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小厮跑进门时声音都是颤抖的。

“怎么了！这么急急忙忙成何体统！”一个像女人般阴柔的声音传来，中间明显夹杂着不耐烦。

小厮扑通一声跪下来：“大人，您的叔父，他……”

“他怎么了？又惹出什么事了？不是说了这种事只要找几个人去就拿我的名号就行了吗？快下去下去吧。”那人的脸影隐藏在黑暗中，丢过来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我正在想事情，快出去吧。”

小厮没动，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大人，您的叔父他……活活被人打死了！”

“什么！”那人几步走出阴影，烛光把他的脸映衬得可怕，“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不快把他捉起来扔到天牢里去？还要诛他的九族！”

小厮犹豫了一下说到：“是大司农曹嵩曹巨高的儿子，曹操。”

蹇硕的表情慢慢显现出一种阴冷的嘲讽：“曹巨高？他可是有一个好儿子。听说是王甫让他儿子坐上这个位子的？”

小厮不敢答话，只是低着头看着地板。

“让他们明日到我这里来，我可要好好款待他们一下。”蹇硕根本不在意蹇图的死，他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叔父已经烦透了，只是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他觉得脸上过不去。趁这个机会正好敲敲这两个人，省得他们两人尾巴翘到天上去。

小厮正求之不得呢，他诺诺连声地退出去，带好了门。

门里传来尖细的大笑声，就像一只乌鸦在冷寂的夜晚尖叫，刺耳至极。

..........

曹嵩拿着蹇硕的邀请就知道是因为什么了，他笑着问道：“蹇大人只邀请了我吗？”小厮答道：“是，小的还要回去送信，告辞。”小厮离去后，曹嵩狐狸眼眯了起来：“这个蹇硕有点太过于得意忘形了，张让，赵忠那两个老家伙还没说什么，他都急了。”

老管家问道：“那老爷明日要去吗？”

“去，怎么就不去。我曹嵩也不是好惹的，想动我儿子？他未免想的太美了。”曹嵩拍拍袖子站起来，“明日巳时备好马车，去吧。”

“巳时？老爷，会不会有些太迟了？”老管家有些担心。曹嵩冷冷一笑：“那个老东西是想压压我的威风呢，哼，我偏不让他得逞。我意已决，不必再说了。”

次日。

曹嵩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上了马车。一路无话，且说到了蹇硕府上，曹嵩在街角说到：“在这里停一下。”

车夫一拉马缰绳，马车停在路边，曹嵩撩开马车的车帘打量了一下蹇硕府门口，几个仆从站在门的两侧，门上挂着大大一块匾额。

没有马车，看来那十常侍还没在一起聚头。曹嵩冷笑了一声，放下车帘：“走吧。”

车夫虽不解其意，但还是听话地一挥马鞭。马车停在蹇府门口，立刻有几个穿着素服的小厮过来迎接：“是曹大人吗？我家大人等候多时了。”曹嵩跨步向里走去，过了一道侧门，几个穿着还比较华贵的奴仆接上来：“这里我们几个就好了。”那些小厮应了一声从原路返回大门口。

曹嵩看着他们：“蹇大人呢？”

“在书房中，请您和我来。”几人领着曹嵩向书房走去，曹嵩时不时看看蹇府中的景象倒是显得悠闲自在。

蹇硕一口牙都快要咬碎了：老匹夫，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