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玲儿并没有听懂君燚的话,她安慰着君燚:“怎么会呢!一定会有办法的,你放心吧!”
“再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治不了,我这就带你去镇上,总比你这样躺在这儿要好呀!”
君燚苦笑着摇摇头:“我现在完全不能动,你觉得你一个人,能把我带到镇上去吗?”
杜玲儿顿住了,是啊,自己一个人,怎么把一个大老爷们带到镇上去。
她想了想说道:“我去借个板车,把你放在板车上,然后拉着你去,这样就没问题了。”
杜玲儿站起身就想往外走,却被君燚一把拉住了:“你不用白费力气了,相信我。”
“我的伤没有人可以治得了,你就让我好好在这里呆着就好,你要把我带出去,我只会死得更快。”
“可是”杜玲儿还想再说些什么,君燚已经闭上了眼,拉着杜玲儿的手也垂了下来。
杜玲儿以为他死了,赶忙上去拍他的脸:“喂,你别死啊!你醒醒,君燚,君燚。”
“怎么办,怎么办?死了,死了,他真的死了,喂,你不要死,你别死啊!”
杜玲儿慌乱的喊着,拍打着君燚的脸,可他丝毫没有反应,身体也冰冷冷的。
她又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他这才松了口气。
没死,他还活着,虽然很虚弱,既然没死,就一定会有救,可是该怎样才能救他?
去看大夫,可是他说不能去看大夫,怎么办呀?难道真的就这样让他死了。
他说他不能出去,我该怎么办?对了,治内伤的药,婆婆告诉过我治内伤的药。
我先去采些药回来,死马当活马医,不管怎么样,也要试试看,说不定会有用。
杜玲儿上山采了药回来,又把药给熬好了,等她端到床边的时候,发现君燚居然已经醒了。
她赶忙放下药碗去查看他的情况:“你醒了,我采了药熬好了,你赶快喝了吧!”
她扶起了君燚,让他靠在床头,拿起药碗,用勺子挖了汤药,吹凉喂给君燚。
君燚愣愣的看着杜玲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从来没有人这样照顾过他。
以前他也受过伤,可总是一个人回到府中,慢慢修炼恢复伤势。
他的父亲冥王,对他也从来没有过嘘寒问暖,他记事起,就从来没有见过母亲。
以前他觉得,鬼物根本就没有感情,当然也不需要别人的嘘寒问暖。
可是现在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心底暖暖的感觉,鬼物不是应该没感情的吗?
他茫然地看着杜玲儿,杜玲儿看他看着自己,也不张嘴喝药,还以为他是怕苦。
于是她便像哄孩子一般说道:“快喝吧!这药一点都不苦,喝完了给你吃颗糖,来,张嘴。
君燚实在不想辜负她的心意,便一口一口将那碗汤药给喝了,反正喝了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一连几天,杜灵儿一直给他熬药,可发现君燚,还是没有任何的起色。
他白天就会昏睡,只有到天黑了才会醒过来,身体依然还是那么的虚弱。
杜玲儿心里直发愁,她可真不想,眼睁睁看这个大活人就这样死了,可却没有办法救他。
她也找过大夫来给他看过,大夫把了脉就直摇头,然后唉声叹气的就走了。
有的大夫来看过之后,就说自己治不了,然后慌慌忙忙的就跑了。
这天晚上,杜玲儿!坐在君燚的床边,看着床上虚弱的他,心里十分的难过。
她低着头,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就要这样死了吗?
她想起了婆婆,她记得,她也是这样,看着婆婆躺在这张床上,然后慢慢的死去。
想着想着,眼泪就落了下来,一滴滴的落在了君燚的手上,然后消失。
君燚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手上,而且,这东西阴气很重,让他的精神瞬间好了很多。
他睁开眼,看见杜玲儿坐在床边,低着头,一滴滴晶莹的液体,从她眼角滑落。
这是眼泪,是她的眼泪,她的眼泪阴气很重,难道她是至阴之体?
呵呵,这也太巧合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岂不是不用死了,上天待她还真是不薄。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一把抓住杜玲儿,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死死地抱着她。
顿时,有一股纯净的至阴之气,慢慢地渗入他的魂体,他的身体猛然的颤动一下。
这股至阴之气,让他虚弱的身体顿时轻松了很多,不像之前那么难受了。
可同时他也对这股力量无法抗拒,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团火在燃烧。
杜玲儿被君燚这样抱着,她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惊愕地张大了嘴。
她慌忙的想推开君燚,无奈的是,君燚死死地抱着不肯松手。
杜玲儿的小脸唰的红了,脸上感觉火辣辣的烧,她不断地挣扎着,想从君燚身上爬起来。
可她越挣扎,君燚就抱的越紧,都快勒得她喘不过气了,她顿时火就上来了。
一边挣扎一边怒道:“君燚你个混蛋,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登徒子放开。”
君燚感觉身上的人在挣扎,心里的那团火就烧得更加猛烈,他颤抖着身体,死死地交流过在怀里,生怕身上的人会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