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崖底求生
第三十七章 崖底求生

“大人,我们已经派兵搜查了一天一夜了,还没有找到那二位的踪迹……”一名侍卫正对着李清然如实汇报着。此时的李清然满面憔悴,脸色难看,显然是因为没有休息好所至。

“继续找,就算把下面翻上来,也得找到他们!”李清然怒呵。没有见过李清然发火的侍卫浑身忍不住颤了颤,而后高声领命,又匆匆下山去了。

“哎……”李清然沉沉的叹了口气,看着旁边难得一脸肃穆的苏赢,摇了摇头。

这孩子已经站在这里一天一夜了,一直盯着崖下,一动不动。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苏赢啊,你可先回去休息休息,在和他们一起去找吧。”李清然终是不忍心,放缓了口气安慰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一定会没事的。”

“嗯。”苏赢淡淡的应着,却丝毫没有动弹得意思。若不是他还时不时的眨动眼睛,真的会认为这里伫立的是一尊雕像。

“哎……”李清然看劝不动苏赢,只得自己先行离开,希望能从别的渠道寻到夜王生还的可能性。

温热的风伴着潮湿的气味拂过森林的每一个角落,虫鸣聒噪不堪,时不时还伴随着尖锐的鸟叫,吵的江雨墨蹙起了眉头。

恢复意识的江雨墨睁开了眼,浑身酸疼难耐,捏了捏自己疼痛的地方,还好,多数都是些磕碰伤和擦伤,并无大碍。

四下寻觅了一圈,发现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一片草坪里,赫然躺着的一个少年,正是宇文白夜。

江雨墨吃力的站起身,有些狼狈的靠近宇文白夜倒下的地方。推了推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反应。帮他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他的伤要比江雨墨严重的多了,而且多数伤在后背。

江雨墨心中泛起一阵异样的波澜。他的伤都在背后,自己却没有受什么重伤,难道,是坠崖的时候,他尽力保护自己所致?

“嘶……”冰冷的声音从江雨墨身侧传来,江雨墨换换转头,一条漆黑的蛇正支着三角形的蛇头对着她吐着黑色的蛇信子。

江雨墨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蝮蛇,一种剧毒的蛇,而且非常具有攻击性,稍有不慎被它咬一口,大概很快就可以归西了。

江雨墨默不作声的从身后摸索了起来,摸到了一根尖头的树枝,找准了时机,趁着那条蛇攻击自己之前,狠狠地把树枝插在了它的头上,树枝贯穿了蛇头,死死的把它定在了地上。

蛇吃痛疯狂的甩着自己的身躯,可是很快,它便一动不动了。

江雨墨大喘了几口粗气,好不容易平定了心续,目光从蛇身上转到了还在昏迷的宇文白夜身上。

“喂,醒醒。”江雨墨伸出手轻拍了拍他的脸颊,细嫩的手感让江雨墨忍不住讶异。这小子的皮肤不是一般的好啊。

过了许久,他依旧没有醒来。江雨墨这才发现,宇文白夜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眉头紧蹙,面色发白,额前布满了细汗,更不对劲的是,他紧抿的薄唇,居然隐隐泛着青紫。

江雨墨的目光又刷的转向了被自己杀死的蝮蛇。难不成刚才昏迷的时候,宇文白夜被这蛇咬了!

顾不得仔细思索,江雨墨开始在宇文白夜的身上翻找伤口,一开始还耐心查看他露出来的皮肤,比如手,脖子。而后觉得一点一点翻找麻烦,直接伸手把他的上衣扒掉,在次看到他白皙的皮肤上那一道道狰狞的疤痕,还是让江雨墨忍不住簇起了眉头。

被蛇咬到的伤口终于找到了,在左侧的大臂上,伤口发黑,正往外冒着鼓鼓黑血。

伤口里的毒素如果不尽快清除体内,怕是会有危险。

“嘶啦!”江雨墨不由分说的从自己的衣摆上扯下一块布条,把他伤口上方的位置扎了起来,防止毒素侵入心脏。

而后掏出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针包,在他胳膊的几处大穴扎了一下,黑血被收拢在伤口附近。

