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又见故人 听闻
第四章 又见故人 听闻

京城,曹府。刚从外面进来的付瑞海就听见一声“哗啦”好像是许多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不由地吓了一跳,不管他很快就判断出声音来源------曹若燕的房间。看看左右无人,曹生明也不在,就走了过去。走到房间门口,看到曹若燕脸色涨红,满脸怒色,也不敢打扰她,站在外面,没有进去,先要弄清楚曹若燕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生气。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曹若燕怒骂道,“我养了他们那么久,好吃好喝,还想方设法保护他们,如果没有我,他们早就死了,还怎么活到现在。这么长时间,我什么都没让他们做。现在好不容易让他们做一件事,居然还没有做成。六个男人还跟不上一个小女人,还让她跑了,自己还迷了路。说出去不怕别人笑掉大牙吗?”

“小姐,其实也怪不得他们。柳大掌柜和我说,何小姐身边的那个人人高马大,武功高强,他们担心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喜梅颇为无辜地解释道。

“武功再好,她也是一个人,柳德胜他们是六个人。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掌,难道六个人还对付不了一个人?这样的理由他们也说的出口?”曹若燕气愤地反驳道。

“可您刚开始不是说让他们小心点,不要让何云秀发现了吗,所以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啊。”

“可问题是他们现在已经被别人发现了,还被别人耍的团团转。被别人甩了,还有脸跑回来?”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曹若燕顿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喜梅,问道,“他们几个现在在哪儿?”

“还在老地方。”喜梅回答道,“他们还和我说,当他们发现何云秀不见了的时候,也去追过,可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又迷了路,才不得不回来的。”

“废话,何云秀既然发现了他们,就肯定不会让他们找到自己了,柳德胜难道连这个也想不通。要不是看到他们人多势众,可能早就把他们灭了,他们就回不来了。要是岳云非在就好了,肯定不会出这样的事。”曹若燕突然感慨道。又问,“岳云非回来没有?”

“还没有回来。”喜梅据实回答。

“这个岳云非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半个月没见踪影?”曹若燕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看着喜梅,希望她可以给自己一个答案。可是喜梅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显得非常为难。曹若燕也知道她可能并不知情,干脆又问道,“柳德胜呢,他知不知道岳云非去哪儿呢,岳云非可是他的人。”

“我问过柳大掌柜,他好像也不知道。岳先生临走的时候让他们在京城等候,却没有告诉他们自己去了哪里。”

“岳云非刚开始也是这么和我说,可我回到了京城,他却还没有到,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去了。”想到不知所踪的岳云非,曹若燕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无奈地摇摇头。

“我早就说过岳云非这个人形迹可疑、目的不纯,决不能相信他,可你偏不听我的,现在怎么样?”付瑞海站在门口,知道了曹若燕为何生气,又听说了岳云非的事,就走了进来,教训道。

“见过付公子。”喜梅赶紧低头行礼。付瑞海摆摆手,让她站起来。

“喜梅出去吧,我和师兄说说话。”曹若燕示意道,每次都是这样,无非是担心曹生明听见。喜梅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就出去了,并且帮他们把门关上。

曹若燕看到付瑞海坐了下来,满意地笑了笑,给他倒了一杯茶,悠悠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一进院子就听见你房间里传出那么大动静,把我吓了一跳,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付瑞海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接着说道,“不过我没有马上进来,而是一直在门口,我首先要看看到底发现了什么事。”

“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曹若燕并不感到奇怪,既然付瑞海刚才可以说出那些话,就肯定是有备而来。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曹若燕习惯了,所以她也并不生气。

付瑞海放下茶杯,点点头:“那么大声音,我就是不想听见也没有办法。还好这个地方位置偏僻,你爹现在也不在。以后还是小点声吧,我记得你好像不希望你父亲知道这件事。”

“就是因为我爹不在,我才敢这样说话,平时我怎么样,你也不是不知道。”曹若燕得意地说道。看到付瑞海无奈的表情,故作无辜地说道,“我也不想这个样子,可你看柳德胜他们把事情做成什么样了,我能不生气么?要是你,肯定和我一样。”

“要是我,肯定不会让那样一群乌合之众去做这样的事,从一开始我就不会理会他们,更不会把他们收为己用。把他们留在身边,迟早要出事。”付瑞海肯定地说道。

“你以为我愿意用他们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我比你清楚。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一个弱女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想要做成一件事,不依靠那些人,行吗?”曹若燕理直气壮地反驳道。说完之后,停了一会,看着付瑞海,希望他说点什么。等了半天,付瑞海也没有说话,曹若燕沉不住气了,不服气地说道,“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不知道说什么?”

“我当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你已经说完了,我无话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俩早就不是一路人了,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所以我干脆不说。”

“你还不理解我?”曹若燕皱了皱眉头,说了这么半天,付瑞海竟然还是无动于衷,曹若燕很生气,也很无奈,“我早就说过,柳德胜他们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当初做了山贼,是生活所迫、被逼无奈,他们也不愿意。只要给他们一个好的环境,他们同样是人才。我现在就是给他们一个机会。”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如果不是朝廷的命令,我也想放他们一条生路。但我绝不会利用这些人,这些人很危险。如果在你的眼皮底下,你可能会管住他们,可一旦他们离开你,出去了,你知道他们会干点什么吗?也许就会打着你的旗号胡作非为,然后一走了之,最后倒霉的还是你。”

“可他们并没有这样做,你看,他们不是回来了吗?”

