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讨公道
76、讨公道

“好,本宫便随你去,讨得一个公道。”

......

殿内灯烛摇曳,殿外细雨飘晃。

皇后被侍卫押着进了殿内,虽然过来时有油伞,但还是有不少雨丝飘到了身上,发丝几撮几撮地黏在脸上、头上,略带几分凌乱感。

皇后的身后,跟着一干同样被押的宫女和太监。低微的人自然是没有油伞,全身上下几乎都已经湿透了。宫女的头花上早已雨珠摇滚,太监的黑长帽上早已乌黑带水。

侍卫这才放开这么多人,并强压责令他们跪下。

皇后极不情愿地行了礼,不等皇上免礼,便立即起身抬起头:“皇上责那么多侍卫来凤仪宫,是何意?不知是臣妾犯了事情,还是家父犯了什么事情,需要这样大动干戈?”

“家父”两字,咬的特别重。

宇文氏一族,在朝廷上的地位可不容小觑。

皇上沉下脸来,略有动摇,鹿澈便轻咳了一声。他当然知晓当今朝廷上唯宇文氏一族与卞氏一族独大。但这珍朝皇帝若是要顾及宇文氏而姑息皇后,他芜阳可不同意。

“大胆皇后,没朕命令便擅自起身。”话音未落,站在皇后边上的两个侍卫立即得令,踢了一脚皇后的膝盖,把皇后摁在地上。

“皇上......”皇后抬着头,眼里带着浓浓的不可思议。她很快定下心中的讶异,冷静下来,“皇上召臣妾来,所谓何事?”

“你身边的宫女玉锦,与人偷情,被芜阳公主和晨昭仪身边的婢女紫云发现后,还试图绑架,杀人灭口。这是何等大罪,皇后应该心知肚明吧。”

公主?

芜阳公主?

那女子竟是芜阳的公主?

惊异之下,皇后眼里立即抹上浓浓的不屑与自信。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芜阳公主罢了,跟她这珍朝皇后比,算得了什么?皇上断不会因这小如蚂蚁的珍朝,就不顾大如猛兽的宇文氏一族。

“皇上,您说臣妾的玉锦与人偷情,敢问证据何在?”

“我便是证据。”鹿璃夏从椅子上站起来,“宇文冬雪,你身为皇后,心思必然缜密,难道发现不了玉锦的事情?若是发现,则是恶意包庇。若是没有,便是管教不善!”

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大叫名字,还指着鼻子一通骂,皇后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硬着头皮瞪着鹿璃夏:“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直呼本宫名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料,皇上却是一拍桌子,震的茶水飞溅:“宇文冬雪,依朕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该是你。”

“皇上......”

“宇文冬雪,你仗着家里的那点功劳,在后宫里为非作歹,不合礼法的事情还多吗?朕顾及着宇文拓海先生是珍朝开国元老,一直对你和你父亲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身为珍朝的一国之母,不能替朕分忧便罢,反倒处处令朕忧心,管理后宫更是不得安宁。如今芜阳派使者来访珍朝,你却处处为难,将珍朝脸面置于何处?”

皇后一时被驳的说不出话来。

皇上正欲下令,大殿门口却跑进一个男孩。男孩看样子八九岁左右,身着一件暗黄色长袍,明晃晃的蛟龙窜游于白云间。

“父皇父皇!”男孩脸上露出稚嫩可爱的笑容,跑到皇上身边,“言福给父皇请安!”

皇上伸出手摸了摸启言福的头,命人搬来椅子安顿好他。即便启言福对于诗文再有不通,可也毕竟是膝下唯一的儿子。皇上对于这个唯一的儿子还是十分疼爱的。

皇后见启言福来了,感觉像是握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看到了一线生机:“言福,快,快到母后这里来!”

启言福懵懵懂懂地看了一眼皇上,起身跑到皇后边上。皇后一把抱住他:“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父皇,母后为什么跪着呀?你们是不是吵架了?父皇,你好久都没去看母后,也没来看言福了!”

皇后原本如临大敌的眼神立刻变得不可一世,启言福来了,看这太后,看这凌暮烟,看这芜阳人,看这一个个的都还怎么得意!她是皇后!是皇后啊!

同时,皇后身后的玉锦等一干人,目光里都染上了得意的神色,似乎已经平安无事了。

“别担心。”凌暮烟拍了拍鹿璃夏的手背,目光望向大门。这个时候,该棠溪贵妃出手了。

只见清雅玉步轻移,目色淡漠,从大门缓缓走进,行了一礼:“清雅见过父皇,见过祖母,见过昭仪娘娘。”她转身,见那些人打扮不似珍朝子民,便知是今日进宫的芜阳人,“珍朝公主琪诺,见过各位芜阳使者。”

说罢,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眉目间皆是公主的端庄大方,全然不似年纪相仿的启言福那般纵意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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