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预言罗成
第十五章——预言罗成

我得了秦王应允,神秘兮兮的将小罗成拉到一旁,这孩子别看年龄小,个头还真不低,我仰头踮着脚尖凑到他耳边,提醒道:“小罗成,姐姐我很严肃很严肃的告诉你,万一有一天,不不不,应该说肯定有那么一天,哪天秦王要是坐了大牢,太子会派你去和苏定方刘黑闼打架,你可千万一定绝对不能去!不然就有去无回了!”

罗成被我拉过去,仍是一脸茫然的侧耳听我说,半天没个反应。

“少年啊!你记住了没?”我语气有些急切,一心想改变历史,虽然历史上他也是被虚构了,起码我希望他可以在我这个虚幻的唐朝里命运可以被改写了。

“姑娘何出此言?秦王殿下身份尊贵又忠君爱民,怎会有牢狱之灾?即便有什么,我罗家枪也不是吃素的。”小罗成上下打量着我,“罗成与姑娘素不相识,还请姑娘放过在下。”说完他就面无表情的站回原位了,真不愧是冷面寒枪。

我一看这阵势,他肯定不信我,这也不行啊,干脆直接跟秦王说:“秦王殿下,奴婢冒昧说些话,要是哪天您坐了大牢,太子肯定会让小罗成去和刘黑闼对打,你可得记得入牢前一定要下令让小罗成在家好好待着,不然他会被刘黑闼和苏定方算计在淤泥潭万箭穿心而死。”

“哦?本王会有牢狱之灾?罗将军会万箭穿心而死?”秦王闻言玩味一笑:“你一个宫女又如何得知?”

“我…我那个…掐指一算算到的!”我随口诌了一句我自己都想吐槽的瞎话。

“姑娘未尝太小看在下了!我罗成即便武力不及在场的诸位哥哥,也不会轻易栽在敌人之手!”

“小姑娘,开玩笑也要看是在什么地方,也要懂得适可而止。”程咬金眼神示意我快点离开。

“我真的是一片好心提醒啊,你们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兄弟去送死吧?”我又朝秦琼说道:“尤其你,他可是你亲表弟啊!”

“够了!”秦王一拂袖,“一派胡言!本王看你是坐了几天大牢神志不清了,就凭你私闯议事厅,本王就该将你再关几日大牢,还不快快退下!”

“秦王殿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奴婢骗您能有啥好处?”

“来人,将这疯丫头带下去,交给长孙王妃让她好生管教,不得再四处乱闯胡作非为!”

秦王一声令下,不远处的亲卫兵过来将我拖走了,我边被拖行着边回头嚷嚷着:“徐大哥不是能掐会算吗?不信你们问问他,他给小罗成算过命的,说他白虎转世,活不过二十三!”

我就这样被拖回了无忧姐姐那里,亲卫兵交代了秦王的命令就离去了,也不知道我最后那几句重点,他们有没有听清楚。

“敢问秦王殿下,此女子是?”罗成全听到了我说的,不由得好奇我的身份,的确,徐茂公给他算过命,当时他还气了一番,好好的被说成英年早逝,谁不来气。

“无忧身边新来的一个宫女罢了,性情顽劣了些,罗将军不必太过在意。”

“说来,徐三哥那日的确给表弟算过命数,”秦琼微蹙眉,“虽然叔宝不愿信这占卜卦术,可是关乎到表弟…”

“她与我们是第一次相见,怎会知道在瓦岗寨的时候牛鼻子老道给小罗成算命的事?”叫徐茂公牛鼻子老道的不用猜也知道是程咬金。

“都是无忧给她惯坏了,区区一个宫女之言,毫无凭据,岂可盲目信了。再者说,罗将军少年英雄上阵从未败过,罗家枪法更是威震四方,那苏定方和刘黑闼加在一起都未必是他的对手。”秦王打算暂时将此事略过,私下再找我过问,摆手道:“此事就此作罢。”

“殿下所言甚是。”众人齐声附和,说来也对,罗成的确从未败过阵,除了最后栽在苏定方和刘黑闼的阴谋里直接丧命了。

既然秦王都开口了,大家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只有罗成有些心不在焉了,他对我说的话表面不在意,多少也是走心了。

