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糟糠
第七十五章:糟糠

笛子是沈瀛言送给她的,名字是她亲自刻上去的。

“吃饭了,吃饭了!”监工把饭菜放在南澄面前。

南澄看着饭菜。

她,对这种食物,不会难以下咽,这是她的优势。

自从坠落悬崖后,每一天都活的十分艰难,从前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到后来的布满老茧,每一粒粮食都是用血和汗换来的。

每一粒粮食都不敢浪费……

后来,被人救下。

她依旧和以前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

可是现在却依旧又要吃这糟糠之食。

南澄拿起手中饭与菜,淡然的吃着,却没看到门后面的男人。

顾爵季盯着正在吃饭的南澄。

她,真的是澄儿吗?

不,不是。

澄儿生来就骄傲,怎会吃糟糠之食呢?

看来他真的想太多了。

南澄抬起眸子,显然看到了门后之人。

顾爵季到底又在搞什么鬼。

她就不能安详的吃个饭吗?

“要看就看,躲起来算什么?”南澄一边说一边吃,表情十分不耐烦。

“哼,看你朕的心情都会不好”顾爵季一甩袖子就准备走。

“顾爵季,你当真不信我?”南澄放下碗筷。

这句话叫旁人听来毫无头绪。

可是南澄却说出来。

眼睛里仿佛有泪花在翻涌。

眼泪瞬间落下的感觉。

“你叫朕如何信你,你的性格,你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公主的骄傲,你叫朕如何信你。”顾爵季显然愣了,幽幽说道。

她的澄儿的气场可以压倒人,可是眼前的女人,没有丝毫的气场。

他怎么去相信。

对,他的确动摇了。

因为他怀中的那个人没有任何信物。

而眼前的女人,东西都在她手中。

他却不敢信。

“原来,杜澄在你心中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女人形象。”南澄嗔笑一下别过脸。

像在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和顾爵季的愚蠢。

她已经忘记了那么多年,她真的很不想想起。

想起来都是徒增悲伤。

“她在朕眼里,永远是小女人。”顾爵季别过脸去说。

这是完全不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的表现。

“可是她并不是。”南澄很快说,眸子暗淡下去:

“你大可派人去南越问,你的澄儿到底是不是你怀中人,如果不是,顾爵季,你要为你自己的愚蠢负责,自己做出来的事,你要知道,只要做了,你就不可能挽回的了。”南澄一字一句的说。

这么多年了,对一个人了解甚至超过了解自己。

顾爵季没有安全感。

即使坐上了皇位,他还是没有安全感。

因为顾爵涟的能力远远超过他,可是顾爵涟无关心朝政,连上朝都从不参加。

所以,他的安全感就如同他攻下的城池一般,一点点崩塌,毁灭。

可是,她不会像当初那样给他安全感了,因为她,已经许诺另一个人了。

顾爵季愣了愣。

这个女人,说话好锋利。

可是他信了。可是气场上一定不能示弱。

他感觉南澄的目光可以穿透他的脊骨,穿透他的内心。

这一场心理战,南澄已经大获全胜。

大局已定,无法挽回。

“朕的女人,朕最清楚。”顾爵季还是撂下这句话就离去。

月光慢慢岑进来,风微微扫过南澄的发捎。

南澄坐在原地,拿出手中的银针,猛地射出去。

“看够了没有?”南澄的话语像利剑一般。

她不懂,为什么他们都喜欢大牢,一个个赶趟儿似的,到底为了什么。

钟笙箫挡下银针,拿在手中:

“你使用的不对,你应该在这银针上面碎点毒。”

钟笙箫站在她的后面说。

南澄站了起来,拿着玉笛指着他:“你为何在这里,上回你出现,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 哟,还要打架吗,女人要文静点,不要总是打打杀杀对不对!”他笑着说:

“上回没有亲到美人儿,有点可惜,今天我来亲回去。”钟笙箫邪魅一笑,就要靠近南澄。

他的脸是极致好看的了,甚至比顾爵安,顾爵季还要好看一些。

可是,这样好看的人如今脸上挂着如此令人讨厌的笑容。

也是着实难看到了极点。

“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你,我会这样!”南澄说着笛子就要向他挥去。

“你啊,真的是不识好人心呢,我这次来,是带你走的,我相信如果你想出去,应该没人可以拦得住吧!”他笑着慢慢靠近。

“你别过来,如果我跟你在牢里打起来,我们都没有什么好处。”她对他说。

手中的笛子顿时就换了方向:“你,我不会动手。”

“呵呵!”他笑了笑继续靠近:

“可是我会动手呢!”

他说完就要用手束缚南澄。

“本不想跟你纠缠,可是你如此,就不怪我手中笛子无情了。”

南澄抡起笛子就跟他打了起来。

可每一次攻击都被他挡了下来。

这样纠缠了很久。

南澄一个璇身,笛子猛地扔出去,正好打击在他的胸膛上,双腿上,又再次弹了回来。

胸膛上的那一击,才是致命一击,若是女子,怕是现在立马暴毙,可是他仅仅吐了一口鲜血,往后退了几步。

此人内力惊人。

若不是他用内力拦截,怕是现在五脏六腑皆碎。

“南越之人,真有趣,本尊以为你只是小小的高侑皇后罢了,可是,你竟然是南越人,亏待我还专门派南越的人来卧底,伪装你,看来,这真的是多此一举了。”

他笑着说。

南澄笑了笑,对他说:“你也是南越人,我不知道舅舅竟然还派了两个人来高侑。”

“舅舅?难道,你是公主?”钟笙箫很吃惊。

“若连自己国家的人都不晓得本宫,也的确很失败了。”南澄摆出与之前完全不同的驾势。

“公主,在下无礼了。”钟笙箫说:“我并不是南越之人,但是那里的确是我居住的地方。”

南澄打量眼前的人,这人,怕是舅舅请来的高手一一蛮族遗孤。

没等南澄有后话。

突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钟笙箫一下拉住南澄的手臂就从天窗飞了出去。

后面传来了侍卫的大喊声,来人啊,有人劫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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