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无题
第四十四章 无题

沚江快马加鞭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泽林。在我们到达皇宫后沚江第一时间就被叫去了御书房。我偷偷的跟过去偷听,先是听见沚江重新复述了一遍所有情况,然后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沚江打破了沉默说纸包不住火,潆潆做的事迟早会大白于天下。泽林沉闷的说:“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你是君主帝王,你难道不清楚该怎么做吗?”沚江反问。

“……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你让我怎么下的去手?!”

“身为帝王,太看重感情不好。”

“砰”的一声巨响,我吓了一跳,慌忙推开门查看。两个人同事抬头看过来,两人中间是被砸的粉碎的书案。空气沉闷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你……怎么在这?”泽林问道。

我后退一步,瞄见泽林攥的死紧的手淌出血来,在他满含悲愤的眼神中我弱弱的说:“我去找太医来。”说完慌慌张张的转身离去。我不敢再待下去了,我害怕看到泽林的眼神。

我一路跑去了太医馆,交代好事情后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漫无目的的在空旷的皇宫里奔跑着。到最后累的跑不动了停下来的时候,抬眼一看,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

我应该是没有跑出皇宫的。只是眼前这斑驳残破的一面,实在无法让我和富丽堂皇的皇宫联系到一起。

皇宫里怎么会有这种地方呢?不过看这荒芜的样子,应该是因为没有人居住的样子。我好奇的推开宫门,小心的走了进去。诺大的宫殿里荒草丛生,斑驳的墙壁上还生着青苔。稀奇的是那养着荷花的水池,一池的荷花长时间没人打理,居然还长得那么好。我拨开荷叶,还看见被惊吓到逃跑的鱼,鱼快速游开时留下一条长长的水痕,惊动了原本在一旁小憩的荷叶。

“咦?有客人?”一个清脆的传到我耳中。我惊讶的循着声音看去,一位拿着斗笠的素衣女子站在我进来时的地方,笑意盈盈的打量着我这不请自来的无礼的客人。

“啊……对不起,我这就离开。”我连忙站起身要走,却被她劝住:“没关系,来者即是客。而且你也并没有什么坏心思。来,进屋吧。”

我稀里糊涂的跟着她进屋了,此时此刻正捧着一杯热茶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哼着小调忙来忙去。完全反应不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在哪儿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小友看起来有心事啊,不去说来听听?看看妾身能否帮小友解开心结。”她背对着我说忽然说了一句。我懵住了,吃惊的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

她扭过头冲着我笑:“小友可不大会掩藏自己的情绪。”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有那么明显吗?

“哈哈,真可爱,不过小友你有一双真诚的大眼睛哦~”

我闭上了眼睛。她笑着揉揉我的脸:“说说吧,小友的心事。”

我咬了咬牙,将这两天的遭遇全部告诉给了她,她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被看的不好意思,捧着茶杯喝了一口。

“唔,这个茶……怎么这么苦?”我苦的直,把吐舌头皱着眉头把茶放到桌上一杯清水适时地递到我手上,我赶紧喝了一大口漱漱口。

“唔,看来茶叶放多了,抱歉啊。”她抱着歉意的笑了笑,很快又换了一壶茶过来。这次还附带了一些简单的小点心。

“小友的朋友,我曾有幸见过几面。曾经我告诉过她的生母将她送去古刹修行,方能平安一生。看样子她的生母并没有狠下心将她送去啊。”

“您……见过潆潆?”我吃惊的问。

“哈哈……算是见过吧。”她拿起一块小点心塞到嘴里,“小友,若是想让你的朋友活下来,妾身倒是有一个方法,不知小友愿意一试否?”

“前辈请讲,只要能让潆潆活下来。”

“只怕你的朋友不愿意。”她轻叹一声,附到我耳边讲起来。

——

“小云,回来了?”沚江手支在桌上撑着头,见我推门进来,拖着疲惫的声音向我打招呼。我嗯了一声,看着他眉宇间的疲惫问他:“你好像很累,和皇甫泽林吵架了?”

“是啊,那个死脑筋,说什么都不愿意将事情公之于众。”沚江揉了揉太阳穴:“我和他吵了一天了,怎么都劝不动。”

“你确定是劝?”我失笑道,将手里的点心包裹放到他眼前,“吃点甜的开心一下吧,,家主大人。”

“你看起来倒是心情不错,今天碰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沚江不客气的拆开包裹吃了起来,心情好了许多,一边吃一边打听起来我今天去干了什么。 反正现在也睡不着,我索性把今天去干了什么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他,还有她告诉我的那个方法。

“宫里有这种地方?我怎么不知道?明天带我去看看。”沚江一脸不相信。

“别闹,你先说这个方法可不可行。”我不满的敲敲他的头。

“倒不失为一种选择,明天我去和泽林商量商量,不过这么简单的方法聪明的我为什么没想到?”

我:……自恋。

第二天一大早,沚江就奔去找泽林商量去了,我无事可做,就拎了点吃的和水爬到房顶上晒太阳去了。刚刚从沚江的枕头底下翻出了一本话本的挺有意思的。 我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我的耳边忽然吹过一股凉凉的气,吓得我一个激灵差点从屋顶上掉下去。

“哇啊!是谁?”

“哈哈,小友连妾身都不认识了吗?”一声轻笑从头顶上传来,我仰起头,看到素衣女子撑着伞站在我身后,伞上缀着小小的铃铛轻轻一动就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前辈?”我惊喜的叫出来,“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顺便问问小友觉得我方法如何呀?”

“我说了,希望顺利吧。”

“嗯。不过小友今天倒是悠闲。这话本……”

“啊!这个是从沚江枕头底下找到的,还蛮有趣的。”

“呃……妾身提前说一下,这话本有些内容少儿不宜呢……”

“什么?”

“没什么……”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笑的一脸诡异的前辈,一时间不知道这手里的话本是看还是不看。

过了几天,泽林下了道圣旨,大意就是说潆潆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其罪不可恕,他要大义灭亲。我听了并没有太大反应。

潆潆被处以火刑。当日被狱卒从监狱里拖出来绑上行刑台,点火,行刑。那场烈火据说烧了三天三夜。,等火被一场大雨浇灭后,连点灰都不剩了。

我没有去现场,而是在云山寺陪着本应该消失在大火中的潆潆。

“谢谢。”她靠着一颗白梅树对我说。白梅树晃了晃树枝,似乎在对我道谢。

“谢也不应该谢我。毕竟符纸替身不是我弄的,办法也不是我想的,执行就更不是我了。”我说。

“那就……谢谢你陪我。”她笑了,与以往别无二致。

“嗯。”我微笑着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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