“还有一事,她提到不要与她家宇文成都为敌,此人会不会与宇文家余党有关?”徐茂公道。

“宇文成都复活的确是个双面问题,此人武艺高强又忠君护国,若是能为我大唐效忠还好,倘若真有反唐复隋之心,则为大患。”程咬金提到宇文成都,表情也开始凝重起来。

“说起宇文成都,此人论人品,与他爹宇文化及完全不同,明事理讲道义;论武力,我们诸位皆不敌他,如此猛将,殿下惜才爱才,不如将其招致麾下?”秦琼与宇文成都交过手,还是很敬佩他的为人。

“众兄弟所言,本王都曾设想过,”秦王略有所思,“可是先前本王与他积怨太深,想让他对本王心悦诚服怕是着实不易。”

话说我家宇文成都还真是块香饽饽,刚复活不久,这谁都惦记上了,大唐的太子、秦王都想着招揽他,就连那东突厥二世子也跟着凑热闹。真想揪着他们仨人的耳朵好好吐槽吐槽:宇文成都可是我家的,你们一个个都甭惦记他了。

以宇文成都的武力和警惕,他怎会不知太子李建成在偷偷跟踪他,他故意去面摊吃面、去街边小摊挑选玩物拖延时间,没想到这太子倒是耐心不小,愿意跟就让他跟着吧,他倒想看看太子跟着他能做些什么。

宇文成都在街上逛了一会儿,而后买了把镰刀就直接回宇文府旧宅了,李建成好奇他为何买把镰刀,以为是宇文成都发现他们跟踪,要暗处动手,直到看到宇文府才明白过来。

门外依旧脏乱不堪,再次推开满是尘土的大门,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恍若那日刚醒来见到这个破败不堪的家一样,有种看尽人间百态的沧桑感,曾经的宇文家族是多么耀眼。

虽是秋日,鉴于初秋,院内杂草东一簇西一摊,有枯黄的,也有依旧嫩绿顽强生长的,用咱现代话讲,这个地方真是乱的“没眼看”。

宇文成都长叹一口气,提了镰刀进去开始割草收拾大院,貌似他活过来也没舒心多少,总是长叹气,今时不同往日,想必是背负的更多了吧。

“昭喜,去,去街上叫些年轻人手,拿上工具过来帮忙。”李建成扔给昭喜一袋银子。

“太子…”昭喜满脸不情愿,想起刚才宇文成都拐弯抹角骂他,他就生气。

“快去,回来慢了提头来见!”李建成给了他一脚,昭喜赶紧一溜烟跑去找人,李建成忽然又想到些什么,朝着人的背影喊道:“再叫些妇人过来帮忙收拾屋子。”

昭喜的办事效率还是有的,不一会儿一帮年轻小伙儿扛着锄头铁楸镰刀都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位妇人,李建成满意的点点头,自己也拿了把锄头,带着他们一起去帮忙:“你们妇人去屋里打扫收拾屋子,其他人过来锄草收拾院子。”

“宇文府太小,招架不住诸位,诸位还是请回吧。”宇文成都停下手里的镰刀,直起身子拦住眼前这帮人。

“宇文将军说笑了,大家都是敬仰将军威名,自愿前来效劳的。”李建成先一步走过去,一个人劳作起来。

“太子,您身份尊贵,怎能屈尊做这些下人的工作,”昭喜赶紧过去拦住李建成,“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奴才小命不保啊!”

“胡说,”李建成一把推开昭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昭喜又吃了一憋,回头把气全撒在身后百姓们身上:“你们都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帮忙!”

大家不敢怠慢,绕过宇文成都应声去了,各忙各的,昭喜也跟过去乱指挥一气。

“无功不受禄,成都与太子并无交集,太子这样,另在下着实困扰。”

“将军如此将才,人人爱惜之,力气浪费在这杂院里岂不可惜?”

“何谓可惜?这里是成都成长之地,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有感情,倒是太子身份尊贵,屈尊在这里劳作,传出去怕是有伤大雅。”

“宇文将军也是痛快之人,本宫只是为了让将军看到本宫的诚意,你我之间交集可以有,只是要看将军赏光与否了?”

“成都如今一介草民乐得清闲,不愿再与外界有所牵连,更不想被无关人等破坏了这份闲情。”

宇文成都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逐客令太明显了,李建成仍然继续在那锄草,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大家也想尽些微薄之力,还请将军莫要辜负这些百姓的心意。”

太子像块牛皮糖似得粘着他,无奈,宇文成都只好任由他们去了。

没过多久太子发现草堆里有一个闪闪发光的物件,扔下锄头,躬身捡起来好奇的打量一番:“将军,你看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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