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蔡瑁说的那件事是什么啊？”宋暖回头看着曹操。曹操不好意思了，偷偷戳戳曹德。曹德没办法，只好站出来说：“就是前两天的事。”

通过曹德的讲述，宋暖逐渐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两天的下午，四个小孩玩着玩着，突然不知怎么就扯起哥哥姐姐的事了。袁绍拍着小胸脯：“我们家可是四世三公，你们谁都比不上我!”曹操一听急了：“我姐姐可是神人!她，她可好了!”其实曹操也是听平时那些奴仆议论才知道点的。最后几个人大吵了一架，弄得不欢而散，蔡瑁倒是后来继续和曹操玩，袁绍却一直没露面。

宋暖蹲下来，整理整理曹操因斗鸡弄得乱糟糟的衣服：“这么点小事，何足挂齿，哪天我和你去袁本初家里转转。”曹操点头后，宋暖站起来：“时候不早了，德儿，你回房再看一个时辰书便睡吧。阿瞒，你和我来。”

曹德应了一声便回房去了，宋暖领着曹操到了后院：“看你也无心学习，就教你些剑术吧，以后可是有大用处的。”曹操心中欢喜，赶忙应下。“学习剑术就不能叫我姐姐，要叫我先生，我也不会手软，如果你学不好我还是会惩罚你的。愿意学习吗？”

曹操脸上激动的神情早就掩盖不住了：“愿意，当然愿意，先生请受徒儿一拜。”说是拜，他只是拱了拱手。宋暖点头，好那就从今夜开始。

直到夜深，什么都看不见了宋暖才领着曹操回到房里。曹德看见他们回来了，跑来迎接：“诶？哥哥，你怎么啦？”曹操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衣服都没脱，躺倒在床上一会儿便鼾声如雷。

宋暖找来一旁伺候的奴仆帮曹操换好衣服后对着曹德说：“德儿今天读了什么书了？给我背一段。”

“君子之道，本诸身，征诸庶民，考诸三王而不缪，建诸天地而不悖，质诸鬼神而无疑，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质诸鬼神而无疑，知天也；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知人也。是故君子动而世为天下道，行而世为天下法，言而世为天下则。远之则有望，近之则不厌。《诗》日：‘在彼无恶，在此无射。庶几夙夜，以永终誉。’君子未有不如此而蚤有誉于天下者也。”

曹德站着，宋暖坐在椅子上看着竹简一边听着他背，一边指出他的问题。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就到了，宋暖让曹德睡觉后，缓步出了他们的房。宋暖没有立即去睡觉，反而是坐在了凉亭里听雪落的声音。

由远及近走过来一个人影，宋暖一看，是曹嵩便站起身：“曹大人。”曹嵩在对面的椅子坐下：“宋姑娘可是博闻强记，不但能教得阿瞒，还能教得德儿。”

宋暖也坐下了：“不敢当，不敢当。”“现在皇帝一死，又要换新皇帝了。”曹嵩看似无意地感叹了一句，宋暖却听出意思：“曹大人是担心官职的话大可不必，我能保证大人登上三公之位，只是大人还需耐心，而且……”

“而且什么？”曹嵩狐狸尾巴立刻便露出来了。宋暖不疾不徐地说到：“而且大人是要破费的，我还不保证大人能长久的做下去。”

曹嵩笑道：“只要能坐上这个位置，钱财算什么？至于时间，我也是个老头子了，只是想过把太尉瘾，没关系的。”宋暖点头：“我回去休息了，夜深寒重，大人也勿在外面久待。”

宋暖起身离去，曹嵩又坐了一会儿也起身走了，偌大的曹府突然变得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