止,欺雪垂下双眸,看向最后一根香柱,应该快到了吧?
“盟主请吧。”穆岩落上擂台,唤人拿上了他的画戟。
可就在这时,一个让虹天宇略些吃惊的声音从人群中穿梭而出。人们不由为其让开一条大道,“下去,他的对手,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