江雨墨伸手按压伤口,可伤口太小,而且血还在慢慢的凝固。照着这个速度,等把毒血挤干净,他这个胳膊也得废了。

不由分说的,江雨墨俯下了自己的身子,冰凉的唇瓣贴在宇文白夜发黑的伤口上,吸一口,吐一口,来来回回进行了十几次,直到宇文白夜的伤口的血由黑转红,江雨墨才停止了动作。

“呼……总算干净了。”江雨墨把宇文白夜抗到背后背了起来,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圈,趁着天还亮着,得赶紧找个落脚的地方,而且肚子也饿了,得去寻点吃食,还有水。

把宇文白夜安置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山洞里,确定不会有山兽轻易找到这里,给他找了干草铺了身下,自己独自一人去找吃的。

江雨墨不会武功,也没有内力,善用的毒身上也没有了,所以想开荤不太现实,只得找了些能吃的野果,摘了大片的竹叶包成一个口袋,在附近的泉水边捧了清水,回来的路上又意外发现了一些退烧清毒的草药,一并带了回去。

因为山洞过于隐蔽,江雨墨自己都差点没注意到,要不是离开的时候多长了个心眼,留下来一根白布条在洞口附近,怕是真的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如江雨墨所料,宇文白夜半夜发起了高烧,江雨墨把草药碾碎,小心的将药汁滴入宇文白夜的嘴唇上。

这草药虽然药性很好,可是味道非常奇怪,而且特别的苦涩,宇文白夜在这种昏迷状态下接触到这么苦的东西,下意识的就排斥了起来,嘴唇紧抿,江雨墨费劲的寄出的药汁都流了出来,根本喂不进去。

“哎!你这小子!”江雨墨恨不能直接替他喝了这药汁,喂了半天,一点都没喂进去。

等等,替他喝……

江雨墨目光从手中的草药转到了宇文白夜的脸上,又定位在了他那紧抿的薄唇,唇瓣因为高烧略显红润,嘴角还透着晶莹的水光,那是刚才没有喂进去的药汁。

用力的甩甩头,江雨墨,就算你知道他今年二十多岁,可是面前的不过就是个九岁大的小屁孩,况且他这会又没意识,又不是亲他,只是他这样子根本没办喂药啊?

做了许久的思想斗争,眼看着宇文白夜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喘息的声音也越来越明显。似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江雨墨把药草汁都挤在了自己的口中,扶起宇文白夜发烫的身体,捏住了他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

温热的触感使江雨墨的身体不由得一僵。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和别人亲吻,柔软的触感不仅触到了嘴唇,也扶动着她的心房。

贴到江雨墨冰凉的嘴唇,宇文白夜下意识的蠕动了一下自己的双唇,江雨墨的后背又是一僵。而后突然清醒,我是在给他喂药!速战速决吧!

接着,江雨墨就开始把嘴里苦涩的药汁往宇文白夜的嘴里灌。

果然,在舌苔感受到苦味的一瞬间,宇文白夜就产生了反抗,可是认他如何反抗,也终究抵不过江雨墨一个清醒的人。

很快就喂完了,江雨墨像是着急丢到烫手山芋一般,慌乱的把宇文白夜重新放回地板上,然后就躲在角落一动不动了。

先才柔软湿润的触感还停在那里挥之不去。

江雨墨坐在旁边就这么盯着宇文白夜,看他逐渐放缓的呼吸,胸脯有规律的上下起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看的困了,竟然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次日,伴着鸟啼声,江雨墨缓缓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宇文白夜的情况。

本以为服用了草药的宇文白夜,退了烧应该很快就可以醒过来的。没想到不仅没有醒过来,面色还更加苍白了。

“怎么回事?昨天着凉了?”江雨墨把手指搭在宇文白夜的手腕上,为他号脉。

确定脉象以后,江雨墨的眉头蹙的更紧了。脉象紊乱,而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收他的元气,这样很不妙,得找个有人的地方为他诊治,不然搞不好真的会有危险。

江雨墨欲起身,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一种排山倒海的眩晕感接踵而至,胃里也是一阵翻搅,差点没吐出来。

清醒过来之后,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状况,只在自己的几个大穴扎了几针,而后就背起宇文白夜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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