“岳云非还没有回来,你怎么解释?”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情,等事情办完了,自然就会回来。”曹若燕不以为意地说道。回头看着付瑞海,又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岳云非这个人确实可疑,但这个人有头脑、有智慧,比柳德胜那些人强多了。就比如刚才那件事吧,如果当初岳云非在他们身边,肯定不会出现那样的问题。”

“我也承认,岳云非这个人的确有才华,可他的目的是什么,你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就这样相信他,小心被他利用了。”付瑞海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他想利用我,他有他的目的,虽然我还不清楚是什么,但我有心理准备。既然他想帮忙,我就接受他的帮忙,至于他的目的能不能得逞,就要看我的心情了。一旦我觉得他威胁了我,我肯定不会心慈手软。”曹若燕说着,眼睛里露出坚定的凶光。

“你就不怕他和你想的一样?”

“你是说他也想害我?那你觉得凭我们两个人的能力,谁更容易置对方于死地?”曹若燕反问道,靠近付瑞海,媚眼如丝,问道,“如果你发现他想杀我,你会袖手旁观吗?”

付瑞海对她这个样子感到无奈,轻轻地转过身子,避开她的目光,轻咳一声,继续问道:“你让柳德胜他们跟着何云秀,无非是想知道夜明珠里的秘密。夜明珠的事天下尽知,柳德胜当然知道。如果他真的发现了什么,你觉得他会告诉你吗?”

“我当然没有那么愚蠢,柳德胜也不是一个可以让我完全相信的人,所以当初让他出去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有和他说,只是让他跟着何云秀,看看何云秀在干什么,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我可以对天发誓。”曹若燕怕他不相信,就举起了手。

付瑞海却看也没看,只是冷冷地说道:“反正这件事也和我没有关系,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别找到我头上就行。”

曹若燕见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有些郁闷,不过想想也是一件好事,付瑞海不想管,那也就是说以后做什么事他都不会反对,这样对自己也好。这样一想,心里也轻松了许多。笑了笑,道:“既然你对我的事没有兴趣,以后就不用管了,我以后也不会和你说,就到此为止。不开心的事不说了,说说你吧。这几天你好像都不在家,干什么去了?”

“还能干什么,还不是你爹的命令,让我看着那个鲁望远,怕他做出什么事来。”付瑞海无所谓地说道,“在我看来,你爹完全是庸人自扰。鲁望远来到京城以后,可以说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为人也非常低调,本本分分,除了鲁月琴去看过他几次,其他人一律不见。这几天,鲁月琴好像都没有去过。”

“你的意思是说,他害怕了?”曹若燕觉得特别奇怪,鲁望远不是胆小怕事的人,怎么这一次变化这么大,“何仲有没有派人去看过他?”曹若燕故作无意地问道。

付瑞海不知道曹若燕为什么会这样问,难道是发现了什么,转头看她,曹若燕神色平静,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付瑞海只好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据我观察,何仲还真没有出现过,鲁望远也没有去看过他,就连何华锋这段时间也是老实本分,尽忠职守。”

“真的表现得那么好?”曹若燕不相信,越是这样,越说明问题。曹若燕有一种直觉,而且她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继续监视他们,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

“你说的是谁,鲁望远还是何仲?”付瑞海故意问道。

曹若燕知道他是明知故问,斜瞥一眼,说道:“两个都要。尤其是何仲,他既然知道夜明珠的秘密,肯定不会不管,跟着他,一定会有结果;至于鲁望远,”曹若燕站起来,想了一会,道,“我看他也做不了什么,还有鲁月琴牵制他,为了他的女儿,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何仲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父亲。”

“这可就难了,两个人都要监视,又要做得滴水不漏,你可真是难为我了。”付瑞海故意苦笑地看着她。

“如果这点事情你都做不到,那我就没有办法叫你师兄了。在我心里,这点事难不倒你付瑞海。”曹若燕看着他,得意地说道。“听说了吗,我爹已经把夜明珠交给了皇上,皇上拿到夜明珠,非常高兴,我看我的好日子已经不远了。”

“是吗,我看未必,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付瑞海故意泼了她一盆冷水。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曹若燕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付瑞海不会跟她开玩笑。一听这话,心里紧张起来。

“怎么,曹大人还没和你说么?皇上刚下了圣旨,今年不让秀女入宫了。”付瑞海看着她的脸色,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也难怪,刚出来的东西,曹大人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不过我觉得今天晚上他就有可能告诉你。”

“什么,不招了?”曹若燕吃惊万分,她准备了这么久,等了十年,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机会,居然……一时不能接受,跌坐在椅子上。

付瑞海赶紧走过去扶着她:“你怎么了?”

曹若燕没有理会他的关心,只是抓着他的手,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化?三年一次,这是祖制,怎么可以说变就变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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