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征也不怕，因为他了解莫余知，他知道莫余知是会先退开的。果然如他所料，莫余知在寒零剑碰到他的脖子的那一瞬间就不见了，再出现时已经在三尺之外了。

莫余知的脖子已经在流血了，鲜红的血液就这么印入了寒征的眼帘。莫余知在先前也未感受到疼痛的感觉，这时候却感受到了。刺痛的感觉不知为何也进入了他的心里，寒征就这么看着莫余知脖子上的血，又看了看自己剑上的血迹，慢慢的笑了“我还以为，会拦着沉陌的人，是你。结果出现在我这里的人，是你而不是别人。所以，一时下了狠手，对不住了！”

莫余知一只手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听到寒征的话却莫名的笑了:“为何要我去拦着沉陌？因为我是他的父亲吗？”

“难道你不是吗？”寒征歪着头，问。

莫余知却毫不在意的说:“可是我从来没有当他是我的孩子。我只当他是绊脚石，一块儿我和文皙之间的绊脚石。”

寒征听了这话，感觉心里不太舒服，“你从未承认过沉陌是你的孩子？”

“没错，我为何要承认？”莫余知不解的问。

寒征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因为他是文皙的孩子，因为文皙曾经对你最爱的人，痛下杀手？”寒征这样问，眼里似有泪光闪过，语气却是那么的温柔，柔和，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感，“所以，看着文皙为你九死一生，甚至为了生下这个孩子，要历万世之劫，你特别开心，因为你的复仇，完成了一半，所以，你开心！”

莫余知却是不明白，“我恨文皙？”

寒征歪头，看了一眼寒零剑上的血迹，兴奋的说:“知道为什么楼忘兮只给文皙打造了这么一把剑？而没有她最疼爱的南翎的，和她最寄予厚望的皊约？”

那么兴奋的样子，让人觉得他是疯了，“因为，她想拉拢文皙，她想杀了……南翎和皊约！她怕文皙会阻止她，所以她先对文皙实行了拉拢。”

莫余知不明白寒征到底在说什么，寒征却拿着寒零剑冲了过来，莫余知仓皇的向后退着，只能用雪脏不断的防守。

“是不是觉得很恶心？她为了她的大事，连她的孩子都可以杀，更何况是你们这些小虾米呢？为她卖命？不值得！”寒征这样说着，寒零剑却不断的对莫余知进行着攻击，莫余知应对的有些无力感，就他所知，寒征应该没有这么强才对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能打？

寒征似乎是知道莫余知在想些什么，寒征手上用力，一斩，莫余知的手和雪脏受不住力，往下落。

寒征没有在用力，手上用了巧劲儿，剑锋换了一个方向，刺进了莫余知的胸膛。

鲜血如同一朵朵开得正鲜艳小花，落下。落在沼泽地上，渗了进去，寒征一抽，寒零剑出了莫余知的身体。莫余知眉头一皱，手上却不放过这个机会，雪脏在这个时候从左边刺进了寒征的肩胛上。

寒征却好像没有感受到一样，拿着寒零剑就向后退，仿佛莫余知刺进他肩胛骨里的那一剑是他故意的一样。

莫余知看着寒征的眼神，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就像在哪里见过一样。莫余知来不及细想，寒征就像一个疯子一样拿着寒零剑走过来了，又把剑刺入了莫余知的肩膀，十分的用力，都已经穿了。

莫余知手臂一痛，又想抬手反击，却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在何时已经废了。莫余知大惊，寒征却只是把他放血留在了这里，保证他不会乱走以后就离开了。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让人措不及手。

莫余知没反应过来，到不知为何，莫余知却突然哭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哭，十分的痛苦，像是丢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