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

顿了顿，肖鹿鹿用很著名的句子补充了这个答案。

萧鹿鹿早已经死了。

十几年的米饭之恩也都还清，反倒是萧弄月还欠原主一个公道。

其余人……

原本只要不招惹她，她也不会如何。

可惜……

肖鹿鹿微侧头看了眼萧鹤庆。

萧鹤庆本来满脸灰败之色，见她转头眸中骤然划过一丝瑟缩，额头也点点渗出冷汗。

好似……

看到了妖孽一般。

肖鹿鹿，“……”

她有那么可怕么？

她好像还什么都没做呀……

……

话音刚落，帽帷中顿时传出一阵张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好一个踏脚石！好一个萧鹿鹿！说得好！”

踏脚石，踏脚石，可不就是踏脚石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做的根本没错，那些人贱命一条，也只配当他的踏脚石而已！

用血肉为他的皇位铺路！

……

七皇子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肖鹿鹿。

除了小九，他们还从未让皇帝如此开怀过……

八皇子正黑着一张脸出神，不知道在回想什么……

太子自始至终如影子般悄无声息地立在一侧，仿佛轻易就会被忽略。

九公主则倚在皇帝身边开心地拍起手来。

笑嘻嘻地附和道。

“好玩好玩！父皇，萧大小姐很有趣啊，说起话来小九也很喜欢，我们把她收藏进后宫吧！”

“让她进宫？倒是个好办法，可我听说她太丑了……”皇帝随意道，话中满是嫌弃。

“丑？”九公主好奇地盯了会儿肖鹿鹿的面纱，忽然小孩儿般恶作剧一笑。

提议道，“既然她的脸长得不好看，那就不要她现在的脸，咱们给她重新画一张吧！”

“画一张……”皇帝略作沉吟。

场面又陷入短暂的静默，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却都为此刻的发展暗暗心惊。

不少女子更是眼含嫉恨地往肖鹿鹿背上瞄……

医术卓绝、聪慧过人、又是相府千金，如今还有机会进宫为妃……

这是什么运气！

尤其这人还是一个丑女！

女子们绞着手帕，咬碎了牙，眼神恨不得在肖鹿鹿背上戳个洞出来。

……

意识里，小九却突然诈尸，“宿主不要，快拒绝他们！”

“咦？”肖鹿鹿略挑眉。

“为毛呀？”

即使小九不说，她也一定会拒绝的。

进宫？被当成玩具？

从一个牢笼钻进另一个地狱？

呵，她可没这么多闲情逸致。

但小九这个懒东西……居然连海绵宝宝都舍得不看了，就为了提醒她？让她很是意外。

莫非这件事中还有什么深意？

意识里，小九用极其严肃的声音解释道。

“宿主，他们说的画一张脸，是先把原先的脸毁掉，用烧烫的白银面具盖在你的脸上，替换掉你现在的脸！”

“然后再在面具上一一画上眉眼，当作五官。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都无法再摘下面具，因为面具与你脸上的血肉已经粘连在一起，超疼！倍儿恶心！”

“……”肖鹿鹿沉默了会儿。

“这么凶残的法子，是谁发明的？”

“十年前，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