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策马回到了衙门，楼异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到两人又向后张望了一下：“疾风呢？宋姑娘没有骑马，我还以为你们带回来了。”曹操没有说话，下马将缰绳交给楼异。娄圭悄悄说道：“宋姑娘她走了。”

“走了？刚刚她还回来了，脸色很不好，我问她话她也没说。”楼异很不解。曹操突然转头：“她回来了？”楼异指了指里屋：“我见她进里面了啊？怎么啦？”

娄圭小心地看了一眼曹操的表情：“可是宋姑娘明明走了啊？她怎么会又回来呢？”楼异从怀中摸了半天，掏出一物什来：“对了，刚刚宋姑娘走的时候还给了我三个这个，名字叫弩，说是用来防身的，我还问为什么她不直接给大人，她只是摇了摇头。……你们到底怎么了！大人？”娄圭还想说什么却见曹操已经走了，他拉住楼异：“我说大兄弟啊，你没见大人正在气头上呢！这时候你还敢摸老虎屁股？不该问的你就别问了，小心大人拿你出气。”

楼异挣开他的手：“娄圭，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大人现在也不在，你就说吧，别神神秘秘的了。”娄圭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告诉了楼异，楼异这才明白：原来宋暖惨白着脸是这个原因，他本就不是什么八卦的人，一定要打听到也是因为他和曹操自幼相识，他也有心帮忙，却不知道该如何做。

两人看着曹操的背影，心中都低声叹了一口气，娄圭拍拍楼异的肩膀：“兄弟，咱们先把马拴回马厩吧，这是大人的家事，我们不好过问。”楼异也知道娄圭说的有理，他闷声答应下来，和娄圭一起牵着马，向马厩走去。

……

曹操没理他飞快地向屋里走去，撩开门帘：里面空无一人。

“兰芎，兰芎？你在吗？”曹操到处寻找，却一无所获。这时，他看见案上放了些东西。他伸手一翻：这似乎是纸，质地却比他所看见过的纸好了很多，上面还书写着字。一旁放了一个宋暖“特制”的信封，上书几个字：孟德亲启。

曹操看着这四个字，手都发抖了，这字体和他的字竟有九分相似，他又怎会不知道这是宋暖所留下的信封？他颤抖着撕开信封，因为手抖竟撕了两次才撕开。

“孟德，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不要来找我，我需要一点时间。桌子上的物品叫做宣纸，我还给你留了一本兵法，就是小时候我给你讲的那个，要好好学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小心那些小人。

勿念。宋暖于洛阳”

曹操一遍又一遍地读者这封短短的书信，颓然倒在椅子上，至此他可以确定宋暖确实走了。

他将宣纸拿过来，一页一页地翻着，忽然从中掉出一张小小的纸条。曹操捡起来一看：上面用毛笔写着几行字，旁边画着一支兰花。

这张字条似乎还隐隐有着它主人的体温，幽幽的香味还缠绕在纸上。曹操指尖攥紧，一滴泪终于滴在了纸条上，瞬间模糊了字迹：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