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莫测,皇族千年,失心于民,趁人之危,被黑暗缓缓笼罩的皇都,失去了生机,反叛接二连三,于德于明,小人佞臣,妄做菲薄。
—前引
过了两个时辰,龙胥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眼前模糊不清,只认得这里一片恍惚漆黑,又透着幽暗黄色柔光,他不确定自己在什么地方。龙胥想要走动,却无法动弹,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绑了。
龙胥把眼睛眯成一条线,仔细地环顾四周,突然,一道人影从他面前掠过,而后竟是一张生动的面孔。
“楚谛?”龙胥先是惊喜,而后回过神来,发现有些不对劲,“你怎么在这里?”龙胥声音低沉,仿佛内心有所担心。
楚谛轻轻一哼,那妖艳的眼神,还有那犹如黑毒似得嘴唇,慢慢靠近龙胥,“龙大将军,没想到在这里咱们见了面!”
龙胥一惊,这根本不是楚谛的声音,却又从楚谛的身体里发出来。
“你是谁?胆敢把我绑起来?!”龙胥面不改色,内心却早已忐忑不安。
突然,一阵黑气从楚谛的肉身中迅速扩散出来。
楚谛深深吐了口血,这血略带黑色。
“龙大将军。”忽岑邪恶的看着龙胥,“不知被背叛的滋味如何啊?”
龙胥顿时恍悟,气的恨不得连绳子和铁杆一同拽断,连踹带蹬,“楚谛!是你在酒里下的毒?”
深中忽岑烈毒的楚谛,口中缓缓流出类似于口水般的毒液,“没错,就是我下的毒,我不但要毒死那些背叛皇族的眼线,还要毒死像你这样的顽固之人!”楚谛说话的声音,好似刚从地狱爬出的恶魔。
龙胥瞪大了双眼,气的嘴唇直发抖,“不要害别人,你只要把我处死就够了!”
忽岑笑了笑,走到龙胥身边,“你所说的别人,是你的手下啊,还是白琅一伙人?!”
龙胥一听,咬咬嘴唇,紧闭双眼,像是失去了所有,“随你们怎样处置!”
忽岑背过手去,看着楚谛,“你把他们几个都带过来!”
幽暗的光线,打在龙胥的脸上,让他眼前出现光晕,扑朔迷离。
“胥大哥?!”良愁眼含热泪,嘴唇颤抖。
龙胥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仿佛从无望之中,一下子回到了充满希望的年代。
“大哥,我也在这里......”忍绛双眼通红,步伐缓慢,像极了苍老的人。
龙胥看到忍绛和良愁都在这里,心想的计谋,顿时化为乌有。他本想,如果兄弟中的一人还没被抓,就能找白琅等人求救了,可是一切都是幻想了。
龙胥眨眨眼,不知是紧张,还是遗憾,他不再挣扎,那迷离的眼神正对着忽岑。
“龙大将军!你派人拦截的信,我已经看完了,你派出的那个眼线,已经被我绞死在皇城门上。”忽岑舔舐着手指,那楚谛的血液在流淌。
龙胥听到这话早已不在乎,他只知道,皇族危在旦夕,皇族的族人们将要受到何种的痛苦,一想到这些,他都沉吟,低下头,仿佛在忏悔。
“龙大将军,你和这二位好好聊聊吧,晚上行动之时,也就是你们上路之际。”说罢,忽岑转身带着楚谛离开,只留下丧失意念的龙胥,忍绛和良愁三人。
皇城之下,青玉司。
“今晚十分,点燃百把火,扬旗歃血,命令各部,全副武装,直攻青玉台和皇都!此次行动就由韩裴露将军统领!”字正腔圆,字字有力,在青玉司会上发言的,正是皇族总督—林严川。
忽然,黑气缭绕,充斥着几位高管的鼻腔。
“都安排的怎么样了?”忽岑一袭黑色长袍,血红色的宝珠镶嵌在每一处衣角。
“都已经安排妥当!还望忽岑大人审查。”林严川像仆人一样,对忽岑如此恭敬。
如此忘本之人,早应该被天诛地灭,只是祸起萧墙,皇族高管一念之间,便将千年遗迹,皇族之都推入水深火热之中。
这忽岑竟对林严川承诺,夺下权位后,所有利益都归他所有。
皇族竟出现这样的败类和无脑之人,也算是皇族的一大劫难。
此时,白琅等人依旧不知将要发生何事,几人仍待在客栈,等待着龙胥等人回来。
“白琅少主,这龙胥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栋啸抿抿嘴唇,若有所思的看着白琅。
白琅端起茶杯,大吞一口,“皇族事物繁杂,这龙胥是大将军,必定有他的公务公事,咱们这些事外之人,就不用操心了,如果出了什么乱子,他自会派人来找咱们!”
栋啸一听白琅都这样说了,只好点点头,也就没有去争论。
但是栋啸胸口隐隐作痛,不知为何如此闷热,“白琅少主,我出去透透气,稍后便回来!”
白琅点点头,冲栋啸笑了笑。
栋啸下楼,走出客栈大门,在那拱桥前驻足了一会儿。
“你们听说没有?龙大将军竟然是夺权夺位的叛族之人。”
栋啸一听,连忙靠了上去,“你们说什么?”
皇族族人一看栋啸,叹了叹气,“您还不知道此事吗?就因为这个罪名,龙大将军还被青玉司给关押了。”
栋啸顿时惊住,脑子飞速运转,还没等皇族族人讲完,他就急忙跑回了客栈。
猛地推开门,大口喘着气,“白琅,大事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