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故事
80 故事

有时候,放空后反而才会得到更好的。

就像一个酒杯,若是盛满了一杯劣质的糟酒,那么无论杯子如何华丽,亦是品不出美味芳香。

那么便把酒杯倒空吧,重新斟满一杯玉液琼酿造,方能饮出绝世的美味。

有时候,放慢后反而才能看到更美的。

就像一名旅人,若是一直在匆匆的旅途中,那么无论一路有再多美景,亦是一瞥即逝。

若是时间允许,不妨放慢脚步吧,多看一眼行路上的山山水水,人生也少了些遗憾。

当小白被瘦道人教训了一顿,在休养的七天里,放下了剑,放空了自己,放慢了脚步,思考着三年来一幕幕过往。

曾经最基本的《天一剑法》,到下院自己苦练的《天云剑诀》,到道风给自己的《天一阴阳散记》和《白暮剑志》,到上院这半年来空流对自己的教导,可自己所学愈加繁杂,反倒是对剑道之路更加迷茫了。

本以为学院前五名算是剑术有成了,可结果呢,在守阁的胖瘦道人那,自己不过仍是个小屁孩,自己拿着剑还接不了瘦道人的一招灵犀指,是否是一个悲哀呢,那神奇的无相太元石,和剑术又有什么本质的关系呢?七天来小白不停的思索着。

生活没啥大变化,不过是在若依添油加醋的宣传自己后,自己在上院有了个响当当的不雅绰号“莽小白”,小白开始听着也挺别扭,后来听腻了反倒是无所谓了。

每日思考的无聊时就去找看门的闲聊会,或是去院外清风巷小酒馆听酒客胡侃,偶尔也到钟楼巷的老钟鼓楼上看守钟人盯着沙漏细数一天的时光,不觉到了过了七日,吃饭时,柳絮儿帮抹完最后一遍药膏。

小白看看手腕处浮肿几乎已经不见,挥了挥手臂,小白兴奋的叫道:“总算伤好了,我的心已经充满活力,我的宝剑已经饥渴难耐了。我‘莽小白’又满血复活了!”

韦离道:“刚好又乱蹦哒,明天还去找那胖道人呗,你要是被打趴下,我和若依把你抬回来。”

小白道:“我可不敢惹那俩货,就是想也没牌子去四楼找他们了,我要好好准备年底斗剑,听说进了前三有明月牌奖励啊,到时候可以去五楼看看天一阁终极秘密哦,听说是道风院长亲自带着去呢。我可不想错过这机会。”

若依道:“你的实力没问题,我和韦离没指望了,第一百分之百是那个变态简小聪,你一直在前五徘徊,加把劲进个前三没难度的。咱南溪镇就看你了,兴许以后都得仰仗你呢。”

柳絮儿放下竹筷道:“若依姐,我哥哥有那么历害吗?我怎么觉得他不靠谱,说话不正经,有时冷静的一人不理,有时又莽的十人都拉不住,就他能成啥大器 。”

小白看妹妹如此数落自己,一脸不悦,却不好说什么,韦离笑道:“小絮儿,你哥哥虽说二了点,但他的上限和他的下限一样令人刮目,保不齐以后真有大作为呢 。”

小白正要说感谢韦离的夸奖,忽然觉得话里有话,随即道:“阿离,你这是什么话,我下限怎么啦,我难道没下限了,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说了,我都被你们气糊涂了,还我的好兄弟,好妹妹呢,原来你们这样看我啊。”

柳絮儿道:“哥,你其实很优秀的,就是自恋了点,说话没个谱,看你今天荣光焕发的,给你妹妹讲个啥故事啊。”

小白想了想道:“以前都是给你瞎讲,今天给你讲个恐怖的,关于你们月诗院的故事。你可不要吓哭了喔。”

若依道:“要讲快讲,我们来月风快三年了,也没听月诗院有啥恐怖的故事呢,怕是你又杜撰瞎编吧。”

小白道:“你们听我细细道来。”

只听小白正色讲道:“话说十年前月诗院有一弟子名叫王玉生,这王公子天资一般,平日在月诗院亦是平庸之辈,但王公子虽诗才一般,但对经史之道颇为擅长,又醉心名利。”

“王公子本是城中富商子弟,家中老爹虽生财有道,但亦是盼望儿子能考个功名,谋个一官半职,毕竟白暮自古就是‘官诗剑商农,妓丐一世穷’。”

“这王老爹自幼是农民,乱世时做过乞丐,后来太平了苦心摸索经商,倒是有了几分家私,但知道他过去的人还是打心眼瞧不起他,毕竟白暮的阶级观念根深蒂固,妓女沦落风尘,或许卖的些色相钱,终是为人鄙弃,农民披星戴月,辛苦劳耕,还是会被贵族骂作泥腿子,商人精打细算,苦心经营,有了钱财,还是会被那些自命清高的老贵族称作奸商。”

“所以受了无数白眼后,这王老爹一心想让儿子改变这个家的地位。而白暮政体改革后,底层想往高处爬,只有一条路,就是去学院学剑或读诗,然后参加京试,一旦京试题名,自会有官职封号,从此鲤跃龙门大不同,麻雀也能变凤凰。”

“只是这王公子自幼体质不好,故习不得剑,故去了月诗院,但他天赋只是一般,他老爹倒是觉得儿子必定有大出息,本身又是个虔诚的天道教信徒,常去各道观求拜,一日王老爹上香路上遇到一个黑道人,缠着那王老爹,细细道出了那王老爹心事。”

那王老爹见黑道人仿佛洞穿一切,以为遇到了神仙,遂问黑道人可否指点迷津,那黑道人说是有方法让他儿子京试夺魁。只是要他于月冬至日那天带儿子和一百两黄金去一趟太白山枯木岭空空观,他将施法改变那王公子的命运。”

那柳絮儿打断道:“怎么可能会有人能改换命运,怕不是那黑道人准备在观内动手杀人截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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