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结束之时的开始
第三十三章 结束之时的开始

紫星历6月13日,夏亚公爵宣布其长子死亡,这件事情本该被帝都的人们议论一阵,不过另一件事情却直接把这件事情盖了过去——帝国东部要塞沦陷。

短短几天草原人已经占领了东部的三个行省,超过十万的虎狼之师随时准备西进帝国腹地,直攻帝都。

从那被占领的行省中逃出来的难民,把草原人描述得和野兽一样。 什么生吃人肉,生喝人血之类的,只要是动物干得出来的,草原人都干得出来,就算是动物干不出来的,草原人也干得出来。

难民的涌入加重了周围几个行省经济和粮食的压力,更是把周围闹得人心惶惶,如果不是因为碍于帝国明文规定,不允许私自招募军队,否则早就把地方守备军的数量提个几倍了。

不过就是提个几倍,他们只要在远处看见草原人的旗帜像是大白天看见了鬼一样,别说作战了,还没靠近就已经吓破了胆。

这就是帝国守备军这种二线士兵的素质,面对普通的暴徒他们还有作用,可面对草原人这种连平野军团都没拦住的强敌,他们去只是送死。

如果城下的草原骑兵超过了五千人,那这座执政官就会决定直接无条件投降,恩可能根本没人决定,因为决定这些的人在做决定之前就早早的溜了。

在6月13日之前,还没有人把消息带到帝国的心脏——帝都,而就在6月13日,东边几个行省的总督联合派出的信使才把这消息带给了帝国的高层。

虽然帝国东部已经沦陷,可这却影响不了帝都的繁华,这里是帝国的心脏,没有任何人想过,草原人可以打到这里。

平民们认为,只要躲在这帝都里面就是最安全的,因为啊,千百年来,自帝国建国以来就从来没有任何生物能攻打到帝都城下,这里,是帝国的心脏,同时也是整个帝国最坚固的要塞。

现在是中午,饭店自然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各种小道消息在帝都的平民中传阅,不过消息的真实程度嘛,那就不好说了。

“诶,老哥,你听说了嘛,那群草原蛮子把平野军团打垮了诶。”一个光着臂膀的人,脸上有一刀疤痕,他的桌子上放了一把看上去不怎么样的长剑,应该是个佣兵。他边吃饭边对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人这样说,那个身材魁梧的人是最近才到城南的,是个开武器店的,名字叫猛龙武器店。

“啊?那···我们是不是该逃难了啊,我可听说那群蛮子是生吃人肉生喝人血的,完全不通人性诶。”那个中年人,身子挺壮,不过胆子好像不怎么大。

“别听他瞎说,老金啊,你才来我们这块,不认识这个家伙。这个家伙啊,他说的话八成都是假的。”和魁梧男人坐一桌的人称呼那个魁梧男人为···老金。

“嘿嘿,这可不是假的,我有个兄弟,和一个大佣兵团保护一个商队去南克行省,你们知道他回来的时候怎么样了不?”佣兵神秘的笑了笑,卖了个关子。

佣兵环顾了下四周,故意憋住,不说出来。

“嘿兄弟,别卖关子啊。”又围过来几个人,都是行头各异的佣兵。顺势坐在了周围空的位置上。

“这个嘛,”那个讲故事的佣兵又看了下周围,咳嗽了两声,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老板,拿扎麦酒!”同样是佣兵,自然懂那咳嗽的意思。

麦酒上来后,那个佣兵丝毫不客气的猛喝一口,吐了口气,“爽!”

“兄弟,可以继续说了吧?”那个喊酒的又问。

“可以了可以了,我那兄弟啊,”他又顿了顿。

“喂,你倒是说啊!”另一个佣兵表现得有点不耐烦,他脾气本来就不好,一直被吊胃口的他已经想打人了。

那个讲故事的佣兵又把酒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别急别急,我再喝一口。”他一口气又喝了小半扎,“呼!在这么热的地方,喝上这样凉爽的麦酒,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啊。”他感叹了下,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周围的眼神的不善,他这次没有在扯开话题。

“我那个兄弟,整条左手都没了,他说是被草原人一刀砍断的,他当时啊,都是靠着装死才逃过了一劫。”

他警惕的看了下四周,做出了一个附耳过来的动作,“还有啊,我听他说啊,他看见了草原人当时正在围剿一支轻骑兵,他们的车队就是这样被卷进去的。”

周围的人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过表情都挺凝重的,一般遇见这种事情,他们这些当佣兵的,可能会被强制召集起来成为先锋部队去试探草原人的虚实,也就是第一批送死的。

虽然报酬很高,可基本没人愿意去。

佣兵嘛,打打群架,斗斗劫匪,都不在话下。不过要是去和正规军打,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这等于是国家用金币买他们的命去送死。

饭店里依旧很热闹,夏天的的炎热在这饭店里被提升了不少,温度怕是有个四十度。

不过这炎热比战场要好上太多了。

6月13日下午,紫星帝国帝都,皇宫议事厅。

帝国的权贵们都早已到了这里,虽然是夏日,可是皇宫里却如同秋日般的凉爽。

那象征着最高权利的位子上一直是空无一人。

不少权贵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帝国军方最高位的那个老人,奥兰多·叶留斯。

二十年前,就是他击碎了草原蛮子西进的美梦,二十年后,虽然情况比二十年前要危急,可他们都相信,这个被称做帝国军神的老人,会再一次把蛮子赶回东边去。

而他本人却只是坐在那位置上,他的头发比五月的时候白了不少,身为帝国军神的他尽显老态,沉默不语之间透露出了落寞,他此时好似一个普通的孤寡老人,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人。

他的儿子,希斯塔·叶留斯永远的留在了那东部要塞的城墙下,和平野军团的战士们一起。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安迪·欧鲁,帝国的统治者推门进来了,而跟在他背后的人是那教廷这么多年最大的叛徒,安迪的侍卫长,秋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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